黃忠走到焦觸的身旁站定,神情冷肅,淡淡道:“黃忠,請賜教。” 焦觸神色不屑道:“你黃忠皓首匹夫,半截身子都已經入土,就憑你?看來袁尚不僅是瞎了眼,識人不明,更是無人可用,竟讓你這樣平平無奇的老傢伙來送死。” 黃忠眼中殺意,愈發濃郁。 侮辱他,他不在意。 侮辱袁尚,那絕對不行。 袁尚不僅是他的主公,更是他黃忠的大恩人,誰都不能侮辱。 黃忠提刀的手收緊,目光鎖定焦觸,已然是存了斬殺焦觸的心思。 焦觸又繼續道:“怎麼,我的話不中聽嗎?我只是闡述一個事實。黃忠,為袁尚這樣的廢物效力,可見你也是廢物。二公子英明神武,是最合適的人選。你如果歸順二公子,我留你一命,不殺你。” 如果能讓黃忠歸順,是進一步掃袁尚的臉面。 所以焦觸,才開口拉攏。 黃忠眼眸微眯著,道:“說完了嗎?” 焦觸道:“什麼意思?” 黃忠冷聲道:“如果你的話已經說完,就可以來送死了。如果還沒說完,老夫給你機會,讓你把最後的遺言,一一交代清楚。” 焦觸一聽,怒火頓時升起三丈高。 老匹夫,給臉不要臉。 找死! 焦觸狼牙棒掄起,指著黃忠,道:“黃忠,你急著送死,我成全你。” “看招。” 焦觸直接就衝出。 黃忠手中的刀倒拖在地上,迅速迎擊。他在奔跑時,長刀摩擦著地面,竟是嚓嚓作響。 兩人相向而行,轉眼相遇。 焦觸咧嘴露出猖狂笑容,神情更是輕蔑,狼牙棒抬起便橫掃。 黃忠身形一頓,擰腰發力,拖在地上的刀拔地而起,一刀橫削。 “鐺!” 刀刃和狼牙棒撞在一起,聲音刺耳。 浩瀚力量,更是自撞擊的地方爆發,反震到手上,焦觸登時面色大變,因為衝擊而來的力量,強橫無比。 他手中的狼牙棒,竟是被直接盪開,甚至他握住狼牙棒的手,虎口有疼痛感覺,彷彿隱隱要撕裂一般。 這一疼痛,焦觸動作卻是受了影響。 黃忠的刀和狼牙棒撞擊,不曾受到任何影響,藉助反震的力量,他一個轉身,電光火石間,長刀掄起又斬落下去。 一刀,快如閃電。 焦觸倉促間,避無可避,他看到落下的刀鋒,只能是雙手握住狼牙棒抵擋。 “鐺!!” 長刀再度和狼牙棒撞在一起,一刀下去,火星四濺,狼牙棒更是磕飛,焦觸胸前空門開啟。長刀下落的勢頭,絲毫不停,勢如破竹斬落在焦觸的甲冑。 “呲啦!” 刀鋒破開甲冑,斬入肌膚中。隨著這一刀劃出,焦觸慘叫出聲,踉蹌後退,他低頭看去,只見胸前的身體,留下一條一尺長的傷口,血肉翻開,血流如注。 焦觸更是立足不穩,仰頭就栽倒在地上。 “!” 焦觸口中噴血,眼中還有著濃濃的震驚。 怎麼會? 一個老匹夫,怎麼有如此的實力。 焦觸想要起身,但他在這時候,卻是覺得周遭光線,驟然黑了下來,轉眼間,就徹底失去了意識。至死,焦觸都不曾想明白,黃忠為什麼如此強橫。 袁熙看到這一幕,眼中瞳孔一縮,神情震驚。焦觸是他麾下的大將,實力極為強橫,可是和黃忠廝殺,一個照面後就被劈殺。 黃忠,太強了。 這是哪裡的虎將? 這樣的人,即便是顏良、文丑,也不過如此。 袁熙再度看向袁尚,心頭憤怒一下就滋生出來。他咬著牙,憤怒道:“袁尚,你的人,竟然殺了我的大將焦觸。這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袁尚沉聲道:“戰場廝殺,死人是家常便飯的事,被殺了是技不如人。你找我要賠償?真是笑話。莫非你在戰場上敗給曹操,還要讓曹操補償你,給你加官進爵嗎?怎的如此天真?” 袁熙道:“你欺人太甚。” 袁尚淡淡道:“我欺人太甚,這更是笑話。開始較量時,焦觸大言不慚,囂張跋扈的要策反黃忠,是他欺人太甚吧。” “更何況,這種嘴上功夫厲害,實際卻是外強中乾的人,死了更好。否則,他跟著你一起廝殺,戰場上失利,導致你袁熙落敗,更會牽連到我袁家。” 袁熙說不贏袁尚,便轉而看向觀禮臺上,高呼道:“父親,三弟的人,殺了我的大將焦觸,這事情……” “夠了!” 袁紹冷著臉,呵斥道:“願賭服輸,既然輸了,就別找理由。” 袁熙的神情一下僵住。 袁尚接過話,道:“袁熙,你剛才和我說不通,就找父親做主。相同的例子,你和曹操落敗了,打不贏曹操,自己不想辦法,就找父親幫忙嗎?你乾脆別坐鎮幽州,老老實實回鄴城,跟在父親身後算了。” 袁熙被罵得面紅耳漲,怒火更甚,惡狠狠道:“袁尚,少說廢話。如今你也不過勝了一陣而已,接下來還有雙方步兵的較量,讓你麾下計程車兵來一戰吧。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抵擋我麾下的虎狼之師。” 袁尚道:“大話,誰都會說。袁熙,這一次你親自領兵嗎?” “不需要我參戰。” 袁熙果斷回答。 他知道袁尚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