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遮天蔽地的巨輪傾身降落,泊在別墅外的青青草地上。 原本寬闊的草地在巨輪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擁擠狹小。 待停穩後,船內騰空躍起八九個人,下得船來。 目測修為都在築基之上。 王城長神色微頓,使了個眼神,差使徒弟繼續敲門。 “開門吶,你有本事開這麼好的飛船,你有本事開門吶!”他那三徒弟朝裡面賣力地喊。 風引煩不勝煩, 這些不速之客可不是一次兩次地不請自來了。 每次都要對他進行一番敲打警告,勸他早點打消不切實際的幻想,老實做個啞巴。 可風引仗著自己請來的外援,今日不想忍了。 抬手一揮,關閉門上的陣法,將人放進來。 “王城長可真是心急,今天你算是來對時候了。”風引朝王城長拱拱手,開口邀請:“進來坐吧,正好我有事要和您商議。” 王城長聞言,從車上款款而來,在一群徒弟以及警衛的簇擁下,走進這座山水相依的別墅。 其中經過某處時,王城長無意間發現一位女修的身影格外眼熟。 好像在哪見過,只是一時竟怎麼也想不起來。 正當他在心裡琢磨時,那位女修就轉過身來了。 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王城長眉頭慣性地擰起,瞳孔眯了眯。 難怪會覺得眼熟,這張臉不是詭怪區實際掌權人的嗎? 她怎麼會到這裡來?是他人易容,還是... 王城長略微一想,頓時心驚不已。 莫非詭怪區要圖謀人仙區,想要效仿始皇劍指天下? “這麼直白地盯著我?是想打一架?” 秦寶怡環手抱胸,倚在沙發靠背上,掃了眼王城長以及他帶來的這幫人。 就這快速掠過的一眼。 卻讓王城長等人的內心深處或者說是靈魂深處,產生了不可磨滅的驚悸。 身體止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王城長的三個徒弟有些慌,相互傳音交流。 大徒弟:是我的錯覺嗎?這人的修為好像比咱們師父高出不少。 二徒弟:我也發現了,別看師父個子比人家還高一截,但從我這個角度來看,師父好像直不起腰,莫名一下子矮了她大截。 三徒弟:秦局長的死忠粉?裝得真像那麼回事。 王城長自從畢業後,很少再遇到性格如此耿直的女生了。 倒也沒有動氣:“只不過覺得姑娘有些面熟。” “嗤。”有人嗤笑一聲。 王城長瞥過去,見是南嶽宗丹藥閣的長老,這才沒有犯難,而是轉身往裡走,走到沙發旁。 猶豫了下,屈尊降貴地坐在客人的位置。 他其實是要坐主位的,但不知為何一有這個念頭,心接著發顫。 不過,他那三個徒弟顯然是無知者無畏。 進來後,還一直惦記外面那艘巨輪呢。 挑唆威脅風引領他們去參觀,風引眸光冷冷地笑:“好,三位請跟我來。” 說著,回頭示意秦寶怡留在這裡“招待”王城長,他親自去收拾這三個小的。 四人離開後,屋裡的人依舊不少,且修為都不算低微。 王城長探查一圈,見只有面熟女修和丹藥閣長老修為在他之上,微微放鬆了身體。 故作輕鬆道:“不知道各位都在哪裡高就?瞧著很是眼生啊。” 沒人理他。 王城長身邊的警衛忽然發出不爽的質疑:“你們不會不知道我領導是誰吧?馬家城最大的官,隨便在大街上找個人打聽,人家都得畢恭畢敬地誇,看看你們這態度,幾個意思啊?” 還是沒人說話。 甚至連眼神都沒分給警衛一眼,彷彿剛才是他自言自語唱了場獨角戲。 警衛覺得惱怒,緊了緊拳。 這個動作沒逃過秦寶怡的眼睛,她和隕星在打賭:警衛到底會不會動手? 輸的人要在群裡無償分享好東西。 秦寶怡贏了。 王城長手動止住了警衛負面情緒的爆發:“好了,你們都出去,我跟他們有話要說。” 警衛只得點點頭,繃著個馬臉退出去。 沙發這邊。 屏退了手下人,王城長試探著詢問秦寶怡:“您跟詭怪區的秦龍總局長有關係嗎?” 秦寶怡輕輕頷首。 當然有,她本人在此。 王城長了然,繼續追問:“那您這趟過來是要...?” “朋友說工作上遇到了困難,很多人不服從他的安排,叫我過來幫忙。” 王城長大驚,沒想到姓風的這麼不要臉,還敢申請外援。 “他要做什麼您真的清楚嗎?人仙區幾百年來的規矩一旦被打破,勢必要引起難以遏制的動盪,試問有誰能承受這個後果?” “你的認知在侷限你的思想?這件事情真有你想象的那麼可怕嗎?不見得吧,不過是那些名不副實的上位者編織出來的遮羞布而已。” 這說話的口吻... 再聯想到領導對秦龍的猜測... 王城長沉默半晌,突然問:“您認識秦承志嗎?” 秦寶怡頭頂問號:“誰啊?” 王城長解釋:“他是出過兩位飛昇老祖的秦家繼承人,如今整個人仙區的無冕之王。” 秦寶怡垂眸思量,難道是堂哥的孩子? 無冕之王,聽上去蠻厲害的。 王城長瞧她像是不認識的樣子,忽然想起什麼來,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