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伊正欣賞著南海風景,卻見阿只見一個黑袍的蒙面武士從耶羅樹後走了出來。 明知只是幻影,卻仍讓波伊一陣心驚,他望熱內羅,他也十分驚訝地看著這道幻影,顯然此人並非他的法陣所化。 那黑袍武士走上前來,對熱內羅說道:“大王子已經開始修習黑魔法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波伊發現,竟是塞讓曾經的侍衛長哈里斯的聲音,沒記錯的話,他現在應該被流放到了西海的某個島嶼。 穆得莫勒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哈里斯被調到塞讓身邊時,熱內羅離開宮中已有十幾年,兩人怎麼可能有所交集? 他伸手一指,只見藍天白雲,綠樹海浪一下消失不見,一片混沌朦朧的光中,一個黑色的巨大法陣正在緩緩轉動。 顯然這又是迭戈偷偷汲取土系法力的方式。 波伊手中凝聚金光,一柄藍黑花紋的金色長弓從他手中顯現,修長的手指扣住長箭金色的尾羽,拉滿了弓弦,帶著一星寒芒的箭簇對準了那黑色的陣眼。 強大的法力,帶動著周圍的氣流激烈地旋轉著。 長弓的金光越來越盛,倒映在每個人眼中,好像跳動的火焰。 “破!”波伊手一鬆,只見長箭帶著勁風,化作一道金光,一下穿過那黑暗陣法的中心,射出那片無盡的矇昧的光之中,隨即雲霧翻騰,無數道金色閃電齊發,以雷霆萬鈞之勢,將那黑色法擊成無數碎片,化為滾滾黑霧。 雲層隨著金色電光的消失而散去,一個金的淨化咒漸漸顯露出來,將那黑霧全部吸收。 金色長弓消散,少年皇帝展示出來的力量,令穆得莫勒和熱內羅吃驚,但此刻,這個不知何時佈下的黑法陣,佔據了他們全部的注意力。 黑魔法會讓人失去理智,而受貪慾的擺佈。這個被佈置在二重空間的黑法陣,不知佈下了多久,影響了多少人。 熱內羅緩緩收起法陣,四壁合攏,二重空間消失,他們又回到宮內。 一道縮小的符文,閃爍著赭色的光,出現在波伊麵前。 熱內羅對波伊說道:“陛下若是有時間日日修習,必有長進,但若是沒有時間,這道符也能直接喚出來,以你現在的水平,相信能製造出比這更復雜的幻境。” 波伊將法陣收入戒指,說道:“也許我們應該調查多倫身邊的人,之前摩凡曾說過多倫偽裝成大王子塞讓,多次對他蓄意傷害,但他謀害摩凡並沒有直接的好處,顯然背後指使他的人,能從他們兄弟反目中獲得直接的好處。” 穆得莫勒一下看向熱內羅:“你的兒子邁爾斯在哪?立刻找他回來。” “摩凡帶他去塞埃島了……可邁爾斯的年紀比塞讓還小,不可能是他啊,”熱內羅也有些慌了。 “怎麼現在去塞埃島?”穆得莫勒皺起眉頭,召來黑雕衛隊,立刻向西海邊緣出發。 海島集市上,兩個穿著黑袍的年輕人正沿街隨意地逛著。 其中一個眉尾有些下垂的,神色有些憂鬱的年輕人說道:“自從那個瑞奇曼被抓之後,這裡的市集也無趣得很。” “確實,我還以為會有什麼好東西呢,乾巴巴地跑這麼遠過來,邁爾斯,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吧。”摩凡依舊帶著開朗的神色,說道。 “走吧,我知道有個地方還不錯,”那個叫邁爾斯的憂鬱年輕人,帶他來到一條僻靜的小巷。 門口站著一個兩撇濃密鬍子的瘦男人,看到來人便說:“裡面客滿了。” “水煙兩客,”邁爾斯十分隨意地說道,彷彿他知道里面滿沒滿。 “水煙有位,裡面請。”男人撩起密不透風的黑色門簾,只見裡面是一個鋪著厚厚深紅色地毯的大廳,四面柱子都包上了鋥亮的銅片,看起來有種富麗堂皇的感覺。 柚木厚重的前臺內站著一個金髮的美麗姑娘。 那個男人說道:“水煙兩客。” 年輕姑娘打量他們一番,從牆上取下一串細長的鑰匙。 邁爾斯拿到鑰匙,走進右邊的拱門,沿著螺旋樓梯來到三樓,對著摩凡一笑,開啟了其中的一扇門。 只見半透明的紅色門簾隨風而起,低矮的床榻上躺著兩個身材曼妙的年輕女孩,其中一個便從床上欠起身,見有人進來便問道:“客人要吸什麼煙?” 她身上薄如蟬翼的粉色的吊帶裙,令春光一覽無遺。 邁爾斯促狹地看著摩凡,摩凡正侷促地轉過頭去。 “你們兩個出去,”邁爾斯板著臉對兩個女孩說道。 兩個女孩懶懶地起了身,走了出去,關上門。 邁爾斯徑直走過去,往床上一躺,說道:“舒服!這裡的床是別的地方沒法比的。” “這裡……總覺得有些不乾淨,”摩凡看看四周貼著紅色絲綢的牆壁,泛著妖豔的光澤,陽光從兩邊的窗照進來,也帶著灰濛濛,令人壓抑的感覺。 這裡有种放縱又曖昧的感覺,令摩凡覺得十分危險。 邁爾斯拍拍床墊,示意摩凡坐下來:“我看就是塞讓自己有潔癖,所以也沒令你享受過世間的美好。” “塞讓?你好像對哥哥有些瞭解?”摩凡不解地看著邁爾斯,他不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