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禁忌詞語的話,產屋敷無慘的禁忌詞一定是跟死亡有關聯的詞語。執著的想要活著的無慘最聽不得有人說他活不久這種話,每次聽到他都會暴怒的控制不了自己的舉動。
所以當聽到對面的少女用一副無所謂的語氣說出‘他好像快要死掉’這種的話時,產屋敷無慘彷彿是被激怒的瘋子一般,隨手拿過身邊的茶杯狠狠的朝對面之人擲去,想讓對上閉上那張詛咒他的嘴。
無慘的爆發沒有任何預兆,以至於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身邊人都沒來得及阻止,眾人先是被無慘嚇得心驚膽戰,接下來就開始擔心公主是否會因此受傷。哪怕無慘現在力氣不大,可這樣近的距離加上他情緒不穩下的爆發,誰都不知道他手裡有沒有輕重,萬一真的傷到這位驕矜的公主,很難說接下來會遇到什麼不可預見的事情。
在無慘扔出杯子的下一刻,他只覺得有東西撞上了他的後腦,這股力量讓他來不及看到公主花容失色的樣子,就整個人直接面朝地撲了出去。
隨著砰的一聲響,無慘的額頭撞在地上以一個非常滑稽的姿態躺在了地板上。等無慘撞了一個結實後,其他幾人才發現無慘腦子上站著一隻黃色的狐狸,剛剛無慘之所以會撲出去,就是因為它做的怪。
只見它身姿輕盈地從無慘的腦袋上輕輕一躍而下。 它那短短的小腿在空中歡快地撲騰了幾下,然後以一個極其優雅的姿勢,穩穩當當地躍上了那位正端坐著,且眉眼間含著笑意的少女的雙腿之上。
此刻的小狐狸顯得無比自然和熟悉,就好像這裡本就是它的歸屬之地一般。它乖乖地趴在少女的腿上,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正在滿心歡喜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擼毛服務。畢竟,對於剛剛完成了一項重要任務的它來說,這樣的獎勵可是它應得的呢!
公主安然無恙原本是一件好事,可在場的幾人心情相當複雜,震驚、擔憂、害怕完全說不上此刻是那種情緒佔了上風。
因語出驚人導致無慘上頭而暴起小公主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心情頗好的低著頭順著腿上小狐狸的毛,從動作到表情完全看不出一點受到驚訝的樣子。
不但如此無慘那麼大一個人就撲倒在離她不過兩步的距離,公主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一樣,整個人放鬆的不得了,完全視無慘於無物,或者說不覺得他會對自己造成任何危險。
產屋敷悠輝表情僵硬,他忐忑的把視線移到了公主的身側,原本無人的地方此刻出現了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產屋敷悠輝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知道那是一個忍者,這位忍者何時出現在那裡的其實不算是重點,重點是此刻他手裡正把玩著一個杯子,而那隻杯子正是剛剛他弟弟無慘扔出去的那隻。
顯然無慘的剛剛的攻擊被這個人攔了下來。
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他,那位忍者隨意的朝產屋敷悠輝瞥了一眼,他的眼中沒有任何情緒,看他和看物件沒有任何區別,明明只是一眼掃過,產屋敷悠輝卻有種自己被刀鋒刮過的感覺。
本能察覺到危險的產屋敷悠輝,心跳不受控制的驟然加速。
跟忍者接觸不多的產屋敷悠輝直觀的體會到了忍者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他的鼻端似乎聞到了一些血腥氣,不好的聯想讓產屋敷悠輝對自己能否活著回到都城產生了懷疑,此刻的他跟忍者手裡的杯子其實是沒有什麼不同,至少他們的命運都是掌握在對方手裡。
無慘摔的並不重,所以他只是短暫的眩暈了一下,沒有多長的時間他就憑藉著自己的意志力,或者是憤怒恢復清醒了過來。他試著支起身體讓自己坐起來,趴在地上的他像是屈服在了那個女人面前,這種需要需要他仰望人的角度,讓無慘的心情糟糕到了極致,如果可以他真想把所有見到他狼狽模樣的人都殺掉。
戲弄他的人,看到他狼狽樣子的人,全部都該死!該死!
“身體不好就不要總生氣嘛,這樣會短命的。”爽朗的說話聲從無慘身後響起,接著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單手就被無慘從地上抓起來放回了他之前的位置。
無慘再次聽到了不想聽的話,一直沒有下降的怒氣值再次提升,可隨著對方單手就能擺弄他的力氣,無慘趨利避害的本能開始運作,生生的讓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沒有像是一個熊孩子一樣嗷嗷大叫。
因為是強壓怒氣,所以無慘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
千手柱間彷彿沒有看到對方近乎扭曲的表情,還十分好心的給對方拍了拍身上的不存在的灰塵,然後若無其事的坐到了公主的另一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