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波伊與艾瑞回到勒金別茨,天色已經大亮。 “艾瑞,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先去看看渥爾格。”波伊並沒有怎麼打鬥都覺得渾身痠痛,何況一直保護自己的艾瑞。 艾瑞一想到波伊要見渥爾格,不由緊張起來,找了個理由想要跟他一起去:“哦……這個,也許麥斯格正跟渥爾格在一起,你知道的,我還沒有接受他,把他當作我的父親……” “好吧,”波伊拍拍艾瑞肩膀,“慢慢來,有我在,誰也不能把他趕走,放心吧。”他希望艾瑞能多一個親人,另一方面,如果他與麥斯格相認,自己將來也能賦予他貴族的身份。 他們來到渥爾格的寢宮,門口的僕人將門開啟,說道:“抱歉,殿下,大皇子出去了。” “渥爾格最近過得怎樣?還稱心嗎,有沒有抱怨什麼?”波伊來到房中,環視四周。 過去幾年,他一直讓僕人們保持著房間的原狀,隨時準備迎接渥爾格回來。 房間每件東西都被翻動過,又被小心地歸回原位,渥爾格一向不喜歡房間裡的東西太凌亂。 僕人回答道:“沒有,大皇子每天都早出晚歸,也不需要人陪同。唯一一次開口就是問地牢在哪。” “地牢?”波伊心想,卡斯特的侍衛長等人還關在那裡,是該把他們處理一下了。 卡斯特侍衛長與他的衛隊士兵,正低著頭離開皇宮,突然一道金色的縛地咒擋在他面前,一大群衛兵把他們圍住。 一個面目清秀,身著華服的少年從他們身後走來,厲聲首:“還敢跑?把他們抓回去,沒找到特拉姆前,誰也不能放他們離開。” “不是我們要跑的,是渥爾格放我們離開的,真的,你要相信我們啊。”卡斯特侍衛長已經快哭出來了,特拉姆不知去向,正愁自己回去後不知怎麼交待,好好的待在牢裡,怎麼會想要跑? “不錯,是我放他們離開的,”渥爾格從遠處走了過來,他附在波伊耳邊說道:“讓他們去找特拉姆,然後我們就抓住他。” 這可真是一條妙計,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想到? 波伊不露聲色一揮手,讓衛兵們退下去,撤下符陣,拖長聲音道:“走吧,以後可別再為非作歹了。” “是,是,”說著侍衛長帶著卡斯特士兵快速離開勒宮。 “走吧,渥爾格,我們去吃早飯,”波伊心情大好,分開這麼久,他還沒跟渥爾格好好吃過一頓飯,要不是現在自己精疲力盡,他一定要跟渥爾格好好聊聊這幾年發生的事。 “不用了,殿下,我們已經吃過了,”麥斯格面無表情,在一旁說道。 “失陪了,”渥爾格說著,與麥斯格同一離開。 “麥斯格怎麼好像有些變了,變得有些……憂慮?”波伊斟字斟句酌地說道。 回想著他們在曼達西島初遇的時候,在那麼艱苦的環境裡過了許多年,他看上去都是那麼樂觀開朗,不知為何,今天卻覺得他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也許是他看到了什麼,”艾瑞見渥爾格放走了卡斯特人,有些不祥的預感,也許他應該去找阿喀曼公爵商量一下這件事。 阿喀曼公爵一到宮中,一隻藍色的瑟姆鳥便飛到他的肩上,對他說了一段密咒。 這幾天因為獸人部落大規模的動亂,以為洛爾可能需要在中部丘陵地帶待很久,宮裡為接下來的幾個月作各種準備,忙得不可開交,一時沒有注意渥爾的動向。 好在波伊一去,幾天時間便把動亂快速平定。 現只剩一件事,冊封弗萊為新獸人頭領,等審判了克拉特,就召弗萊進宮接受冊封。 議會很快安排好了一系列的程序。 阿喀曼來到花園隱秘角落,艾瑞早已在那裡等候,這時他們看到弗雷德,匆匆忙忙從渥爾格的寢宮出來。 “他來幹什麼?”阿喀曼覺得有些蹊蹺,自從弗雷德的父親伯爵大人不明不白地在魔法師總殿遭遇火災,他一直都很低調,閉門不出。 阿喀曼公爵拿出一根灰隼羽毛,在指尖燒成灰燼。 “有什麼吩咐,公爵大人?”灰色的煙霧中傳來一個聲音。 “給我盯住弗雷德,有可疑情況速速來報。”他話剛落,便看到有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向他們走來。 麥斯格來到他們面前問道:“你們怎麼在這兒?” 他看著艾瑞,從他剛上島,他就認出了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 從他出生以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都在為了祛除他身上的黑魔法而努力。 他有許多話想告訴他,告訴他為了祛除他身上的黑魔法,周遊列國時發生的趣事,也想告訴在荒島時日日夜夜對他的想念和擔憂。 但最終他什麼也沒說,他只希望他平安無恙。 艾瑞也看著他,他想知道他的故事,又怕知道。 怕知道他真的是自己的父親,怕知道他在那不毛之地艱難生存,怕他知道自己從未想念過他,怕他知道自己只是把他當作陌生人。 他看著花叢說道:“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哦,渥爾格說想去厄茨行宮,看看有沒有什麼卡斯特人留下的線索,二皇子殿下起來了嗎?”麥斯格問道。 “等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