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了嗎?” 他嗯了聲,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女孩兒,她膽子還挺大,看起來沒怎麼被嚇到。 三人坐在客廳裡,氣氛稍顯尷尬。 陸澤率先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他將門關上了。 門外楚雋微微張大嘴巴,“你們住在一起?” 沈初螢沒什麼表情嗯了聲,往那扇門看了眼,她對血很敏感,明顯聞到了血腥味,他受傷了嗎? 還是那個人身上的? 她眨了眨眸子,神情淡漠,拿了包薯片開來吃。 楚雋一下子氣了,“憑什麼!你讓他搬出去!” 他以前想同居,她怎麼都不願意。 沈初螢臉色有些不耐煩,“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他出差了,只是暫住在這裡。” “不要。”楚雋臉色有些難看。 孤男寡女,同一屋簷下,都是男人,他知道男人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這太危險了。 “我姐讓他住的,你有什麼事找我姐。”沈初螢起身推他出去。 “他要住也行,你們不許做任何其他事情,牽手、接吻、上……”他咬了咬牙,沒說那個詞。 沈初螢撇了撇嘴,將人推出去。 “現在不太安全,他住也行,你要記住我說的。”被推出去了,楚雋還在唸叨著。 “知道了。” 他被攆出去之後,屋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沈初螢看了眼那個緊閉的房門,表情淡漠,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房門內,陸澤低垂著頭,耳朵靠著門,聽到沒什麼聲音後,背部滑著門頹靡地坐了下來。 黑眸深處布著血絲,剛才還殺伐狠厲的男人,在此刻顯得別樣落寞。 他脫下身上的黑色襯衣,解開被領帶包裹著的傷口,劃得不是很深,卻很長一條口子在手臂上。 推開門出去,女孩兒已經進去房間了,看著緊閉的門,他眸色暗色洶湧,又深深壓下。 去了洗手間,開水龍頭想要衝洗斑駁的血跡。 “你在做什麼?” 沈初螢看到了他手臂上染紅了血,神色淡漠,她聞到的血腥味還真是他身上的。 “你過來。”冷冷聲音落下。 陸澤手緊了緊,陰鬱黑沉的臉色緩和幾分,跟在她身後過去。 女孩兒東找西找翻了好一會兒,翻出一個藥箱高傲地丟在桌面上,“自己處理。” 她不會。 陸澤開啟藥箱,熟練地拿碘酒先消毒,用棉籤擦掉傷口周圍的血跡,簡單清理,然後用紗布纏住。 做好這一切,他抬眸看了眼,發現女孩兒盯著他手臂看得認真,被他抓包,她若無其事移開視線。 陸澤知道,她不會心疼,也不會同情,只是覺得好奇,想看他是怎麼處理的。 他進去臥室拿了件衣服穿上,又從西褲口袋裡掏出手機遞給她。 沈初螢接過,剛才在外面太慌亂了,楚雋拉著她就跑,沒想起來手機。 她從房間裡出來也是想問他,有沒有將自己的手機拿回來,看到他想在水下衝那帶血的手臂,才出口阻止。 接過手機之後,她起身往房間走。 手腕被扣住。 “你以後遇到危險,要先找我。” 她打了三個電話,全都是楚雋的。 要不是他看她那麼晚還沒回來,想著去接,還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聞言,沈初螢冷笑了聲,居高臨下看著他,眼眸裡冷意叢生。 “別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怎麼樣。”她冷冷開口。 她甩開他的手,“別忘了,你只是沈家的一條狗,主人遇到危險了,狗撲上來救,那是應該。” 陸澤臉色瞬間沉下去,主人? 他嘆了口氣,語氣有幾分無奈,“他打不過。” 沈初螢:“……啊?” 哦。 他是說楚雋打不過。 她撇了撇嘴,不否認他說得對,可她永遠不會認同他。 其實她當時不是非找楚雋,想打當地報警電話的,卻不小心按到了通話記錄裡的一個號碼。 “我考慮考慮。”她高傲地開口,往房間裡走去。 客廳裡,陸澤垂下眸,手按了按眉心。 眉頭微微緊鎖著,哼笑一聲,從嘴裡磨出兩個字,“主人?” - 次日早上,沈初螢醒來從房間出來,有些意外地看到了陸澤坐在沙發上辦公。 她現在臨近畢業,已經沒課了,到了和老師討論論文最終定稿的階段,答辯就在三天後。 早上不用起很早,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平常起來,壓根都看不到陸澤了,只能看到他房間內的粉色被子被疊得整齊。 餐桌上擺放著早餐,前幾天他也會準備好。 她洗漱之後過去悠哉悠哉邊刷短影片邊吃。 吃好之後,她拿了包包揹著出門,陸澤在身後跟了上來。 “我送你。” 沈初螢微挑了下眉,看來他是因為昨天的事情。 也好,再來個壞人,她可得做噩夢了。 昨晚睡得都不是很好。 她上了陸澤的車,很快到了學校門口,他按住她解開安全帶的手,“晚上我來接你,在這個位置等你。” 沈初螢甩開他的手,解開安全帶,“知道了。” 一到學校,就聽到同學們都在討論那個變態殺人魔,班上有幾個華裔的學生,她坐過去。 “老天有眼,終於抓到了。” “壞事做多了,不是被警察抓到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