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總歸不是解決夫妻之間問題的好方法。”韓崢道,“慧敬皇后編寫這部戲劇,大抵是想說諾不輕許。” 喬珍珍覺得,在韓崢這類特權階級口中所說的人,包含的範圍有限,譬如買賣自由的僕從,就不一定包括在內。 從她來的這幾個月觀察,拋開夫妻關係來說。 殺人,恰恰是個一勞永逸,解決問題的方法。 當然這個法子是有些傷天和,不到不得已,她並不想用。 “也不見得,興許這部劇就是一個警告。”喬珍珍壓低聲音道,“你瞧,太祖到最後也只慧敬皇后一人呢。” “莫胡言,太祖何等人物,若真想廣開後宮,豈是皇后之力可以阻攔的。”韓崢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喬珍珍沒與他爭執,看一樓的觀眾陸續退場,她問:“想好去哪裡吃晚飯了嗎?” “城東的狀元樓,我已經訂好了位置。” “感謝照顧我孃的生意。” 喬珍珍向他抱拳。 韓崢微彎嘴角,輕淺一笑。 喬珍珍看的愣了下,難得笑的人的笑容,就是讓人覺得如此值錢,就好比一直笑著的人的冷臉,都挺讓人驚豔。 但她沒有說“你笑起來很好看”,“你應該多笑笑”這類俗套的話。 她對韓崢的情感很複雜,遠不如面對旁人時的單純。 她起身,“走吧。” …… 這一頓晚飯吃的略顯正經。 定國公府往上推三代,初代不過泥腿子出身。 但這類家庭一旦跨越階層,會更講究規矩,生怕那些百年世家瞧不起他們,說他們暴發戶沒規矩。 韓崢作為未來定國公人選,自小必定被嚴格約束長大。 兩人秉承著食不言的規矩,安安靜靜吃完了一頓飯。 無趣無聊,但輕鬆。 韓崢沒再出言試探有關一萬的事。 看來像是打消了疑慮。 坐進馬車裡,喬珍珍一直略微上勾的唇角,瞬間落了下來,輕輕撥出一口氣的同時,內斂無害的眼神,漏出一點鋒芒。 在夏香與冬香上車時,又將這一點鋒芒隱藏在了眼簾之後。 韓崢一行人馬,一直將喬珍珍送到莫府大門才離開。 等人回到雪芙院,一萬迫不及待打聽兩人的對話。 喬珍珍有些累,仰躺在床上,將人支了出去,和一萬細細說起今日見面的事。 聽完,一萬感嘆,“他果然產生了懷疑,還好有你。” “主要還是你平時表現的太聰明瞭。” “哎,過於優秀也是一種負擔。” 喬珍珍笑了聲,“我和他說了,天變熱了,你懶得動彈,所以最近你就先別去找他玩了。” “好吧。”一萬用後爪撓撓脖子,在喬珍珍身邊趴下,“那我最近幹嘛好呢,唐安寧那裡也不用盯了吧?” “暫時不用了。” “你想好該怎麼辦了嗎?” 喬珍珍睜開閉上的眼睛,“想好了。”輕輕嘆出口氣,“好累啊,還有半個多月畢業,我還得考四門……救命,感覺這一輩子都沒那麼忙過。” “真的嗎?我不信。”一萬道,“我聽說你們那的人,高考可都好忙的。” 喬珍珍給自己鼓了鼓氣,“對,這算什麼忙!我就是畢業後清閒慣了,想當初高三……算了,我先和你說咱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一萬好奇,“你要去找你爹幫忙嗎?還是找皇后?皇帝?” “非也非也。”喬珍珍擺手,“你說的那些都不可取,我呀——去找明通禪師!” 一萬刷的站起來,“對呀,我怎麼把那個老和尚忘了呀!” “明通禪師德高望重,而且他有一雙能夠看透未來的眼睛,同時他還知道我的身份,對我說的話會重視,不是當成兒戲。” “嗯嗯嗯,而且他可以藉助他的能力,看一看未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一萬高興的轉圈圈,“這樣一來問題就能解決啦!” “那倒也沒這麼容易。”喬珍珍道,“不過沒關係,一步步來。” “可是你要單獨出遠門,你娘會不會不同意?” 一萬提出了另一個它擔憂的問題。 “這點我也想到了,所以需要你跑一趟了。” 一萬歪頭,“?” …… 第二日,喬珍珍將寫好的一封簡訊塞在一個小竹筒中,掛在一萬的脖子上,讓它去報國寺跑了一趟。 明通禪師的邀約請帖,在第三日到達。 帖子沒有鎏金燙銀,很是簡樸,只是送帖子來的人是明通禪師最小的弟子。 三十多歲的年紀,因長相端正,眉清目朗,深受各位檀越們喜愛,所以時常在報國寺主持法會,地位僅次於方丈的年輕法師——覺空。 覺空法師的到來,讓原就喜愛佛法的吳氏驚喜交加。 當得知是明通禪師邀約小女兒去報國寺一同參禪後,沒有太多猶豫就答應了。 甚至想陪同女兒一起去。 但被喬珍珍委婉的拒絕了。 “娘,如果您和我一同去,車隊必然不能輕裝上路,又會像上次那般,帶幾車行禮,花許多時間在路上。我自己去,少帶丫鬟多帶護衛,早上去,若快的話,當日晚上便能回來,一切從簡。” 吳氏雖不大放心,但道理是這個道理。 “那就你自己去,早去早回。” 未婚女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