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氣,依舊有些寒冷。 這段時間黃河江面上時常起霧,霧氣朦朧下,以至於大清早在江面上的可見度很低。 恰是這時候,黃河濮陽渡口南岸附近,時常有騎兵巡邏,更有士兵鎮守,防止袁家大軍渡河。 只要渡河,這些哨探發現,大軍就可以趕來馳援。 不至於,被袁軍突襲。 這一天上午,卻是陽光明媚,陽光碟機散了霧氣,河面上波光粼粼,甚至偶爾,竟是能看到河面上有魚兒跳出。 在北岸渡口,甘寧卻是站在渡口邊靜靜的等待著。 自從定下了渡河的策略,他這段時間就一直在忙碌,一直在推進計劃。到如今,河岸邊有了諸多的船隻。 甘寧眼下還在等訊息。 他靜靜等著。 嘩啦! 忽然,河岸邊上,一陣水花聲音傳出。 卻是一個士兵,一下從水中竄出來,然後迅速上岸。這士兵脫掉了身上溼漉漉的衣衫,然後迅速擦拭一番,換上了厚實的衣服,抖了抖身子。 上午在河水中,還是很冷。 所以,有些難受。 士兵看向甘寧,抱拳道:“將軍,我們在河對岸,已經全部摸清楚了情況。曹軍方面,安排了大軍鎮守,那營盤綿延很遠,少說怕是有五六萬人,甚至更多。” “最關鍵的是,在河岸附近,沿途都有士兵盯梢,還有騎兵巡邏。所以如果是要渡河,對方立刻就會發現。只要是我們渡河的速度慢了,那就相當的危險。” “一旦對方大軍殺來,我們根本就無法立足。” 甘寧皺起了眉頭。 情況,略微不妙,因為敵人的準備太充分。 一方面,安排人坐鎮南岸渡口,有大軍坐鎮,隨時馳援剿殺。另一方面,巡邏不停止,更一直有人盯梢,這就導致了,要直接渡河過去,會有相當大的難題。 甘寧思忖一番,點了點頭,道:“去休息吧。” “喏!” 士兵轉身就退下。 甘寧看著河對岸,喃喃道:“看來這一戰,沒有任何取巧可言,只能是強渡了。不過即便是強渡,還需要等天氣配合。” “報!” 就在此時,又有負責蒐集戰船的將領來了。 將領名叫王義,是甘寧麾下的驍將,也是他麾下的老部下了。 甘寧道:“王義,情況怎麼樣?” 王義說道:“回稟將軍,按照我們目前的準備,已經蒐集了足夠的戰船。並且戰船上,都固定了鐵鎖,一旦一艘一艘的戰船在河岸上並排時,便可以迅速串聯鐵鎖。” “另外最關鍵的一點,我們所有人都已經在附近水域進行了操練模擬。只要是行動,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迅速的搭建起浮橋。” “好!” 甘寧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是好事情。 他需要的就是這樣。 甘寧頷首道:“既然你已經準備好,那就下去吧,不過對於渡河時,搭建浮橋,鋪上木板的事情,還需要進一步的操練,務必要熟能生巧,不能出任何的岔子。” “末將明白。” 王義再度點頭回答。 甘寧不再逗留,轉身就離開了河岸邊,徑直回到了大軍中軍大帳覲見袁尚。甘寧躬身抱拳行禮,道:“殿下。” 袁尚道:“甘寧,準備得怎麼樣了?” 甘寧正色道:“回稟殿下,如今已經是一切就緒。關於渡河時,我們要搭建的浮橋,已經是蒐集了足夠的小船。搭建浮橋時計程車兵,全都是不斷的練習,也已經熟練。” “所以在當下,已經是具備了進攻的可能。不過我們的人,也摸清楚了對岸的情況。對岸曹操的兵力,至少五六萬以上,甚至更多,營盤廣袤。” “河岸渡口有人一直盯梢,還有騎兵負責巡邏,隨時應對突襲。所以在當下,我們一旦是渡河,肯定就是大決戰,必須要準備充分。” 袁尚點了點頭道:“你麾下的錦帆兵,負責先鋒。具體廝殺,本王交給你。” “定不負殿下厚望。” 甘寧再度道:“這一次的廝殺,末將已經是準備妥當。如今,便是等一旦遇到大霧,便會發起進攻。到時候,便是渡河戰役。” 袁尚道:“本王相信你。” 甘寧不再多言,便轉身離開。因為一切已經就緒,已經是蓄勢待發。 …… 濮陽渡,南岸。 軍隊大營中。 張遼和夏侯惇如今,已經是會合。 對於夏侯惇自後方來馳援,張遼沒有半點的不滿。相反,他反倒是歡迎之至。因為這一次面對袁尚率領的大軍,張遼的內心也是沒底,很擔心發生什麼問題。 這一戰,他必須守住。 所以有夏侯惇,一切自是最好。 張遼看向夏侯惇,正色道:“夏侯將軍,根據我們的哨探傳回訊息,袁尚在濮陽渡口的北岸,已經蒐集了大批的小船。看樣子,袁尚大舉進攻的時間,就在附近了。我們和袁尚的一戰,也是已經即將來臨。” 夏侯惇捋著頜下虯髯,他不屑道:“袁尚以往取勝,雖說厲害,可實際上,那都是取巧。這一次,我們堂堂正正的,在濮陽渡口這裡守著,袁尚難以渡河的。他靠蒐集的這些小船,就想要運送大軍渡河,絕不可能。” “我們以弓箭壓制,以長槍兵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