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被伺候舒坦的小狐狸精被尿憋醒。 她輕輕拿掉扣著D罩杯的大手悄悄下床,渾身一涼才發現自己啥都沒穿。 大概是缺氧導致的短暫性失憶,她對於自己如何回到床上又如何昏睡過去的那段記憶十分模糊,暗想以後明處可忍,暗處要狠,不能總是甘於被蹂躪,要學著駕馭、不能總被這爺們兒牽著鼻子走,適當吊吊這顆老薑的胃口。 社工程老師也曾說過一段關於兩性關係的觀點,頗有高階感。 她說:‘我們在情侶相處和夫妻生活中偶爾可以做個壞女孩兒,要正視自己的需求,更要懂得如何表達需求,如果你可以在一段關係裡佔據上風,就能自動遮蔽許多莫須有的多愁善感。 如果你不是一個主動奔放的性格,那就試著在視覺美感方面多多最佳化,紅酒、燭光、香薰等,都是加分項,以攻為守,展現自己的多面性,該服軟時就服軟,讓自己從裡到外都成為男人的臉面。 婚姻關係需要優質的夫妻生活調劑,用心經營,當新鮮感褪去,真正的愛才會撥雲見日、慢慢浮現……’ 平時不咋運動的人體力難免跟不上,她從臥室走進衣帽間這幾步路都直腿軟,雖說身體沒有周五晚上那種火燒般的疼痛,可也略感異樣,至於原因,實在是客觀不可變,她只能慢慢適應,這就是命…… 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左右也睡不著,郝甜婭拿起了賢妻劇本,穿上隱形財主買給她的昂貴的睡衣來到廚房,為長輩、為他,洗手作羹湯。 翻箱倒櫃輕聲鼓搗,小賢妻煮上南瓜粥、開始包小包子,各式豐富小菜,果真樣樣不賴。 郝甜婭幹活確實利落,會這麼多也是生活所迫。 姑奶奶年輕時被渣男拋棄,一生不婚自然無子,因著對男人的厭惡甚至仇恨,她原本對親侄子郝仁無感,直到他抱著襁褓裡的女嬰上門求收留,不到40歲的大齡單身女青年被漂亮的混血娃娃一秒萌化,從接過來抱在懷裡就一直當眼珠子似的稀罕,是祖孫輩分,也更像母女。 姑奶奶雖不能給郝甜婭富足的生活,但從小到大向來對她呵護備至,掃帚都沒讓她拿過一下。 因為郝甜婭自小相貌出眾身條出挑,姑奶奶對她的管束相當嚴,沒有經濟能力培養她體音美,就督促她在文化課上不鬆勁兒,祖孫倆平日裡娛樂生活也比較單調,印象裡除了跟著學校去春遊秋遊,郝甜婭都沒去過遊樂場,兒時和少女時代的快樂實在很少。 不過因為在學習上足夠自律,她從小學起成績就一直在學校里名列前茅,雖說百塔堡的學校都不是什麼重點中小學,但以她的成績,一本線絕對沒問題。 可惜事與願違,郝甜婭在剛升高三時出了那檔子事兒,心靈受創一時無法收拾、耽誤了衝刺複習不說,姑奶奶還因為為了維護郝甜婭的名聲與長舌婦爭吵導致腦溢血、成了半癱。 從出事起姑奶奶就把郝仁掃地出門了,聲色俱厲地嚷道:‘滾!愛死哪死哪去!’ 郝甜婭也不知道郝仁那八九個月滾去哪裡了,他不在家倒也清靜,只剩祖孫倆相依為命。 原本只需遮蔽外界謠言紛擾認真守護這一盞暖燈,直到姑奶奶倒下,天旋地轉,家裡的燈也似乎變得黯淡。 十幾歲的女孩兒,不得已擔起照顧家、照顧姑奶奶的重任,高三生要在學習之餘學著洗衣做飯、照顧病人,還要在姑奶奶心情鬱結時強忍著不哭為其紓解。 姑奶奶不工作後兩個人也只能花積蓄,從尚算小康到必須節儉,營養跟不上、課業和生活雙重壓力,巨大的變故毫不留情甩在郝甜婭臉上,最簡單粗暴的反射就是打折下滑的成績。 往事不堪回首,有一句話說,沒有不可治癒的傷痛,沒有不能結束的沉淪,你所失去的,都會以另一種方式歸來。 郝甜婭小小年紀承受了太多人生起落,可姑奶奶突然倒下雖然讓她失去了唯一的指望,卻在極短的時間內練就了一身自力更生的好本事。 由於高三生午飯晚飯都要在學校裡吃,郝甜婭每天清晨上學前要替姑奶奶把午飯晚飯準備出來,姑奶奶雙腿和右手都完全不能自理,左手三根手指還能動彈,最方便就是吃餡兒,東北人也愛吃各種包餡兒的食物,包子餃子餡餅,郝甜婭每天早上準備出來放在姑奶奶床頭,床頭小桌上還有微波爐,姑奶奶每天就自己熱著吃。 漂亮到不輸電影明星的女孩兒,穿著洗到發白的校服,背的書包也很簡樸,下了晚自習披星戴月趕回家,沒有其他同學那樣迎接她的洗好的水果和補腦的營養湯,反而要抓緊時間替姑奶奶換尿不溼、清理擦洗,家裡家外收拾利落後再忙著和麵調餡兒,自己張羅祖孫二人的口糧。 從不會到熟練的過程並不容易,姑奶奶起不來炕,女孩兒只能加了水和麵後端著盆跑回臥室問她夠不夠量。 調餡兒更難,更是要一趟一趟來回跑,切菜時還不止一次傷了手,沒人幫她,她只能擠出鮮血隨意粘上創可貼繼續忙碌。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