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專門給留的生蠔百財煲~ 郝甜婭受姑奶奶影響,自少女時代就對說糙話的東北爺們兒無敵排斥。 也不知是水土問題還是全國各地的兔崽子青春期的時候都這麼早熟,她第一次被男生噁心到是初一某次英語課下課課間。 那節課英語老師講到了介詞of和off的區分要點,講釋義和用法的區別時這幫男生該睡覺睡覺,小動作不斷,後三排幾乎沒人聽講,可當老師重點強調發音時後三排就像走進了放片兒的錄影廳,紛紛興致勃勃跟著講臺上的老師重複臺詞。 老師在讀of的時候‘呃’的重音說的重了些,微微拉了長音,以突顯與off裡面的‘噢’完全不同。 不知怎的,這聲‘呃’莫名引起了後三排男生的無盡遐想,醒著開始交頭接耳蛐蛐咕咕,睡著的被捅醒懵懂聽著複述,一時間‘呃~~~呃~~~’的長音從教室後三排如海浪一般洶湧撲向前排,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風狂海沸。 後來英語老師幾乎丟光了一盒子粉筆頭,還向最愛在學校裡立棍兒的缺心眼兒丟了黑板擦才結束了這場風浪,可課堂上結束了,噁心人的隱晦暗號延續到課後更為猖狂,一整個課間噁心的聲音一直此起彼伏,直到那學期結束放個暑假回來才被新一輪暗號取代。 成長環境小糟糕,這些糙話一直汙染著郝甜婭少女時期的耳朵,上班以後更甚,簡直沒完沒了。 她真是對這些男人們引以為傲的知識點煩不勝煩,可接觸的人大多不是高精尖,日常生活和工作中惡趣味文化避無可避,她只能努力遮蔽。 如今想來,若是盤點她這些年接觸過的蹦糙話最多的個體,還屬姜兵,就像他自己說的——“這我都改不少了,歲數大了,得注意點兒深沉。” 大概是因為太喜歡了吧,郝甜婭覺得姜兵就應該是無賴的,說話也就該糙了吧唧的,一本正經就不是他了。 他索吻時若是像小說裡的男主那般深情款款地問一句:“我可以吻你嗎?”——郝甜婭大概會雞皮疙瘩掉滿地。 相反,他嬉皮笑臉說‘啵一個’,她才覺得符合實際。 愛真的需要勇氣,她大膽獻吻毫不猶豫。 隨著姜兵話落,郝甜婭雙手緊勾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抬臉夠著他,當著范家歡、不顧車來車往,開心地啵了他一個大香香,親的又香又開心。 郝甜婭開心,是因為和姜兵在一起開心。 姜兵開心,是因為郝甜婭跟他在一起很開心。 這麼甜個事兒,只有范家歡不開心。 他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這裡,看倆人親嘴兒本是不付費的現場福利,可路過的車紛紛緩行駐足,他站在這兒活脫兒一個大冤種。 冤種不想被圍觀,鹹鹹開口:“回家再親行不?我屬龍不屬狗,早知道你倆整這出,我就應該自己走。” 兩個人笑嘻嘻分開緊貼的唇齒,郝甜婭腳跟著地,姜兵又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側轉臉問冤種:“你開大黑還是開大白?” 范家歡伸手:“我特麼就想趕緊走!” 有過親密行為的情侶默契值自然攀升,姜兵將大黑鑰匙扔給范家歡後又囑咐了句:“家見~~明兒想著給我媳婦兒辦個員工停車證。” 范家歡扭身上車,懶洋洋抻長音:“一季度1000,家見~~~” 同款車,郝甜婭開的得心應手,一路上倆人又親好幾口。 路上范家歡打來電話說邱乃文燉了土豆牛肉,要端下樓兩家一塊兒吃,到家後姜甜小兩口又配合著快速張羅了倆菜,從奶奶那兒端來倆專門給倆人留的菜,家庭版double date,氣氛、節奏,都無比對頭!(四人約會) 同姜兵生活了這麼幾十個小時,郝甜婭基本瞭解了他的生活習慣和飲食偏好,尤其是菸酒,一時半會兒可能真的戒不掉,可就像她煩別人說糙話偏不煩他一樣,他抽菸喝酒她也覺得可以接受。 飯菜妥帖,郝甜婭去儲藏間拿酒,回頭問:“姜兵,你還喝白的嗎?” 姜兵自然應:“不喝啦,拿兩瓶乾啤兩瓶淡爽就行。” 邱乃文雙手環胸白了姜兵一眼:“這還沒怎麼著呢就這麼使喚婭婭,結了婚還有好兒?” 郝甜婭拎著酒返回,眉眼彎彎:“嗐~~嫂子,順手的事兒,他不也沒閒著。” 姜兵揭開砂鍋蓋,熱氣騰騰的生蠔百財煲鮮香四溢,他心情美麗:“挑撥離間在我們家沒用,等將來我倆結了婚一定跟居委會爭取一面流動紅旗,常年掛門口四個大字兒,模範夫妻。” 郝甜婭利落伺候飯局,絲毫沒覺著被姜兵使喚。 蹦蹦叫師孃領走玩兒去了,四個人輕鬆自在。 吃了會兒聊了會兒,范家歡提起李文龍今天找他買了四張聖誕票。 郝甜婭好奇打聽:“範哥,這個李哥之前也找你買過月餅,他開發票是什麼消防器械裝置的公司,是酒店的供應商嗎?” 范家歡自然答:“恩對,老肥店裡也用的他們家的裝置,上頭有關係,消檢省事兒。”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