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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蘊來了

她還沒出手呢,已經有山賊給平昌豪強上了一課。 “這就說明平昌諸公命中當有此劫啊!” 聽到摩托這廝發出槓鈴般的笑聲,謝蘊可不得教育它一番,做馬要有馬德,瞧見別人落難就幸災樂禍,豈非馬中君子所為! 話音未落,臉上就多出一灘口水。 謝蘊:(;′?????`) 摩托逆畜,欺主太甚! 待她功成名就時,必斬此獠! 取出棉柔巾,將面上的口水抹勻,也翻身上馬。 昨日的平昌諸公時運不濟,今日的平昌諸公卻不再命途多舛——因為,他們的蘊已經來了。 去往郡兵大營前,謝蘊又進了一趟營陵城。 她回梧桐巷帶走了程五。 劉蟾得知她去剿匪,一路追至巷子口:“北海郡有都尉,剿匪一事,恩公交予都尉即可,何須自己領兵親往?” “為防雒京有變,恩公近日該待在營陵才是!” 剿匪在外,訊息也就不靈通,回頭有漏就撿不上了! 謝蘊騎在馬上,俯瞰著氣喘吁吁的劉蟾,稍稍往前傾身,衝這隻一頭‘黑長直’的招財貓勾了勾手指,當劉蟾靠近,她低聲道:“那群山匪手裡有件寶貝,我要是剿了他們,寶貝也就歸我了。” 劉蟾轉頭,對上少年含笑的嘴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本該告訴少年,等都尉派兵剿了匪,也會將寶貝交上來,然而話還沒到嘴邊,他就啞了口。 因為自家小神仙口中的‘歸我’,明顯不是指歸公。 不是歸公,那就是私吞了。 謝蘊卻已直起身:“勞煩劉翁替我跑一趟太守府,告訴姐姐,最遲五日,我來接她回平昌城。” 張清得知平昌城外有一小股流匪出沒,因為是謝蘊帶來的訊息,也就沒再派人去核實,點了個曲軍侯打算讓對方領兩千郡兵前去剿匪。 “區區幾個落草為寇的流民,何須兩千人。” 謝蘊放下茶碗,直接建議他張叔縮減人數至千人。 張清素來不喜歡打沒把握的仗,多派點人他心裡才踏實,不成想,謝蘊卻有不同的見解:“小侄聽聞西涼軍圍了雒京城,雖說與北海郡相距甚遠,卻難保不出現意外,一旦營陵遇事,兩千郡兵遠在平昌,怕是要錯失回援的先機。” 這番話,聽得張清面色變得凝重。 畢竟秦胡之亂猶在眼前。 少年的嘆息也傳來:“若非小侄當日對戰那秦胡頭人不慎受傷,眼下這些山匪,小侄一人就能幫張叔剿了。” 謝蘊有傷在身,是張清不曾想到的。 不等他問,謝蘊就主動告知:“倒也不是什麼致命傷。” “就是捱了一腳,吐了點血,我請大夫看了,說靜養三個月就能痊癒。” 張清:“……” 靜養三個月,還算小傷? 張清自己就是武將,軍中鬥毆時也見過被一腳踢死的兵士。 正想著要不要將家中的人參送給這個賢侄補一補,對面的謝蘊就從蒲團上爬起來。 少年旋即來到他的面前,疊手一拜:“蘊雖身負內傷,卻仍有一戰之力,恰巧蘊也要回平昌,若張叔不棄,蘊願領七百郡兵前去剿匪!” 謝蘊的話才說完,人也被扶了起來。 “如今你為太守,豈可再向我行如此大禮。” “可在蘊心中,張叔還是張叔。” 謝蘊抬頭望著她張叔:“當日在岷縣,張叔將祖傳的護心鏡贈與蘊,從那一刻起,不管蘊身居何職,張叔永遠都是蘊的世叔,況且——” “蘊雖代領北海郡,卻尚未受到朝廷的敕封。” 張清當然知道謝蘊這使君當得無名無實。 他承認謝蘊,配合行事,不過是忌憚謝蘊手裡的‘神器’。 然而,此刻聽著少年推心置腹的話語,張清堅硬的心防也被撬動,讓他能用一種更加公平公正的眼光去看待少年為北海郡所做之事。 當日謝蘊受他之託前往平昌城,回到營陵並未向他討功,受傷的事更是一次都未對外提及。 成為代太守之後,也沒變得驕奢狂傲,可謂質樸如初。 說白了,身負神器亦非謝蘊之錯。 況且他從未聽說謝蘊有利用神器濫殺無辜。 黔庶出身,本就不易,歷經磨難還能保持純善,何其難得。 而眼前的少年,已再度拜下:“蘊瞧著今日的平昌城,便想到自己的家鄉,還望張叔成全蘊,讓蘊為平昌百姓除此匪害。” 一個思念故鄉的孩子,‘他’就想剿個匪,有什麼錯。 半刻鐘後,謝蘊得到了一道調兵令。 也記住她張叔的叮囑—— 若賊匪勢大,當自保為上。喜歡梟雄渣爹再娶後,我帶親孃去逃荒()梟雄渣爹再娶後,我帶親孃去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