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初六,黃道吉日。 這一天,是龐統迎娶甄姜的日子。從昨天開始,天氣就放晴,地上的積雪化開,陽光明媚。金燦燦的陽光灑落,普照大地,整個鄴城,宛如鋪上了金光似的。 成親的時間仍是選擇在下午傍晚時分,不過一大清早,龐統作為新郎,已經是忙碌了起來。諸多禮儀,諸多事情,龐統都是要熟悉。 等到下午,龐統便帶著迎親的隊伍,前往甄家迎親。 這一切,很是順利。 畢竟諸多的流程,早就過了一遍,熟門熟路的。 龐統帶著甄姜回到新的大宅,這是袁尚專門為龐統成親準備的,也是喬遷新居。 大堂上,龐統、甄姜正在進行婚禮。 袁尚坐在下方,看著猶如木偶般,任由司儀指揮撥弄的龐統,輕輕一笑。 當初,這不就是他嗎? 當初,他也是這樣的。 成婚一事,不論是南方,亦或是女方,都是木偶。 等龐統和甄姜的成婚禮儀結束,宴會廳內一片歡喜熱鬧喧囂,袁尚麾下計程車人,以及龐家的人,還有諸多來赴宴的人,都是談笑著,很是熱鬧。 龐德公、袁尚等人一桌,龐德公看向袁尚,緩緩道:“趙王殿下,此番士元大婚,多虧殿下操心安排。士元能在鄴城立足,能一展所長,離不開趙王殿下的提攜,離不開趙王殿下的栽培。” 袁尚道:“龐公贊繆,實際上士元能有如今的一切,是他的能力所致。” 龐德公道:“殿下贊繆。” 袁尚說道:“如今士元成婚,他成家了,也是在冀州一展所長。龐公這裡,便不必再去擔。至於龐公的兒子,早已經成家立業。龐公沒什麼牽掛擔心的,可願意在鄴城來傳道授業呢?” 龐德公道:“殿下,鄴城有鄭玄公坐鎮。他在鄴城召集了諸多的大儒,建立書院傳道授業,哪裡還需要老夫呢?” 袁尚道:“龐公繆矣!” 龐德公道:“此話怎講?” 袁尚說道:“很簡單的道理,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齊放才是春。單是老師在鄴城傳道授業,那是老師這一門學問一家獨大,會只有學院獨大。” “沒有其餘的學問和書院與之媲美,難以形成良性的競爭,無法相互砥礪,也無法相互競爭提升。” “我希望多一些書院,相互砥礪,相互競爭。” “所以,我希望龐公能來鄴城辦學,在鄴城建立書院。唯有如此,龐公的學問,老師的學問,以及其餘諸多名士大儒的學問,才能有所傳承,才能有所提升。” 袁尚說道:“當然,龐公來了鄴城,你的家人自然也可以來鄴城,本王會妥善安置,該入仕的入仕,該安置的安置。龐家在荊州不變,但是在鄴城可以開拓進取。為了學問傳承,為了家族考慮,龐公何不北上呢?” 龐德公臉上,多了一抹沉吟。 他內心也是在思忖著,按照袁尚的話,對龐家自然是極好的。 只是,要遷徙到鄴城來,等於捨棄了龐家在荊州的許多根基。誠然,龐家有人在荊州,仍是有基業,問題是沒了龐德公坐鎮,龐家在荊州的基業,肯定會受到一些影響。 袁尚繼續道:“龐公,荊州雖好,卻只適合守成。我知道龐公和老師是一樣的人,不慕名利,不慕浮華,喜歡研究學問,喜歡傳道授業。只不過,為了龐家,為了學問的傳承,龐公何不到鄴城來呢?都是傳道授業,都是傳授學問。在荊州鹿門山可以,在鄴城也可以,何樂而不為呢?” 龐德公沒有沒有答覆。 袁尚見龐德公還在思考,暫時沒有打擾,任由龐德公思考。 時間不長,龐統從婚房中出來,開始一一敬酒。這一輪敬酒結束,龐統便不再逗留,去享受春宵一夜。袁尚也沒有再催促龐德公,等宴席結束,他也是起身準備告辭。 袁尚要離開,龐德公親自相送,在龐德公把袁尚送到大門口時,他忽然道:“殿下,老夫需要安排一番。等回到荊州襄陽,要把家裡的事情佈置妥當,才能北上鄴城。” 袁尚一聽,頓時露出笑容。 事成了! 龐德公來鄴城,這是大好事。 在荊州內,龐德公的影響力極高。一旦龐德公來冀州,那麼許多荊州計程車人,或許也會跟著一起來。 必然帶動諸多的人才來冀州。 這是大好事。 袁尚眼中有笑容,笑說道:“本王在鄴城,等待龐公的北上。” 龐德公點了點頭,他送走袁尚,又一一送走其餘的賓客,才回到府上休息。 府上的婚宴後續,自有管家安排,龐德公不需要去管。 龐德公在書房中休息時,司馬徽進入,他到了鄴城,就一直住在龐統的府上。看到略有些疲憊,但臉上神情很是開心的龐德公,司馬徽笑道:“龐公,如今士元成婚,你便再無憂慮了吧。” “沒有了,沒有了。” 龐德公臉上掛著笑容。 他自己的兒子,已經是成婚,就剩下龐統。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