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爾倫離開房間之後,我拿著兩個小瓶子開啟了觀景臺的門,海風順著門吹進了室內,也吹散了魏爾倫帶來的淺淡的幾不可聞的氣息。
我把兩個小瓶子的塞子拔出來,接著一口氣喝光了瓶子裡的液體。依靠我出色的臂力把兩個瓶子扔了出去,讓它們消失在了茫茫大海里面。
【味道怎麼樣?】系統比較好奇這一點。
“沒有什麼味道,跟水差不多。我估計傳說中的無色無味的毒藥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的。”不管在放在水裡還是飲食裡,根本無法察覺到異常。
“可惜效果並不好,只能當做慢性毒藥用。”
魏爾倫給我的兩個瓶子裡放的東西嚴格來說是同一種,唯一的區別在濃度上面,有毒的那瓶濃度高,無毒的那瓶濃度略低。
前者被人喝下去就是立即昏迷,然後隨著時間流逝毒會侵入五臟六腑,幾天時間就能讓人一命嗚呼。
而後者,效果則差上許多,一整瓶喝下去也只會讓人當場眩暈不已,哪怕救治及時命雖然會保住,但是身體會在毒藥的侵蝕下整個垮掉。
原本身體健康的人,則會變成一個依靠藥物維持的藥罐子。何況身體並不算健康的費奧多爾,不管我選擇哪個他那亞健康的身體都承受不住。
我自覺自己活得艱難,可現在看來費奧多爾活著也不容易,不是被背刺,就是即將背刺,他身為一個反派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被我念叨的反派費奧多爾正在往回走的路上。
麥考利·伊恩再次提起了上次的沒有得到答覆的話題,對方顯然不打算給他留下考慮的時間,要求最遲今天晚上人必須送到那位閣下身邊去。
費奧多爾垂下眼,並不把對方的暴跳如雷放在眼裡。
費奧多爾是個聰明人,在不佔任何優勢的情況下,他表面上選擇了妥協,實際上他對之後的事情已經做好的籌劃。
得到了費奧多爾承諾後,麥考利·伊恩大發慈悲的放他離開了房間,讓他能同自己的未婚妻進行最後的告別,還在費奧多爾即將離開的時候稍微警告了一番,讓費奧多爾千萬不要有逃跑這種愚蠢且不可能實現的想法。
整艘船都是他的私人財產,作為一個有錢人他自然有自己的保鏢,如果費奧多爾不識抬舉,他可能就要用一些非常的手段。
費奧多爾覺得對方聒噪的厲害,讓他生出了殺人的心來。
如果不是怕節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他一定會處理掉這個人狐假虎威的蠢貨。
費奧多爾靠近自己房間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開啟的房門。沒有過多思考他下意識跑了過去,房間的門大開著,沙發上沒有了少女的身影,電腦被隨意放在了桌邊的小几上。
房間裡東西擺放整齊,並不像是被其他人入侵過的樣子。
環顧四周房間裡並沒有少女的身影,一陣風吹來費奧多爾這才發現房間另一邊的觀景臺的門沒有關上。想到某種可能費奧多爾往那邊走了過去。
少女確實在這裡,只不過眼下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觀景臺邊緣是用圍欄攔起來的,而此刻少女正坐在圍欄之上,她的髮絲被海風吹得凌亂,眼神迷茫地望著遠方,彷彿不曾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此刻,一陣風吹過,少女的裙襬隨風擺動而她的身體似乎也晃動了兩下。
費奧多爾看到她此刻的樣子,驚的心跳都加快了兩分。
但凡有一陣風颳過,或者海浪大一些,坐在圍欄上的少女都有可能直直墜入大海之中。人類在這種時候是非常渺小的,一旦她墜入海中是沒有任何存活的可能性的。
少女的狀態十分不對勁,她現在明顯異常的狀態,讓費奧多爾聯想到了雨中與她的再次相遇,當時輝夜的樣子跟現在完全一樣,眼神空洞洞的其中找不到任何東西。
當時費奧多爾只沉浸在他把貓咪抱回家的喜悅中,加之輝夜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所以他並什麼深究她為什麼會如此低落哀傷,後來輝夜說他和太宰吵架而離家出走,費奧多爾便預設她是心情不好的緣故。
現在看來輝夜的精神可能存在一點問題。費奧多爾仔細回憶起與輝夜相處的點滴。他想起輝夜有最近會突然沉默不語,彷彿被一股沉重的壓力籠罩著。
結合之前的種種表現,費奧多爾推斷輝夜可能是患有抑鬱症。
“輝夜,我回來了。”費奧多爾站在原地,保持一個不會讓人覺得冒犯的範圍,語氣溫柔的說道。
等少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