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過於現實的一幕,看得眾人唏噓不已。 全老作為修士協會的會長,由衷感慨:“這些從民間過關斬將選拔上來的天之驕子,舉省之才,到這裡...竟成了邊角料。” 說著,不禁搖搖頭。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那個頗為眼熟的少女,也是民間唯一一位躋身入十二鏡的選手。 名叫秦寶怡。 也是在此時,這面銀鏡忽然震顫,將眾人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 “她們這是觸發地宮的法相之力,若是運氣好,法相之力只會驅趕,若是…” 話還沒講完,畫面中令人恐懼的危險氣息宛如一隻手,竟穿透了密銀鏡扼住此人的脖頸。 場外之人尤如此,場內的五人更是驚懼萬分! 虛無的黑暗中忽然有了更濃黑的身影,悄然出現,呼吸如腥風,聲如吠。 五人齊齊抬起頭來,瞪大了眼睛,臉色煞白,兩股戰戰地往後退。 不敢快了,更不敢慢。 秦寶怡要是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傻子了。 這群人的運氣,應該是十足的倒黴蛋。 而自己,就是輕易相信倒黴蛋的大笨蛋! 思緒流轉間,濃黑的身影已經靠得更近了,不足百米,隱約能用神識看到全貌。 其角如牛,犬身豹紋,色黑有巨口。 獸臉太黑,看不清神色,但從雙目能窺出幾分睥睨之態。 靈花谷的四人不知何時被定身在原地,目瞪口呆,身體僵硬,已經完全被狡獸的陰影所吞沒。 就連秘銀鏡後的各方代表也是心生震顫,不少人屏住呼吸。 秦寶怡心生異樣,再往後看,就見身後已經是那決斷冰河的懸崖,掉下去非死即傷。 不能再退了。 神色頓時凝重起來,立即調動體內的靈力,施展出烈炎訣的第二式。 熯天熾地! 髮絲無風自動,周身的空氣忽然扭曲變形,黑暗中忽然亮起鋪天蓋地的火焰,以她為源,熊熊焚起。 一瞬間,整個地宮都被火光照得無處遁形。 黑影一張巨口,似乎要吞沒這些火焰。 然而紫火併非凡火,是難啃的骨頭。 狡偷雞不成蝕把米,怒極,一掌拍碎地面。 秦寶怡心裡一咯噔,暗道不好! 可惜她反應再快也晚了。 地宮本就存在廢墟之下,狡這一手,可謂是傷敵一千自損兩千。 地宮也緊隨崑崙成了廢墟,狡為刻畫在石壁的法相之力,自然受到影響,無法再成形出現。 好好的激戰開端,就這樣無疾而終,實在讓人啼笑皆非。 銀鏡的畫面也陡然轉黑,沉寂下去。 ... 修士定然不會被輕易壓癟,只是要從底下爬出來,怕是要費一番狼狽的折騰。 “叄號銀鏡又有動靜,竟是朝陽他們,遇到一群豹妖了啊。雖還未成氣候,但數量確實不少,怕是要見點血。” 八卦門的長老一手磋磨著手裡的銅錢,另一隻手不停推演掐算。 眾人也不再關注那面黑下去的銀鏡,目光轉移到長生宗弟子這邊。 很快,銀鏡中的兩支隊伍便打起來了。 只見畫面中,一方由豹王領導的雪豹群踱步前進,個個頭顱低垂,豎眸由下斜視前方,背部虯結的肌肉隨著動作鼓出,獸爪在雪地踐踏出刺骨的寒氣。 另一方是朝陽帶領的長生宗弟子,面上皆是肅容,臨危不懼,按照日常所教的陣型站好,手持利劍立在身前。 倒是一場可以列入以後修士學院及教科書級別的戰鬥,王行抬手捋須如此想到。 忽然之間,一定是某方發出了特殊的資訊,雙方都動了起來。 只見地上的雪碾作了泥,山間的雪被劍氣揮舞滿天,真正的戰場哪有電視劇拍得好看,場上一片混亂。 而亂中,難得有序。 雪豹如離弦的箭雨,從空中撲襲而至,它們的首領似乎是看出了他們防禦陣型的弱點,如蠻牛一般,在場上橫衝直撞,試圖以強壯的血肉之軀衝散陣型。 妖獸肉身多強硬,豹王又是地頭蛇,哪怕是朝陽這樣的大弟子也耐不住一頭豹王的多重撞擊,何況是其他人。 防禦陣型破後,朝陽大喊一聲:“變陣為殺!” 屆時,長生宗眾弟子的招式就變了,原本的劍招忽然變得狠厲冷酷起來,招招奔著要害命門去,每出一劍,必見血方收。 “全老座下的大弟子果真是優秀,天賦好又懂事,帶領底下這幫師弟師妹齊頭並進,真是讓我羨慕不已。” 南山派的長老略顯驚奇地讚歎。 就連王行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你這弟子,要真能成學院首席,不知道要給我省多少心。” 全老正要謙虛兩句,就聽不遠處的張家家主詢問:“朝陽已是金丹,可有道侶?” 場上頓時一靜,再次看向全老的眼神都變了。 全老皺起眉:“他還小,沒考慮過這件事。” 這些世家蓋以血脈和人情籠絡人心,對男女婚嫁之事上心得很。 張家家主一聽名草無主,可來勁了:“哎呀!就是趁現在年紀還小,修士還不算多高,才要抓緊生,不然等到以後,想要都難了。 看朝陽這樣優秀的孩子,再找一個資質還不錯的女子,兩人結合生下的孩子豈不是更優秀?我這也是為了咱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