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明連眉毛都沒蓋上!”
白井未鬱很想替自己分解,然後發覺,她根本找不到藉口。她偏頭望著賽場,流露出看淡生死的神色,一言不發。
恰好場上一球落地,白井未鬱裝作無事發生,把“宮侑”一邊的記分牌翻過去。中村學長沉默了一小會兒,忽然面色肅穆地抬起健全那一邊的手掌,莊重拍上她的肩膀,“白井,我是你學長對吧,咱倆關係也算不錯?”
“……是的,學長。”
“那你跟我實話實說,”他長長吐出一口氣,神情複雜,“你對信介,到底是怎麼個看法?”
賽場上的隊內賽仍在繼續,運動鞋在木質地板上的摩擦聲,隊員們的喘氣聲和球擊打在身體上的聲音,似乎都逐漸遠去了。白井未鬱的大腦一時停止了運作,只是憑藉本能,看到排球落地後再次翻過記分牌。
而另一邊,在候場區的藤原悄悄豎起了耳朵,等待著她的回答。
“……這個問題,很難三言兩語說清吧。”白井未鬱垂下目光。
情感和態度本就不是能夠被簡單概括的事物。而且“北信介”這個名字對她而言,幾乎可以說是囊括了她過去所有的掙扎,所代表的意義實在太複雜,更是連她自己都無法直接說清。
“我對信介有一定好感,或許在未來上升到喜歡的程度,這點我不會否認。”
思忖了片刻後,她並沒有避開這個問題,語調沉穩地回答,“但如果現在,一定要用什麼來準確形容的話……”
恰逢北信介發球,白髮少年站在發球區,深吸一口氣後,將球穩當發向了後排二人的中間位置。他並未展示出超乎常人的技術,但成功打亂了對面的一傳。
白井未鬱平靜地注視著北信介的身影,彷彿害怕擾亂了場上的動靜,輕聲回答。
“信介是我最想要成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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