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姬正要掙扎,那雙手臂卻牢牢箍住她的腰肢,一個低沉的聲音,隨著灼熱的氣息撲到她的耳邊:“是我,是我……” 是他,畫家先生! 美姬一愣,只覺得那滾燙的雙唇吸吮著自己面板上的汗水,惹得她心間一陣陣地酥麻。 她連忙掙脫了那懷抱,理了理頭髮,低頭說道:“你……怎麼來了?” 薩拉丁托起她的下頜,好讓自己將她看得更真切,夕陽為這絕美的臉龐添上一道柔光,他低聲脫口而出:“因為想你……” 說著,無法剋制地銜住了少女那殷紅飽滿的雙唇。 美姬被他一連串密密吻,吻得透不過氣,好不容易才將他推開,紅著臉說道:“我們先回去吧,女爵還在等我們。” 薩拉丁這才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少女的腰肢,說道:“我給女爵帶來了陛下的一封信……” 當他們回去時,女爵已經命人準備好了晚飯,聽說少年皇帝給薩拉丁寫了一封信,顧不得吃飯,立刻看了起來。 薩拉丁告訴她,對於啞光的布料,他開發一些偏灰的色系,看起來寧靜柔美,他將把這些顏色稱之為高階色,將這些顏色的布料製成高階成衣,專供上流社會。 “我將透過衣褶與身體曲線的變化,來體現穿著者的天然之美。”薩拉丁說著,開啟自己的速寫本,讓女爵看自己最近的設計。 女爵一頁一頁地看著,這些服裝一經推出,恐怕將在時裝界掀起一股風波,但薩拉丁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畫家,他的設計雖然精妙,但要想讓那些上流社會的貴婦們接受怕有些困難。 薩拉丁見懷特女爵不發話,心頭的那股熱情便漸漸消退了下去。 “不過,我想陛下讓我開發新色系,一定有他的打算。”他並沒有完全死心,補充道。 這時僕人來報,有兩箱衣料到了,薩拉丁立刻讓人抬了進來。 女爵開啟箱子,拿起一件裙子,這些啞光的布料,比一般的絲織品更輕薄,薩拉丁透過有層次地堆疊,各種大小滾邊的組合,顯示出了精緻飄逸的美感。 “這條裙子,我用是蒸氣壓褶的工藝,也許女爵可以穿上試試,”薩拉丁說著退了出去。 這是一條淺金色的百褶連衣裙,是兩年以上的庫存用本色加了金粉染成,卻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樣子,裙襬上還綴上閃閃的金片,看起來十分華貴。 美姬貼心地拿來別針,服侍女爵穿戴整齊,褶皺使女爵的高大的身材顯得玲瓏有致。 這時,她聽到外面似乎有嘈雜的聲音,出去一看,竟是福斯特公爵來了。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薩拉丁說道:“這麼說你是女爵僱來的設計師?真是難以置信,北方並不乏設計師,薩夫塔也是,她為什麼偏偏要僱你?” “西蒙,你是在懷疑我的眼光?”懷特女爵走進大廳說道。 西蒙-福斯特的酒杯停在了嘴邊:“我的天吶,你就好像黑夜中星,照亮了我的心。” “什麼時候西蒙成了詩人?”懷特女爵見一向不擅言辭的福斯特公爵,出口成章,不由得微笑起來。 “不不不,那都是我的肺腑之言,”西蒙臉一紅,找了個座位坐下說道,“自從聽說你們家田地出事後,我來找過你幾次,不過聽說你去了阿米,一直不在,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你可以找我,你知道的,我一直是你忠實的朋友。” 他的目光又停留在女爵身上:“以後也是,永遠都是。” “我知道,”女爵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問道,“那些事暫時都解決了,不必掛懷。” “你一直都很能幹,沒有什麼事能難住你,”福斯特公爵苦笑了一下,“對了,你剛回來,應該還不知道陛下想搞拍賣會的事吧?” 女爵並沒有關注那些與紡織業無關的話題,於是問道:“陛下想怎麼做?” “陛下想蒐羅一些貴族們的奇珍,費爾南多把走訪西部貴族的任務交給了我。我想你對古董方面的眼光一向不錯,要是最近不忙的話,也許可以幫我掌掌眼?”福斯特公爵有些期待地看著懷特女爵。 懷特女爵覺得這是推廣新服裝的好機會,欣然應允:“如果是西蒙的要求,我還是能有那麼一些時間的。” “那麼,明天早上我來接你。”西蒙喝乾了杯中之酒,站起來說道。 懷特女爵挽住他的手臂:“我送送你。” 從大廳穿過長廊到外面的車上,這段路並不近,女爵還問了不少貴族名單等問題,福斯特公爵有些心不在焉,含含糊糊隨口回答著。 他從十六歲開始就對懷特女爵一見鍾情,而今已過了十四年。 以前是因為父親一心想要為他尋一門與京中大貴族聯姻的親事,覺得她只會一輩子守著她的田地。 現在沒有了這層阻隔,又是女爵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決心把握這個機會,讓女爵明白他的心意。 “格蘿瑞婭,我……”福斯特公爵坐上了車,又從車窗探出頭來,想把心裡的話馬上告訴她。 “再見,西蒙,”女爵對他揮揮手,她並非不知道福斯特公爵的想法,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他應該放下了。 晚上,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