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南都小鎮到了夜晚,似乎更加熱鬧,沿街都是明亮的燈火,許多當地人坐在街燈下,彈著四絃琴又唱又跳,吸引了不少遊客加入其中,街上到處洋溢著歡樂的氣氛。 珍妮與波伊說笑著,穿過人群,來到了沙灘上的一個簡易小屋前。 她熟練地點道:“來兩打龍牛肉。”轉而又問波伊道:“你成年了嗎?” 艾瑞並不想跟她搭話,對那個忙著給烤肉灑調料的年輕小老闆說道:“有冰鎮的耶羅果嗎?” “有,有,要幾個?”小老闆忙得頭也不抬,一邊把十幾串烤肉全都翻個個兒,一邊開啟屋角的水桶問道。 “彼得?”波伊看著他的背影,試探著問道。 “是你們?中午的客人?”彼得回頭看了一眼波伊與艾瑞,扶了扶他的小帽,立刻拿出兩個冰涼的耶羅果,麻利地割開小口,插上吸管,遞給波伊與艾瑞:“今晚我請客,想吃什麼告訴我。” 然後他對珍妮說道:“這兩位客人我來招待,你再去找別的客人吧。” 珍妮聳聳肩,對波伊拋了個嫵媚的眼風,向到處都是遊客的沙灘走去。 “這是你女朋友嗎?”波伊坐在在店鋪旁的高腳凳上,問道。 “是的,本來我們攢了一點錢,打算打完仗就結婚的,可是那個自由民一出現,不僅積蓄都被搶走了,還得每天掙錢供著那些老爺,都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掙夠錢,”彼得嘆了口氣,這沉重的生活,讓他一眼看不到頭。 他把肉串裝在簡易的紙包中,搖了搖懸在屋頂下的一隻小銅鈴。 不一會,就有人從沙灘上走來,接過紙包,又拿了兩瓶酒,付了幾十個鐵幣,回到沙灘上與朋友們歡笑暢飲。 說話間的功夫,彼得就搖了幾次鈴,來了好幾撥客人,珍妮也不時帶人過來。 波伊坐在一邊,都找不到說話的空檔,就在兩人默默啃著肉串時,這時來了幾個瘦高的青年男子,看起來與彼得年歲差不多,只在頭頂留了一撮頭髮,兩側頭皮颳得發青。 他們身著黑色皮馬夾,敞開了晃盪著,脖子上帶著手指粗的銀鏈子,手臂上紋滿了黑色的刺青,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過來往彼得的小屋上一靠,眼睛卻看著波伊,吹了一聲口哨。 艾瑞放下耶羅果,站了起來,聲音比彼得家的井水還冷:“幾位有何指教?” “幾位有何指教?”為首之人還在跟旁邊的人嘻嘻哈哈。 彼得見勢,連忙拿出十個金幣,對為首之人說道:“大衛,這是我們今天的投入,他們是剛來的客人……” 這時,艾瑞已經來到他面前,冷冷地看著他。 大衛往地上啐了一口,不知為什麼,這看起來跟他一樣細胳膊細腿的小個子,卻有一種逼人的氣勢,他拿著金幣本能地想走。 這時,他看到珍妮正要帶著客人過來,發現他們幾個人站在店門口,就把客人們攔在沙灘上。 於是大衛對身邊的人說道:“那小妞在幹什麼?讓她把人帶過來。” 兩個手下摸摸鼻子,一過去,那幾個客人連連擺手,離開了這裡。其中一個手下,一邊對珍妮說什麼,一邊把手搭在她肩上。 珍妮拼命推他,他卻更加肆無忌憚,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向她的裙子下伸去。 大衛見此情景,吹著口哨鼓起了掌,彼得氣憤地看著這一幕,連烤肉也忘記翻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只見一道赭色的光從那個男子身上炸開,將他彈飛了出去,珍妮從裙子下摸出了一根小法杖,指著兩人。另一人一把奪過法杖,一折為二扔在了沙灘上,一巴掌把珍妮打翻在地。 珍妮倒在沙灘上,半天才緩緩爬了起來,那人一把粗暴地拉起珍妮走了過來,把她往大衛面前一推。 珍妮一個踉蹌,向著大衛懷中倒去。艾瑞將她往自己身後一拉。 大衛露出猥瑣的笑容,張開手臂,卻摟了個空。 他頓時面有慍色,起身把手指捏得卡卡作響,對艾瑞威脅道:“小子,想多管閒事是吧?”話音未落,一拳就向艾瑞揮來。 艾瑞一把握住他的拳頭一擰,大衛還沒意識到怎麼回事,只覺得腳踝遭到一記重踢,他一下飛到半空,然後重重地落在沙灘上。 伴隨著全身的劇痛,他一下看到了五彩斑斕的黑,在眼前像走馬燈一樣旋轉。 他見艾瑞還站在原地,對幾個手下說道:“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快給小子一點顏色看看?!” 只見那幾個黑皮馬甲一下向艾瑞衝了過來,對著迎面而來帶風的拳頭,他稍稍讓過,然後一記重拳擊中那人側臉,將那人打飛出去。 剩下兩人見勢不妙,從後腰上拿出小刀,“噌”地一下彈出刀柄,“啊”地大叫著向艾瑞衝來。 艾瑞側身躲過,將兩人手腕向外一推,一個胸口被對方劃了一道,一個肚子被對方劃了一道,但都避開了要害,性命無礙。 兩人捂住傷口,向後退去,無論大衛怎麼催促,也不肯上前。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