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易重重點頭,擦乾淚水,一把握住任傑的大手,被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代價…已支付!”
炎魔魔化的代價,再次被周小易的淚水支付。
人是救下來了,可事情還沒完,那個姓孔的老梆子沒憋好屁,割他脖頸一刀太便宜他了。
正想對他再施行一把正義的裁決,然而找遍了周遭,愣是沒發現孔懷才的身影。
顯然是趁亂跑了,那藍色戀人雖致命,但孔懷才喝了湖水,毒藥殺不死他,只能讓他痛苦而已。
不光孔懷才不見了,就連雲溪也不見了,兩人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找不到人收拾的任傑,只能以黑手抓著黑磚,繼續輔助北烽狂毆楊燕了。
此刻楊燕已經完全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留給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條。
其焦急的喊道:“先別踏馬管什麼靈魄了,快來救我!王熠!”
“巴頓,玄戮,快把這老傢伙給我拉走,我若是死了,你們什麼也別想得到。”
若是自己死在這裡,靈魄到手也沒用了,目前重要的不是靈魄,而是先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命。
若不是任傑在一旁拍自己的黑磚,自己也不至於如此狼狽。
玄戮倒是想過去支援,可這一次反倒是憐香不讓他走了,死死拉住他,不讓其前去搗亂。
巴頓倒是不想再跟北烽對上了,可在王熠的威脅之下,也只能硬著頭皮衝向烽狼。
北烽燃起熊熊狼煙,頓時將巴頓包裹,周遭漆黑一片,遮擋了他所有視線,而後朝任傑飛了個眼。
任傑哪裡不知道什麼意思?
正當巴頓要施展大崩壞,清掉烽火狼煙之時,一隻黑手抓著黑磚,破開煙幕直奔巴頓腦門拍去。
巴頓一個激靈,他哪裡不知道這磚頭的厲害?
楊燕就是被它拍完犢子的啊?
當即施展神御,金色神像矗立,將其完全包裹,
可“轟”的一聲,神像被黑磚當場拍爆,這一磚到底還是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巴頓的腦門上。
其當即被封技鎮靈,直接熄火。
(??益?)σ“任傑!你大爺!我就…噗哇~”
話還沒說完,便被北烽一巴掌拍進地裡。
打一個是打,打兩個也是打啊?
任傑滿臉壞笑:
“我代我大爺向你問好,你舅怎麼著?”
於是慘絕人寰的一幕誕生了,一老一少配合無間,北烽給任傑打煙,任傑用黑手拍黑磚偷襲,一拍一個準。
而北烽則是逮住這倆貨往死裡揍,看的姜九黎諾顏他們直打激靈。
這麼一會地,都被任傑用板磚拍倒兩個七階命境了。
他倆今天要是掛在這裡,跟你有直接關係啊?
王熠看著巴頓也被拍黑磚了,面色徹底陰沉了下去。
“嘖~這廢物,還能幹點什麼?”
言罷便想抽身去支援楊燕,再耽誤一會兒,楊燕必死!
然而祁墨卻一個閃身攔在王熠身前,持刀的手微微顫抖,就連臉上的京劇臉譜都被打裂了,滿身的狼狽。
但那墨色的雙眸中卻滿是堅定。
“此身橫立,墨刀無鋒,但阻你足矣!”
說話間墨刀直指王熠。
只見王熠步子一頓,額頭上崩起兩根青筋,眼神愈發冷冽起來。
“是你逼我的,沒有會長,便沒有我王熠的今天!”
“在我最無助之時,是會長大人拉了我一把,不然我早就被天門教會的人燒死了…”
“為了她,哪怕我此身永墮地獄,也要予她人間美好!”
說話間,王熠身上滾滾魔氣蒸騰,無數懼鬼從懼鬼兵團身上脫離,纏繞至他的身上。
“知道麼?我自從成為魔契者以來,便從未開啟過魔化,因為我根本沒法支付魔化的代價…”
“我契約的是恐懼天魔,代價為去做一件令自己最為畏懼之事!”
“而這世間令我最為畏懼的…也就只有死亡了…”
“但…無所謂了…這債,我王熠欠的起!”
只見王熠的雙眼化作耀眼的橙紅之色。
“魔化開啟?無可名狀之恐懼!”
無可名狀之恐懼
無窮的橙眼懼鬼從王熠身上迸發而出,拉出一道漆黑的天幕,直朝著祁墨包裹而去。
就連王熠的身體也徹底融於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