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斯黛拉聽聞家中變故後,幾乎暈了過去,波伊慢慢扶著她沙發上坐下:“我已安排啟動空間傳送法陣,一會兒就送你回家。不過,你可知道蘭斯老爺與你父親有什麼矛盾嗎” “沒有,陛下,父親一向以蘭斯老爺馬首是瞻,沒有什麼矛盾。”斯黛拉說道,但她隱隱覺得這與自己進宮有關。 她以為貴族們會對她家更加尊重,但母親寫來的信中,卻常常抱怨貴族們整日說她們的閒言碎語。 也許蘭斯老爺也不願見到她家因此得到什麼榮貴。 “好吧,”波伊見這可憐的女孩花容失色,對艾瑞說道,“讓弗雷德送她回家吧。” 斯黛拉在弗雷德的攙扶下離去後,波伊開始考慮接下來該怎麼做。 兩天後就是月圓之夜,他必須回凱列夫去,但費爾南多仗著蘭斯家少爺的身份,頻頻行動,這讓波伊很是頭疼。 就在他不顧打草驚蛇的危險,打算去蘭斯家去跟兩父子談談,這時僕人來報:“拉維婭修女求見。” “快請!”波伊一聽蘭斯家的女兒來到,立刻說道,他甚至忘了坐下,站在房中等待她的到來。 很快一位穿著黑色斗篷的修女走了進來,她取下帽兜,露出一張如珍珠般柔美的臉。 “陛下,懷特女爵寫信告訴費爾南多最近做的事,我想他的罪行可能無法被赦免,但父親年事已高,他的膝下不能無人承歡,我想為他求個恩典。” 拉維婭修女溫和的聲音,如同淙淙山溪般溫柔,但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她來請求陛下的恩典,卻無物可用來交換。 “你希望我饒他一命?”波伊說道,“你大概不知道吧,一位店鋪老闆,一位車伕,一位伯爵皆無辜喪命,羅朗夫人也倍受打擊,你希望我饒恕他,只怕很難。” “我會說服父親,給他們一大筆賠償,為斯黛拉與妮可拉尋找合適的結婚物件,絕不會讓她們受一點苦,至於羅朗夫人,我會送她去最好的療養院……” “修女,你說的沒錯,這些事也許會給他們極大的安慰,但若每個人都如你這般所想,花點錢就能犯罪,這隻會讓卡斯陷入更嚴重的混亂,”波伊說道,“你請回吧,見到你很高興。” 拉維婭修女知道自己無法說服皇帝,於是說道:“我這裡有一封信給他,希望您可以召他過來談談。也許,他見過這封信,就會打消這些念頭了。” 拉維婭修女在旁邊的桌子上放下信,躬一躬身,慢慢地退了出去。 拉維婭修女的態度讓波伊很失望,他在屋中站了好一會,才拿起信件。 信封沒有封口,抬頭寫著費爾南多。 信中她表示弟弟做的事讓她十分羞愧,她在信中建議對受害者進行補償。她已盡力為他向陛下乞求恩典,接下來的一切就要看天意了。 自己無意宮廷,現在她打算將“拉維婭修女”的名號也放棄,離開父親贊助的修道院,隱姓埋名,了此一生。 波伊看到最後一句話,對艾瑞說道:“派人看著拉維婭修女,不要讓她有事。讓費爾南多過來見我。” “是,陛下。”艾瑞說著,點了一隊黑甲鐵衛,讓他們悄悄地跟上了拉維婭修女。 費爾南多這天就在都城拜涅,自從他發現喬治是少年皇帝的人,這讓他很不安,他去找過老威利,想把他從治安官中除籍。 威利公爵表示喬治並沒有過錯,他無權這麼做。就在那時候,一個官吏拿著三天後舉行演習的公告讓威利公爵過目。 這意味著,所有治安所會找空曠的地方進行訓練,費爾南多頓時計上心來。 果然,事情如他發展一般,山賊們在伯爵府洗劫了兩小時,並沒有人來制止。但他並沒有想到,羅朗伯爵在驚慌中,會駕車墜下山崖。 現在他聽說山賊們被押到都城,以為又是老威利出手,於是去拜訪他,想把人撈出來,免得他們供出對自己不利的事實。 威利公爵聽說他的來意,全身冒出了冷汗,不是他抓的人,在都城那就只有一位大人,可以不透過治安所抓人。 他只希望馬上就能面見陛下,問問情況,可費爾南多拉住他絮絮說個不停。 這時,只見少年皇帝的侍衛副官——弗雷德穿著一身黑甲,捧著黑色的頭盔,紅色的風在身後飄著,旁若無人地走進來。 “威利公爵,久仰久仰,”他對這位老治安官行了個禮,然後對費爾南多說著,“少爺,陛下讓我請你過去,請吧。” 費爾南多壓根兒沒想少年皇帝怎麼會知道他在這裡,於是說道:“那快走吧,別耽誤了陛下的正事。” 說著,他快步衝了出去,坐上自己的車吩咐道:“派翠斯行宮。” 弗雷德對威利公爵點點頭,來到外面,坐上迅龍,追了上去。 波伊正揹著手,站在高大的落地窗邊,他看到費爾南多下了車,拉了拉衣襟,急不可待地走了進來。 “陛下,”沒會兒功夫,費爾南多便來到了房間,因為走得太急,而微微喘氣。 “坐,看到桌子上的盒子了嗎?開啟它。”波伊轉過身來說道。 “是什麼?”費爾南多沒想到少年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