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騰騰的疙瘩湯 兄弟倆結伴前往郝甜婭家的一小段路一直在說悄悄話,互相揭底,百無禁忌。 曲冠廷聽了姜兵的三分鐘初戰成績驚詫又鄙夷:“臥槽你在國外一直沒物件?你以前打工那飯館兒沒有小服務員啥的麼?” 姜兵:“那幾年忙的飯都吃不上,覺也不夠睡,哪有心思扯那些個哩根兒楞!” 曲冠廷:“那你這二年多培訓的女學員一個也沒睡?你一直跟左姑娘右姑娘談戀愛?” 姜兵:“學員不行,我反對師生戀。” 曲冠廷:“嗤艹~~~姜師父,承認自己外貌協會有那麼難麼?不過我今天好好瞅了瞅小郝同學,確實符合你的胃口……我記著你以前喜歡柳巖是叭?” 姜兵:“我特麼也不是光看外表!我媳婦兒真真是萬里挑一!我就這麼說吧,就咱從小到大見過的女的,有一個算一個,綜合指數縱橫對比哪個也趕不上我媳婦兒……不對,不能拿任何人跟我媳婦兒比,她在我這兒就是唯一……還說呢!就特麼那黃圓圓,錢不錢的兩說,你特麼讓她白睡這兩年真特麼虧!哥們兒都替你不值!” 曲冠廷撓了撓腦袋吭哧癟肚道:“我就跟她剛好那個夏天那什麼幾回,上秋以後開始貼秋膘了就……嘿呷你別瞎打聽了我特麼瞎了行嘛!你就當我找了個組隊打遊戲的兄弟一起睡了兩年通鋪!” 姜兵反手捶了他胸口一拳:“艹!管咋地她也是女的啊!你當處了兩年兄弟?你丫是不是性冷淡啊?!” ‘噹噹~’他抬手敲門。 曲冠廷:“你以後在外邊兒說話注意點兒!別在東北耍京腔兒!就你這形狀的外地人在咱這嘎達最容易挨削!”(這嘎達:東北方言、這裡,這個地方;挨削:捱打) 郝甜婭舉著鍋鏟跑來開門的時候正聽見曲冠廷的吐槽,猜到倆人正式和好,她笑著招待:“快來蛐蛐兒哥……不用換鞋,我剛才修水龍頭來著沒來得及擦地,直接進來就行……姜兵你招呼蛐蛐兒哥我先去忙啦……” 姜兵進門就去奪郝甜婭手裡的鍋鏟,隨意道:“不用管他叫哥,我比他大!招特麼什麼招待,讓他擦地!我幫你炒菜~” 郝甜婭推搡他:“廚房小,裝不下你……那你去把廁所的燈泡換一下吧,我爸說都壞三四天了,這幾天他上廁所都開浴霸~” “呵哈~我說我郝哥們兒咋曬黑了膩……” 姜兵擁著她進了廚房,親了她一口聽話忙活去了,叫幹啥幹啥,好老爺們兒就是聽話。 姜兵出了廚房環視一圈兒,這個家其實沒什麼裝修,地板是最老式的紅色的那種,幾乎都被擦掉漆了,傢俱也非常老舊。 他腦海裡出現了一些畫面,暗想這裡的裝修得抓緊換…… 姜兵抬腳去北屋找他郝哥們兒打聽燈泡位置,又問了問郝甜婭提到的壞掉的水龍頭是哪一個,一邊忙活修繕,一邊還真就指使曲冠廷擦了遍地、倒了垃圾。 曲冠廷返回的時候抱了兩箱啤酒,郝甜婭六個菜也齊齊上桌,奇怪的哥們兒局正式開啟。 姜曲哥兒倆穿半袖,郝仁穿個羽絨服,他聞著飯香出屋覓食,滿眼放光:“誒呀瞅瞅我這好閨女,娶了她絕對人生大福利!” 姜兵笑著應和:“那是,聰明美麗又大方,一點兒不愛掰小腸……誒呦你喊我端啊再燙著你!” 他抬眼瞥見郝甜婭小心翼翼端了碗疙瘩湯出來,忙上前要接。 郝甜婭蹙眉拒絕:“不用沒事兒我墊著呢,來回遞更容易灑。” 家裡小,沒幾步她就放下了大海碗,陰陽怪氣擠兌郝仁:“這六個菜都是你最愛吃的,尤其這貳蹄手的豬頭肉和豬蹄兒,你每次路過長百島都買,姜兵回來路上就交代了,你倆早都串通好了,菜都是他給你準備的,你趕緊喝點兒熱乎的,吃飽了把藥吃了睡一覺就好了。” 郝仁接過郝甜婭給他盛的疙瘩湯,笑嘻嘻:“睡啥睡,我女婿來了我不得陪著喝點兒奧,這還有個小哥們兒,叫蛐蛐兒是不?這咋整個蟲子名兒膩?屬雞嘀奧?” 曲冠廷接過郝甜婭遞過來的疙瘩湯,急吼吼地吸溜一大口,餓到大腦缺弦兒:“嗯~~~二嫂手藝不錯,跟圓圓有一拼……艹!” 禿嚕完自己悔的想抬手扇自己一嘴巴,忙接郝仁的話茬兒:“不是、叔,我跟老肥一天生日,都屬龍。” 郝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可有心得了:“我看明白你那點兒事兒了,中華兒女千千萬,這個不行咱就換,再說你錢不是要回來了嘛,誰都有看走眼的時候,投資失利跟智商無關,想掙錢都屬於人類本能,他們家那買賣來錢兒是快,你是當局者迷,那詞兒咋說嘀來著……切勿妄自菲薄。” 曲冠廷洩氣:“主要黃圓圓跟我這兩年多真沒少花錢,吃喝穿戴,她特麼都賊捨得,進口超市500多塊錢的牛肉,有一陣兒天天晚上買回來給我煎,我頭回登門她媽就給我個半斤的金項鍊兒! 我一開始就小打小鬧擱裡五萬,一禮拜就回給我5000……嘿呷就一步一步的,真就是貪得無厭,當時我就想,地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