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大夫,更是賈家的護法金剛,一切與賈家有關係的人與事,我都要管。” “我、我早就不是賈家裡的人了……”齡官終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她表面是柔弱,但個性是紅樓中最倔強的一個。 “你說了不算,只有我說了算。”賈玉京知道,她這個性格,必須比她強硬十倍,才能壓制她。 齡官明眸來回轉動,神色複雜,她低頭道:“我不需要你管……” “哼,你以為我想管你?你以為你在這裡幹嘛?賺錢?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就算乾的死,也不可能賺到回家的錢,甚至是你離開不夠一個時辰,就讓人抓去賣與勾欄瓦舍……”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齡官臉色煞白,抬頭看著賈玉京,咬著粉唇道。 “不可能?你問問旁邊的人,她們發了多少工錢?估計你們問的急了,給你們一點點錢,然後找個藉口又拖著……” 齡官抬頭在左右看了幾眼其她的少女,她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色慘白,似乎猛然醒悟,發現了不對勁。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哼,不可能?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還有,你身子有病,如果不及時治療,別說回家,你能活到過年,我跟你姓……” 齡官終於慌了,淚水刷聲流了下來,喃喃自語道:“想不到,我的命終歸是沒有好下場……” “哭哭啼啼幹嘛?嗯?又不是治不好……”賈玉京斥道。 齡官傻傻乎乎看著他:“你、你不是說我活不到過年麼?” “我管你,你想死也死不了。 不用我管,你也不會死。 因為你是賈府的人,你死了,不是打我賈玉京的臉麼?” 齡官終於被他那蠻橫無理霸道之氣壓住了,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麼,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以前在貴妃娘娘面前,也不管不顧,現在在他面前,似乎成了一個正常的小女孩。 “主持,就是這位少爺要見你……” 賈玉京回首一看,這個就是圓信? 長的挺好看,為什麼要這樣? “卿本佳人,奈何是賊!” 圓性臉色一變:“施主,你此話何解?” “你心知肚明,我沒有時間和你辯論,水月庵的淨虛老虔婆已經事發伏法待誅,你呢,若然犯了滔天大罪,亦是如此,希望你沒有做過天怒人怨之事,否則我絕不輕饒,來人,給我查……” “是爺……”小春子口哨一吹,外面走近八名東廠番子,一身熟悉的衣服標配,讓圓信臉色煞白。 賈玉京閒情逸致,拿著齡官的刺繡作品,在觀看欣賞。 “侍兒,你沒有什麼事瞞著我?” “少爺,啊,不不不,大人,我沒有,她做了什麼事,我不知道,人家才來幾個月……” “希望吧,否則我不介意辣手摧花……” 侍兒背後只覺得涼颼颼,他一直都在笑眯眯,想不到,冷漠無情之時,如冰如霜。 “這是一個梟雄!” “大人,裡面搜到些書信,還有一個男的藏在地下室。” “押上來……” “……”只見一個凶神惡煞的獨眼龍中年人,一臉兇相盯著賈玉京。 “跪下……”番子推了他一下,喝道。 “哼……”中年兇漢仰首望著樑上,一臉不屑一顧,傲然而立。 “哎喲呵,夠硬氣,我春爺最喜歡你這種硬骨頭的人了,不錯不錯啊……”小春子左右轉了一個圈,冷不丁手中繡春刀朝著他的腳彎一捅。 “撲——”中年兇漢單膝跪地。 “噫,你讓春爺刮目相看呀……” 小春子眯著眼睛,瞅個準確,倏地猛然一捅。 “咔嚓——”正中關節,錯位。 “嗷——”中年兇漢張嘴慘叫一聲,雙膝跪地。 不過,兇漢依然是凶神惡煞,似乎有所依仗,打算不開口,到了官府,他也能脫離苦海。 小春子是什麼人? 王承恩欽點的徒子徒孫,沒有聰明伶俐,怎麼可能入了內相的法眼。 小春子眼睛一動,已經是想到了此中有真意。 “嗯,不錯不錯啊,我春爺欣賞你的強硬……” 說完,他從桌面上,拿著一堆碟子,砰聲扔在地上,不爛的用繡春刀刀口戳碎。 “左右,夾起他,放在上面……” “是,春爺……” “咔嚓咔嚓……”中年兇漢雙膝跪下,尖而鋒利的陶瓷刺破褲子,刺進肉中,下面滲出猩紅的血液。 “嘶……”中年兇漢面上橫肉抽搐,不過仍然是沒有說話。 小春子走過去,在他的肩膀上一拍,再用力往下一按。 “咔嚓咔嚓……”鋒利的碎瓷繼續碎開,原本刺進的直刺到了骨頭處。 “嘶啊……”大漢忍不住,開口呼痛,額頭上冒出冷汗。。 “還以為你是關雲長呢!”小春子對後面的番子一揮手:“你們上去他的肩膀上,為爺表演一個疊羅漢節目……” 賈玉京面色一僵,乃個錘子,有什麼好看的?還表演節目? 數十個刺繡少女捂著嘴,驚悚望著一個個番子跳上去疊羅漢。 “咔嚓撲——”一聲炸響,到了第六個的時候,千斤之力終於壓碎了膝蓋骨頭。 “嗷——”中年兇漢臉上開始不兇了,換來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