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甜婭整顆頭都很熱,口鼻都堵得厲害,她也不是強忍著不哭,是真的哭不出來,這樣憋的胸口和頭皮一跳一跳地鈍痛,實在難捱。 她鬆開牛奶杯,捏著桌沿,指甲上沿月牙被摁得毫無血色,強迫自己清晰完整地把該告訴姜兵的事趁此機會一口氣說清楚,別再逃避隱瞞。 她掙開姜兵的束縛、表情痛苦:“不行我必須告訴你!他們、他們脫了自己……撲過來,當時我很想閉上眼睛,可是我被下了藥我閉不上!他們……我……我身體沒有感覺但還有一點意識,強撐了很短的時間努力反抗,再後來我就陷入黑暗什麼都不記得了……在路邊被人發現的時候……我在麻袋裡,什麼、什麼都沒穿……” “別說了乖乖,我不在乎真的……”姜兵一直在阻止她。 可她反應很激烈,掙扎著非說不可,終於掙脫跳起,站得離姜兵遠了幾步,眼眶通紅著悲愴宣告:“沒有姜兵,我沒有!我姑奶奶帶我去醫院做了鑑定!醫生說沒有,我也覺得……應該沒有……可是……” 她瘋狂搖頭,帶著哭腔:“可是他們說是那幫人為了脫罪買通了醫生才給我開了未被性侵的證明!我不敢再去找別的醫生鑑定我真的不敢我真的害怕他們的眼神我真的不敢……” 她一口氣說了太多字,情緒激動,又被逆流的眼淚憋得腦門發木,整個人幾近崩潰。 姜兵大跨兩步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同剛剛一樣,胸口盛的,除了憤怒恨意,更多的是滿溢的心疼 他緊緊摟著她的背,摁著她的後腦將她的臉埋在自己肩窩裡,聲音溫柔而堅定:“不說了乖乖,不怕了啊,都過去了,我奶奶說,所有的不幸都是萬幸,不管你曾遭遇過什麼,只要你活著就是萬幸,而且你越來越美,越來越堅強,在最好的年紀被我遇到,真的萬幸。 我也是,乖乖,得空我整理一下我手上的錢、所有值錢的東西,叫你看看,爺們兒除了對你玩兒命好、一心一意跟你過,物質上也絕對有保證,我不是拿錢砸你更不是買你,我就是想叫你看看,咱不差錢兒真的,我知道你節省慣了,但今後可以試著改變一下生活方式。 咱再買輛車好不好?或者你出門就打車,今天雖然沒出大事兒但咱以後得多注意、遠離危險,好不好? 你太寶貝了,就是招人惦記,咱不防著點兒真不行,你爺們兒我也招風,今天還有合作商讓我送她回家來著,我都有媳婦兒了我搭理她幹嘛,你說對不對? 咱就是說,咱倆出門在外是不是都得加小心?” “噗嗤~~~嗉……”郝甜婭終於被他逗笑,她吸了吸鼻子,緊繃的身體也逐漸放鬆下來。 姜兵繼續溫聲哄:“乖乖,你看我們能遇見彼此多幸運,我們的前半生都經歷過太多不幸,但上帝保佑,讓我收穫兩次無與倫比的幸運,一次遇見你,一次走到底,這就夠了。 那些過往我們都不必在意,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提起,好不好?以後都別再提了,好不好?嗯?” 郝甜婭悶聲應,輕輕點了點頭。 姜兵抬手在她身前劃拉一下,惹得郝甜婭又是一陣輕顫。 他痞笑問:“沒穿啊?” 郝甜婭躲閃著答:“那個瑜伽上衣……吊牌還沒拆,我怕……就沒穿。” 姜兵也能理解,他以前窮的時候也沒想過自己現在隨便買件T恤就三四千,消費觀念都要慢慢轉變。 他拉著郝甜婭坐下,抱著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微微仰頭暖聲勸:“乖乖,以後能打你眼前過的東西只要喜歡、用得著,儘管拿下,別再看價,你看我奶奶,穿過好的保暖內衣就把從前那些便宜的都給塞捐衣箱了,我是憑手藝賺錢,買的理財做的投資也都是正規合法的,賺了錢給最在意的人花我樂意,你得學著接受現實,學著過稍微奢侈點兒的好日子,爺們兒雖然不敢自稱有錢人,但以陽城的消費水平而言絕對中產往上,要不我咋非找個會管錢的媳婦兒呢,有倆糟錢兒,還想讓錢生錢,就這麼簡單。” 郝甜婭抿抿唇:“嗯,我昨天在試衣間看見你收到的銀行簡訊了,你卡里有500多萬。” 姜兵輕挑眉:“嗯~~那還不是全部存款,這到年底了,店裡流水也不止這些,還有總店分紅,到時候你都得學著管,還有咱這房,對門兒奶奶那房,柒玖堂那小樓,都是全款,一分錢外債不欠,爺們兒行事兒不?” 郝甜婭難掩驚訝,聽完也不知如何評價,只得給面子地附和他:“嗯,確實。” 姜兵薅下她的脖子親了她一口,語調越發輕鬆:“我早叫你搬我這兒來你不聽,明兒去見你爸就是走過場,就咱這條件,他想要多少彩禮都不費勁,咔咔往外掏,你要是下了班兒回長百島根本出不了事兒,你先給我講講,是怎麼個人,看看明兒個是報警還是我找人逮他……” 郝甜婭調整了一下情緒語氣相對平靜地講了剛剛智鬥強姦犯的經歷,雖然沒啥大損失,但仍然心有餘悸,到最後還是忍不住撲進姜兵懷裡,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