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界王隱居的地方,醜將有些腿軟的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在他對面站著的西釗溫柔的笑著。 醜將在西釗的追問下,一下子就想到了從前的影霸,還有他那剛愎自用和目空一切的性格,這樣的人怎麼會為自己浪費口水呢?又怎麼會重視對自己的承諾呢? 一想到這些醜將的心就像墜入冰窟一般,但他還是在欺騙自己,影霸已經變了,不再是以前的影霸了,現在的他人也頹了腰也彎了,可能跟以前不一樣了。 隨即醜將鼓起最後的勇氣瞪著西釗說道:“界王是否追責那是他老人家的事,不論是什麼後果我都擔著,這些事情不是你我能議論的,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醜將用猥瑣的表情,說出了這番大義凜然的話,這讓西釗倍感意外,以他對醜將的瞭解,醜將必然還有所依仗,不然他的腰桿子絕不會這麼硬。 是什麼讓醜將連背叛界王都不怕,難道影霸真有什麼重要情報,必須當面給界王彙報,甚至不惜親自出馬嗎? 各種念頭在西釗心中閃過,醜將見西釗在愣神,以為是自己的話把他鎮住了,於是不再管他,繞過西釗大搖大擺的向出口走去。 看來醜將這是連自己都騙過了,他自己都有些相信了他的自我安慰,相信影霸會幫他說話,可事實卻並非如此,影霸與界王的談話的過程中,從頭到尾沒有提過醜將一句。 目前醜將還能活著,沒有遭到界王的責問,主要是因為界王的心情太好了,影霸的俯首稱臣太讓他高興了,高興的把醜將這隻小蝦米都忘記了。 而這一切醜將並不知道。 醜將剛剛才想到一個問題,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被界王的責罵,他就先入為主的認為界王是默許了他的做法,並且大度的原諒了他。 醜將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沒敢猜測界王要嘉獎他,只是卑微的想著可能界王已經原諒了他,就當不知道他出賣的事。 醜將正在心中對界王感恩戴德,想著以後好好為界王效力,突然之間就被西釗提著後領子拽了回來。 經過冥思苦想後,西釗始終沒想通醜將的倚仗是什麼,隨即便不再多想,打算使用暴力逼供,但當他回過神後,發現面前已經沒了醜將的影子,一回頭就看見醜將大搖大擺的正在往外走。 西釗的耐心瞬間感覺消耗的乾乾淨淨,直接伸手捉住醜將的後衣領,連拉帶拽的把他提溜回來。 醜將被西釗拽回來後,心中也開始升起怒火,他用手指著西釗的鼻子大聲斥責。 “西釗,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可是為影界流過血,為界王拼過命的,你竟敢這麼對我,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根據醜將自己的猜測,界王應該不會再追究他的責任了,那他還是那個影界的骨幹力量,於是就自以為是的說了這番,而他的話也徹底將西釗激怒。 西釗臉上始終保持著溫柔的微笑,但內心已經如三九天一樣冰冷,等到醜將說完一長串話換氣的功夫,西釗迅速伸出手掐住醜將的脖子,用力將他按在牆壁上。 醜將只聽見“嗖~咚”的聲音,自己就被按在了牆上,他用眼睛上下亂翻著,看到自己的脖子被西釗掐著,這才認清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醜將用手不停的抓撓著西釗的手臂,想從他手中掙脫出來,讓自己可以換口氣,他不斷的嘗試著各種方法,但都沒有用,西釗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牢牢鎖住醜將的咽喉,讓他一口氣也喘不上來。 肺部的灼燒感不停的折磨著醜將,由於體內缺乏氧氣,醜將感覺視野逐漸模糊了起來,腦袋也暈暈乎乎的,甚至眼睛都有翻白的趨勢。 就在醜將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西釗適時的把手放鬆了一些,讓醜將可以有限的呼吸空氣。 這一舉動讓醜將彷彿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用盡全力呼吸著,但始終都只能吸進去一點點空氣,這讓醜將感到十分難受。 人就是這樣,一旦擁有了就會想得到更多,能有限的呼吸時,醜將就想著能大口呼吸,但西釗一直在限制他,讓他無法得償所願。 西釗估計醜將應該被折磨的差不多了,於是湊到他耳邊緩緩問道:“你們究竟要幹什麼,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短短几分鐘內,醜將就被西釗折磨的無法忍受,已經準備妥協了,但由於西釗的手始終沒有鬆開,所以他只能發出“嗬嚕嗬嚕”的聲音。 聽到醜將的喉嚨開始蠕動,西釗用力把手捏緊,一點呼吸的空間都不給醜將留,又捏了一會,西釗才緩緩鬆開手。 醜將因為缺氧而雙腿發軟,當西釗鬆開手後,他就像動畫片裡一樣。貼著牆壁緩緩滑下,最後坐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西釗緩緩蹲下身,繼續微笑著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醜將急忙點了點頭,將之前在影界基地裡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給西釗說了一遍,還給西釗說了他自己的猜想。 西釗認真的聽完了醜將的講述,又詢問了他幾個小細節,隨後起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邊走邊想著影霸到底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