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的一間會議室裡,三位領導坐在一起商討應對當前輿情的辦法。
一份雜誌,一張光碟,竟然意外引發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遊行示威,給各個部門打了個措手不及。
三位領導作為d市治安力量的中樞,必須儘快商量出一個合理的辦法,遏制這股有點邪性的風潮,否則一旦事情鬧大了,他們也難辭其咎。
左邊坐著的中年領導拿起水杯準備喝口水,可剛拿起來又用力放下,其餘兩人沒有作聲,只是淡淡的瞄了他一眼。
“一個雜誌社的花邊新聞,竟然引發了這樣的風暴,目前我們大多數的警力都已經派出去維持秩序了,但是收效甚微啊。
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家無良媒體的花邊小報嘛,怎麼就把這麼多人的眼睛矇住了,廣大市民連這麼簡單的惡意炒作都識不破嗎?”
聽到這話,對面的領導輕輕扶了一下眼鏡,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要我說,不是人民群眾沒有辨別的能力,我相信大多數人都是理智的,否則街上的遊行絕對不是眼下這種規模。
廣大市民不是看不穿,他們只是不想說破,也可能是故意縱容這種情況的發生,把壓力給到我們身上,逼我們有所作為。
今天的事情無非是個由頭,人們真正想的是把鎧甲徹底曝光,或直接交由紀律部隊控制,這樣大家的安全就更能得到保障。
其實就是鎧甲勇士的身份太過神秘,跟那些怪獸一樣不受控制,人們長期處在怪獸的威脅下,他們壓抑的太久了。
這份雜誌不過是個導火索,引爆了人們內心的壓抑與不安,再加上某些居心叵測的人從中引導,所以才導致了眼下的局面。”
中年領導眼睛一瞪剛想說些什麼,但轉念一想也不無道理,就把嘴裡的話換成了一聲嘆息。
“唉!可就算是被逼到這份上,我們又能怎麼樣?難道指望我去傳喚鎧甲勇士來做筆錄嗎?
先不說我怎麼找到他們,就算是找到了,萬一人家不願意配合呢?我們還能強制傳喚嗎?把他們逼到對立面去又怎麼辦?
光對付怪獸就夠我愁的了,上次變電站的案件中,我們部門的一個年輕同志被怪獸打成植物人,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後面要不是鎧甲勇士,我都不敢想該付出多大的傷亡,而且還都是無謂的傷亡,就算把所有警力都壓上去也拿不下怪獸啊。
維持治安是我們的責任,人家那是幫我們呢,還是義務的,不求回報的,不是人家咱們能有安生日子過嗎?
現在就因為一本雜誌,我就要去拘傳人家,太讓人寒心了吧,這不是過河拆橋嗎?可問題是河還沒過去呢,就這麼愣拆啊?”
會議室裡陷入的一陣沉默,另外兩人都不說話,但中年領導嘴還沒停。
“得,我還是來點實在的吧,剛剛技術部門送來了鑑定報告,兩段影片沒有剪輯痕跡,基本上能確定是實拍。
但是這兩段影片還存在不小的問題,第一段影片的案發現場已經確認,我們已經派人去實地勘查了。
從當地派出所給我們的反饋來看,那附近是一片荒地,根本沒有監控器材,只能寄希望於勘察人員能有所收穫。
第二段影片的當事人也找到了,是之前城郊兇殺案的失蹤人員,她父母被殘忍殺害,只有她離奇失蹤。
現在她又出現了,但卻是以這種形式,我們猜測她可能與兇殺案有所聯絡,已經把她列為嫌疑人,正在派人尋找。
有人向我提出對八天刊雜誌社進行調查,但被我壓下來了,為了防止爆出更多的不利輿論,我認為暫時還不能動他們。
目前的遊行隊伍以東區為中心,正在向四周輻射,我已經派人去現場維持秩序,幫助他們合理的表達訴求與意見。
由於遊行隊伍比較分散,我們的警力不夠,我已經下令取消所有休假,把能用的人都派出去了,也希望可以從特警總隊或兄弟單位抽調一些人手。
以上就是d市當前的情況,請謝總指示。”
話音落下,中年領導和他對面的領導同時轉頭,目光投向上首那位鬢角有些花白的老者。
謝總聽完彙報,一臉嚴肅的挺直了脊背,眼下到了他要表態的時候了。
“特警總隊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調動,可以從其他兄弟單位抽調,先把人手補齊,相關的手續後面再說。
眼下的第一要務是控制局勢,提防可能發生的流血事件,關於鎧甲的問題暫時先冷處理,不要再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