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皇家大飯店就在阿米的國都——萊恩的市中心。 白色的方型建築,帶著抽象簡約的風格,隔著格拉河,與阿米皇宮相對望。 龍犀的車剛在大飯店門口停下,就有身著深紅鑲金邊制服的僮僕上來迎接。 將他們引到庭院中的高階私人傳送陣處,隨著一道赭色的光,他們來到了房間。 頂層的房間特別明亮寬敞,每個窗戶都落地加高,最大限度地將南海蔚藍的天空和遠處深藍的海洋引入房間。 房間裡瀰漫著華貴的香氣,。 顯然這是最豪華的套房,聽說一晚上就要一萬金幣。 懷特女爵平時外出時,也沒住過這麼奢侈的房間。 她避開僮僕,悄悄對阿喀曼公爵說道:“這裡實在太奢侈了,我……” 公爵拋給給了僮僕一個金幣的小費:“這裡沒你什麼事了。” “多謝公爵大人,”僮僕立刻快步走了出去,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公爵引她到窗邊的沙發上坐下:“正是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你才更需要這些東西來撐住你的門面。你不能告訴他們你的田地被毀了,你只能說出來散散心,順便見見你的客戶,問問他們過去一年產品的銷量,對新的產品有沒有什麼想法。” 他知道女爵不是那種從底層殺出一條血路的商人,並沒有看過商場太多黑暗面。 如果讓人知道她田地盡數被毀,只會被那些吃人的傢伙逼到走投無路。 要想把這場災難的影響降到最低,對那些客戶來說,不需要知道他們沒必要知道的事。 他們只需要對新產品表示接受或不接受就夠了。 女爵認真地看著阿喀曼公爵,這裡有兩三個客戶,都下了百萬大單,而且幾代人都與家族生意有往來,她本來覺得有必要告訴他們真相,提前作好換貨的準備。 但是現在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按阿喀曼公爵說的做,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徹底顛覆了自己對這件事的計劃。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懷特女爵正要起身,被阿喀曼公爵一把按住:“我去開門,記住我說的話。” 女爵點點頭,整理了衣裙上因久坐而產生的褶皺,不知此時誰會到來,不由得心情有些緊張。 阿喀曼公爵開啟門,只見門口站著一位身穿黑袍,頭戴圓形黑帽的五十幾歲的阿米男子,看到阿喀曼公爵一愣:“我是拉德科-古特曼,聽說這裡是懷特女爵的房間。” 他伸頭看了看門牌號,沒錯,就是這裡,可怎麼出來接待的是個帥小夥? “女爵就在裡面,我帶您進去。”阿喀曼公爵說道,這些阿米的黑袍小老頭雖然從外表上。 懷特女爵一看到拉德科,便起身笑臉相迎:“古特曼伯伯,您看起來氣色真好。” 他們按照禮節貼臉擁抱。 古特曼笑吟吟地看著懷特女爵:“我一聽說街上有一輛十分特別的龍犀車,我就猜想有什麼貴客蒞臨我們這兒了,沒有想到竟是我的好侄女你啊。” 他雖不知這輛龍犀車是哪方面準備的,但看得出來準備方對女爵的安全問題特別重視。 這時,阿喀曼公爵推著小車走了進來,取出一份份精緻的茶點放在桌上,然後在另一邊坐了下來,拿過一杯熱茶自顧自喝了起來。 古特曼心想女爵的這位新情人,怎麼一點都不知避諱,正要調笑一番。 忽然他想到現在的凱列夫的皇帝,同時也是卡斯特的國王,那高調過市的重灌龍犀車很可能就是他派出的,還有這位氣質不凡的年輕人,那警惕的眼神,不會是國王派給女爵的保鏢吧? 他忽然意識到女爵此行,可能是在那位凱列夫皇帝的授意下進行。 如果是這樣,這可以說是個送上門的機會,一旦讓女爵滿意而歸,他也許能同時掌握卡斯特與凱列夫兩個市場。 想到這裡,他也十分坦誠地說道:“我的好侄女,有什麼需要告訴伯伯,讓伯伯幫你解決,你來了只管好好遊玩。” 女爵嫣然一笑:“古特曼伯伯你可猜得真準,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過去一年裡,我的貨銷得怎樣,有沒有庫存?” “還行,你也知道因為去年卡斯特和凱列夫打仗,染料價格飛漲,現都是買到多少染料印多少布。還有十分之一的白胚布還未印染。而且,我的好侄女,你也知道南方三國有多少人在問你拿貨,生意不好做呀。”他給自己和女爵斟了一杯熱茶,搖頭嘆息道。 女爵聽說有庫存,便道:“古特曼伯伯,我最近打算買個造紙廠,你的那些庫存不如還由我收購,您說個價格。” 古特曼擺擺手:“你給我的價格我心中有數,那些庫存你派個車拉走便是。” 他呷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不過,好侄女,依伯伯我看,這造紙廠也沒必要建在卡斯特,萊恩附近有得是空地,讓伯伯佔兩成股,我幫你打理得順順當當的,你只管收錢便是。” “是嗎?”懷特女爵有些驚訝,造紙廠會產生汙染,批文特別麻煩,隔三差五就會有環衛署的官員明查暗訪,一旦附近水質土質抽檢出問題,就會找上門來,輕則罰款,重則關停。本小章還未完,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