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閒聊了好久,秦寶怡的思緒逐漸明朗。 這個被後世稱為曙光的時代,就是她世界的未來。 之所以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面,就是因為飛昇後的高人都一走了之,拋下這廣闊的江山無人管。 有能力的都走了,剩下的蝦兵蟹將就開始窩裡鬥,猴子當起大王,割據四方,佔山為王。 人仙區的八卦門見狀不妙,掐指一算,瞬間華髮鋪頭,雙目失明。 他算到:“若放任不管,大道將崩!” 於是,臨近渡劫期的高人放棄飛昇,想要重新整頓,卻發現人間早已冰凍三尺。 只好由修為最高的修士暫代統治者,釋出第一道政令——劃分割槽域自治。 減緩了種族、種群之間的摩擦,流血爭鬥大大減少。 樹欲靜而風不止,為了維繫璀璨燦爛的文明,第二道政令——設司令、管理兩政府並治。 流血事件再次降到歷史新低,若事情這樣發展下去是好的。 可惜,暫代統治者一職的修士不小心飛昇了。 突然,群龍無首,各地在短暫的小心翼翼後,噴發式地放飛自我,暴行、惡劣比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試圖再次維護秩序的修士們討論,若是渡劫期的修士不穩定,便讓合道期先頂著。 然而這位合道期修士在釋出政令的第三天,被邪惡勢力暗殺,後查清緣由,妖魔區惡魔乾的。 底下的邪惡分子一看原來發號施令的統治者這麼脆弱,行為越發放肆無羈,發展到後面,渡劫期修士的政令也形同虛設。 秩序彷彿已經傾斜的大廈,瞬間崩塌,全盤皆亂。 “原來是這樣。” 秦寶怡側靠在沙發上,單手撐著額角。 安定乾已然是合道期,對天地法則以及道有特殊感應。 他說:“我會全力配合你完成使命。” 秦寶怡不由苦笑。 群友搗亂,本地人倒是給力。 ...... 結束對話後,秦寶怡回到臨時住所。 一個人待在房間裡,靜了靜。 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渡劫期都做不到,我一個元嬰又能做些什麼?” 【你無所不能。】 秦寶怡並不意外對話方塊的出現。 她回來之前就有一種預感,它一定會出現,為迷茫的她撥雲散霧。 “那我該如何限制惡行?惡是殺不光的。” 【限制。】 “......”秦寶怡陷入沉思,再問:“如言靈、詛咒那樣?” 它沒有再回答。 秦寶怡沒法,開始細細地琢磨剛才的思路:如何把言靈和詛咒的物件擴大到整個區域? 閉門造車不可取,丹師、塵虛、遊仙和張問等人都是極好的老師。 秦寶怡給不在場的兩位發私信,又跟丹師和塵虛面對面感慨: “功德和造化的機會就擺在眼前了,一定要抓住啊。” 與其內耗自己,不如外耗他人。 塵虛是精通陣符兩道,有點想法,涉及到神秘學,秦寶怡狠狠漲了一波知識。 丹師也不甘落後於小輩之下,祭出自己的蠱丹,揚言:“服用此丹之後的人,要多聽話有多聽話,還能在壽終之後以鬼身侍奉在施丹人左右。” 就是俗話說的“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秦寶怡默默問:“產量如何?” 丹師啞言:“呃...不多。” 秦寶怡懂了,難產。 於是,室內開始了長久的沉默,三人凝眉思索著。 問題又回到原來的起點,怎麼去限制呢? 秦寶怡站起來,走到房間的窗前,用前額靠著一扇玻璃窗,這扇窗屬於一區最頂級的接待中心大廈,開向詭怪區的居民區。 不知不覺,黑夜來了。 她單憑肉眼,只能勉強看見孤寂的房間裡,美豔女詭將女兒緊緊摟在懷裡,輕拍慢哼。 安撫女兒緊張的情緒。 客廳沒有開燈,一線微弱光點亮供桌上那個逝去的家庭成員,他的面容很年輕。 又看到一張薄紗窗簾上,年邁老人清晰的側影。 他在幽暗燈下縫補膝蓋破爛的傷口。 還有一棟樓房的天台,魂魄黯淡的小男孩數著箱子裡的蠟燭,不斷撫摸肚子,試圖睡下。 然而最終,小小年紀的他還是沒忍住點燃半根吃下,魂魄亮了些,這才靜靜躺下。 由此可見,這些中心區詭怪的生活也平凡,只不過比外區的群眾多了兩分安穩的環境。 可在日常活動中,還是避免不了自己或家人被下黑手。 心泉有水珠猝然滴落,在原本平靜的內心泛起漣漪。 社會秩序的形成最根本還是基於“仁性”,大部分生靈天生就存在著嚮往美好、嚮往穩定、嚮往和平的因子,就像絕大部分生靈都不希望自己生在戰亂的年代,或者戰爭的環境中。 秦寶怡若有所思,繼續往下延伸。 當迫害中的眾生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維護自己的利益,多人的利益交又之後就會出現利益平衡點,維持這一平衡點就是最基礎的秩序。 她可以從這一點著手。 也許這個任務並沒有想象的複雜、棘手,唯一的難點在於喚醒普羅大眾的“仁”。 舉個簡單的例子:一位深陷感情背叛、孩子叛逆、職場碰壁的全職寶媽發帖求助“這樣的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評論區有很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