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此次旅程的重點定在義大利的原因十分簡單,因為這裡算不上安穩,正如蘭堂先生和魏爾倫說的那樣,義大利由於組織眾多每天都會發生衝突,運氣不好的話很容易被捲到爭鬥中去。
如果讓我選擇生活的城市,義大利絕對是第一個被排除的。它不是適合居住的好地方,但卻是安放時政定位陣法的好地方。
這個世界足夠混亂,才能讓時政不敢隨意派人到訪。
時政的人想要對這個世界進行探索,只能從我部下的法陣位置進入,這是我從咒術世界回來後才知道的事情,如果早知道我當時就會選一個遠離甚爾家的位置。
不過沒關係,想來甚爾先生想來十分願意給這些外來者上第一堂課,讓封建家族培養出的孩子們知道什麼叫做:天與咒縛的壓迫感。
我在這個世界停留的時間已經太久了,之前因為有些事情沒有解決,所以我刻意拖著時間,並沒有立刻進行空間傳送回到時政。
如今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該做的事情做了,該見的人也都見了,是時候回到時政去解決我和他們的問題。別的可以不爭取,聽從時政的安排,但是我本丸的刀劍我是鐵了心要帶走的,只要本丸的大家願意跟我走,我一定不會放棄他們。
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時政不放刀劍跟我離開,我就直接把刀劍打包帶走,讓系統隨便把我送到哪個世界,以我現在的經驗和實力,我不保證自己更過的非常好,但是衣食無憂絕對沒有問題。
等事情平息了我再讓系統把我悄悄送回橫濱,想來時政是沒有那麼多時間精力來盯著我,而且書說過它會幫助我,有書的庇護時政找我可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上幾十倍。
到時候大家就能高高興興的一起生活在橫濱了,我的親人和朋友全部在這裡,到時候我便會留在橫濱,長久的居住在這座城市。
此次把藥研帶出也證明,我帶出刀劍的想法是可行的,只要有靈力供給刀劍是可以離開本丸的生活的,當然這是最後的手段,不到無路可走我並不想跟時政撕破臉。我做審神者的時日少,對神秘側的東西瞭解也不多,我真的怕時政還有其他手段對付我的刀劍們。
能和平解決的話,我並不想撕破臉。
我現在對時政的觀感低到了谷底,其中發生的了許多的事情,包括強迫我到現實探險,狐之助被人操控給我挖坑,不過這些事情並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害,我雖然有些忿忿不平但還沒有到要想方設法報復回去的地步。
唯一讓我意難平的就是三日月的再次暗墮。
誰能想到平時看著性格溫和,對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三日月,竟然會因為我而選擇跟罪魁禍首同歸於盡,老爺爺當時到底是懷疑怎樣的絕望,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變成毫無理智的惡鬼。
每每想起這件事,我都難過的想要落淚。
幸好事情還有挽回的可能。
好在我回來的及時我成功的救下了三日月,只要我耐心的等待,相信不用太久我的三日月便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我真的太害怕了,我完全不敢把三日月再留在時政。
最初到時政的時候我對時政的印象其實是非常不錯的,同樣是充滿感激的,感謝他們幫助了沒有系統輔助而變成黑戶的我,也感謝本丸大家的照顧,我得到學習靈力的機會,認識了大空一個單純卻意志堅定的孩子。
如果不是時政內部的權利傾軋波及到了我,我就不會對時政失望,轉而對他們的信任全盤崩塌。
一個組織如果內部不安穩,如何能讓手下人安心工作,至少我十分怕被他們背刺。
仇恨暫時談不上,不過能給時政添堵我是十分樂意的。就像是太宰對森鷗外一樣,是知道到對方過的不好,就放心了的幸災樂禍的感情。
午夜時分,路上完全沒有人,唯一的照明只有我手裡提著的燈籠,我已經換上了白色的巫女服,眼尾用筆勾勒出了一片緋紅色。
我稍微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離我有段距離的紀德。“紀德先生你離的如此遠,會看不清路的。”
腳下並不是什麼經過平整的馬路,我如今身處比較偏的郊區,所以走的是人踩的小路,在沒有月光的夜裡,看不清路的話會摔跟頭的。
藉著燈籠的光,紀德看到了少女的面容。不是他故意保持距離,而是輝夜小姐的穿著打扮讓他稍微有點不適。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是輝夜小姐去約見澀澤龍彥的時候,那個時候紀德只覺得輝夜小姐乾淨聖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