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說,這沈家的小祖宗根本不想嫁給依附沈家存在的陸澤…… 更尷尬的是司儀。 他主持過不少被家裡聯姻的豪門婚禮,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表面功夫都不願意裝一下的。 臉色有些尷尬。 “聽她的。”新郎開口。 司儀:“……那行。” 這倆都蠻著急的樣子。 “那交換結婚戒指,祝福兩位新人圓圓滿滿!” 陸澤牽過女孩兒的手,細嫩白皙,骨節修長,很好看。 將一枚婚戒戴在她手上,尺寸正合適,緊緊纏繞上一圈,鑽石熠熠閃亮。 沈初螢沒什麼表情拿起另一枚,動作粗魯地拉過他的手,冷冷地硬塞進去。 其他人或許看不太清,站在一旁的司儀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叫啥事啊? 趕緊結束了議程。 婚禮總算走完了最重要的流程。 臺下,陸澤一桌桌過去敬酒。 沈初螢被老爺子老太太擁著。 “螢螢結婚之後,這性子要收一收,不過委屈我們可不受,要是陸澤欺負你,就跟外婆說,外婆一定站在你這邊。”老太太眼含熱淚。 她才不捨得寶貝外孫女嫁那麼快,這才剛大學畢業。 也不知道老頭子為什麼對她那麼嚴格,為什麼非要她嫁給陸澤,這陸澤也不知道靠不靠譜,到底喜不喜歡螢螢。 沈初螢點頭,“知道了外婆。” 一天繁雜的婚禮結束,沈初螢被送到了麗景灣的公寓,聽說蘇妤也住在這邊,姓傅的那位在這邊有一套房子。 還挺巧。 房子是六百平的大平層,市中心的位置,寸土寸金,和老宅四合院式的中式恢宏的別墅院落不一樣。 空間敞亮,傢俱和裝修盡顯奢華。 電影院、運動室、游泳房、桑拿……應有盡有。 面積很大,但不會顯得空。 娛樂和居住分開,居住一邊是敞亮的客廳,主臥,兩間次臥,一個寬敞的廚房。 沈初螢眨了眨眼,沒想到陸澤還挺有錢。 靠著他們沈家還真的是成了人上人。 她的東西都被放進了婚房,累了一整天,拿了套睡衣進去浴室。 陸澤回來後,聽到浴室裡的水流聲,看到冰冷的臥室裡裝滿了女孩兒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他新置的,眼眶溫熱了幾分。 婚禮會場上喝了不少,頭有些暈乎乎的,他將外套脫下,領帶扯下,解開了幾顆釦子。 手腕處白襯衣都被染紅了,手腕紅痕一圈,血絲沾染在上面。 將鞋脫下,褲腳挽起來,兩個腳腕同樣也是一圈圈紅痕繚繞,看起來觸目驚心。 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被五花八綁一樣綁著手腳在床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有自己靠蠻力掙脫。 最後把綁著床頭的四根木柱子徹底扯斷,床幔坍塌,才得以離開那張床,在衛生間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當時已經是中午。 他只能用衣服將自己裹著出門,開車去了打鐵店,將鐵鏈劈開,又馬不停蹄趕去了婚禮現場。 連包紮都沒有時間。 一直就那麼被黑色外套包裹著,一直到現在,沾染著白襯衣,血絲痕跡慢慢幹了,將白襯衣染紅了一圈。 他拿了醫藥箱,一點點給自己上藥。 沈初螢出來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陸澤坐在沙發上,袖子和褲腳都挽了起來,圈圈紅痕異常刺目。 他還真是靠著蠻力掙脫的。 她沒什麼表情,淡淡看了眼,掀開被子躺上去,本來在酒店被他威脅要找他算賬的氣莫名消散了,掀開被子躺上去。 “出去。”聲音冷冷落下。 陸澤眼睫輕顫,像一隻受傷還被嫌棄的大狗狗,眼眸暗了暗。 拿起藥箱和擦紅了的半包紙巾垃圾一起走了出去。 去了隔壁房間的浴室洗了個溫水澡,層層霧氣冉冉直上,和著血絲流下來。 身上穿著一件浴袍出來,給手腕和腳腕上了一層藥,用紗布纏起來包紮。 做好這些,他想起昨天的事情,還沒做.措施…… 他當然是想要孩子的,可她不會想要,萬一懷上了,她肯定是不會要的。 嘆了口氣,發了個訊息過去。 十幾分鍾後,周知拿著東西過來。 有些吞吞吐吐,“中午楚雋出現在婚禮上……” 聞言,陸澤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像是烏雲密佈,濃稠不堪。 “他將螢小姐拉進化妝室了,我已經按照你提前吩咐的,啟動對楚氏的計劃了。”他一口氣說完。 中午那一幕,他看到都覺得火大。 何況陸總。 “監控影片……已經發你了。”周知繼續說道。 陸澤嗯了聲,臉色黑沉沉的。 “陸總,能問你今天為什麼消失嗎?沈家的人肯定會追著要一個解釋。” 陸澤:“沈家的人我會解釋,問到你,就說不知道。” “好的。” 陸澤沒有開啟那個監控影片,而是先拿著周知買過來的藥,倒了杯溫水,擰開了主臥的門。 門剛開啟,枕頭就飛了過來,他稍稍側著身,水沒灑出來。 “你去隔壁睡!” 裡面燈還亮著,陸澤撿起那個枕頭走過去,將水放在床頭一側。 臉色同樣陰沉,“這是.避孕.藥。” “昨天沒做措施,我很抱歉。我當然希望能有孩子,可如若你沒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