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姑奶奶,這可不能亂說,”鄧普斯連忙壓低聲音說道。 “行了行了,看把你嚇得,”懷特女爵說著站了起來。 “那出貨的事……”鄧普斯連忙問道。 “碼頭還封著,你急什麼?”懷特女爵說著,走入人群,這更讓鄧普斯相信,女爵一定聽到了來自凱列夫的確切訊息。 懷特女爵一邊跟賓客們寒喧,一邊時不時地向傑克那裡瞄一眼,只見他跟鱷魚克拉克似乎談得很熱絡。 加里也曾是這樣,哪怕面容已經損毀,也能吸引那些卡斯特貴族們圍繞在他身邊,把他想知道的一切,毫無保留地告訴他。 北方早就完蛋了,被那些貴族們賣得一乾二淨。 她聽從了加里的話,成為了北方的納稅大戶,一年十幾萬金幣的稅費進入國庫,即使新王上臺想要清算北方,對懷特家族想必也得三思而後行。 而傑克這邊確實跟鱷魚克拉克聊得很熱絡。 “所以克拉克先生,他們為什麼叫你鱷魚?”傑克在角落坐了下來,這裡很安靜,卻能看到所有人,克拉克很會選地方。 “因為鱷魚經常看上去一動不動,但它們一但出擊,就能消滅比自己體型大很多的動物,你懂嗎?”克拉克把順手拿來的酒,遞了一杯給這位毫無貴族氣息的懷特少爺。 想當初,他克拉克也是個窮小子,只是抓住了一個機會,於是他也能躋身上流社會。 現在另一個機會就在眼前,懷特家的絲織品遠銷大陸各國,若是能拿到她家的代理權,就相當於捧住了一個金飯碗。 不管這位遠房表侄兒與懷特家的關係有多遠,這一刻開始,他就是他克拉克的親侄兒。 那位懷特少爺正咕嚕咕嚕喝著酒,聽他這樣說,便放下酒杯說道:“聽起來你很厲害,你能告訴我,怎樣才能做到像你一樣?” “很簡單,只要你懂得如何幫那些老爺們解決問題就行。”克拉克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對懷特少爺點點頭。 “真的嗎?你看起來就是個很有辦法的人,你知道如何減少絲織品的貨損嗎?我們運出去的絲綢貨損比例很高,也許你有什麼好主意?”傑克-懷特放下杯子,帶著認真的神情問道。 克拉克見他似乎真心想聽他的意見,於是咳嗽一聲說道:“這個嘛,辦法倒是有很多,比如把你們的箱子放在其他貨物之間,一個合理的位置,如果是我給你們安排箱子,我一定會幫你們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克拉克先生,你不是商人嗎?你還能安排誰的箱子放哪裡嗎?”傑克直楞楞地看著克拉克。 “當然,我只是個小商人,承擔不起太高的貨損,自然要去碼頭替自己的箱子選一個最好的位置,時間長了,我就懂裡面的門道了,很多貴族們都委託我幫他們處理貨櫃。” 克拉克表面上淡然地說道,實則內心十分得意,靠這件事,他就替自己掙了一份額外的收入,為了把懷特家的生意爭取到手,他對傑克說道:“當然,這是各位老爺看得起我,如果懷特少爺相信我的話,也可以把這事交給我,不收任何費用。” “當然當然,我會跟姑媽提這件事的,她一直都在為這事煩惱,如果你能解決這個問題,可真是幫了她的大忙。”傑克看著克拉克的眼神,似乎有幾分崇拜。 “那就仰仗懷特少爺多多提攜了。”克拉克小心翼翼地在傑克的杯子上,碰了一下,放到嘴邊抿著,眼睛卻悄悄觀察著對方的神色。 “哪裡的話,克拉克先生這樣的人材,我們求之不得。”傑克舉起杯子就喝了一大口,然後問道,“克拉克先生平時做些什麼大生意?” “說什麼大生意,沒有的事,”克拉克擺擺手說道,心想著怎麼才能把這個話題糊弄過去。 這時,“砰”地一聲,只聽大廳裡傳來了杯子砸在地上的聲音。 只見大廳另一個角落,身材結實的蓋奧夫男子坐在一邊,被一位卡斯特貴族用鑲了巨獸秘寶的手杖指住。 只聽那位貴族喊道:“他是個奸細,大家別相信他!” 人群一陣騷動,紛紛從那個蓋奧夫男子身邊退開,生怕被那根威力巨大的法術手杖所波及。 那位男子帶著鎮定的神情舉起手來,十分從容地說道:“一場誤會,我並不是你要找的人。” “是嗎?你出現沒幾天,我們幾個運往蓋奧夫的箱子,就在你們的南碼頭被扣押了,你敢說你不是蓋奧夫派來的奸細?” “絕對不是,我聽說蓋奧夫正在查處一個邪教組織,可能對各出入口查得特別嚴,碼頭的事跟我並沒有什麼關係。” “是嗎?那我們就要驗你的身份了,”只見另一個氣勢洶洶的貴族,一抬手放出一道銀光,就將那個蓋奧夫男子用銀索牢牢縛住。 “你們想幹什麼?”那名蓋奧夫男子拼命掙扎,卻無法掙脫。 “幹什麼?”那個貴族將手中銀索一拉,將那蓋奧夫男子狠狠按倒在地,“你若是蓋奧夫國王的狗腿子,你的後脖頸上就會有一個印記,我們已幹掉了你們不少同黨,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本小章還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