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怡把符紙分類試了試,認識了御火符、御雷符、定身符和清潔符。 杜郎中在一旁看她使用,眼中有著淡淡的羨慕。 把錦囊裡的東西挨個試遍,只有符紙能派上用場,她把劍別在左側腰帶上,手裡拿著符紙,原地模擬了遇到妖獸的出招,回過頭衝杜郎中笑了:“我準備好了,咱走吧。” 不用相面術看,杜郎中還是溫潤如玉的翩翩青年,走起路來腰背也是挺直的,沒有被藥簍壓彎。 越過紅梅樹,山腳下現出一條被草木遮擋的路來,杜郎中走在前,秦寶怡跟在後面,中間隔著一米的距離。 山中有鳥啼,還有動物嬉笑吵鬧聲,被翠竹蒼柏所遮蔽。 秦寶怡不時左右張望,觀察周圍一切風吹草動,手裡的符紙隨時可以丟出去。 “小秦,靈芝。” 杜郎中指著樹幹邊上巴掌大的靈芝:“你採吧,先緊著你的任務。” 秦寶怡動了動手指,有些無從下手:“這是直接掰下來?不需要挖出來嗎?” 杜郎中微微搖頭:“你貼著根直接掰就好。” 秦寶怡按他說的做,清脆的一聲,靈芝杆與地面脫離後,工作列的資訊就從0跳到了1。 出了小景後,他們來到較為平緩的山坡,這裡生產的菌類很多,顏色鮮豔的不在少數,杜郎中把藥簍放下摘了好幾種。 “我們還要在這待幾天,待會我們去山洞把東西放下,我給你煮菌湯喝。” 秦寶怡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帶了吃的,咱們先把帶來的東西吃了,省得佔用地方。” 杜郎中卻道:“你不知道,只有山腳下的東西人才可以吃,等再往上走,那些東西不是劇毒,就是太補,人吃了會七竅流血而亡,帶來的東西先留著。” 兩人在山林裡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秦寶怡自己也找到一株人參,請教過杜郎中之後,借用藥鋤小心翼翼地挖出根鬚來,足足花了三四個小時,腿都蹲麻幾次了,才終於將這根人參全須全尾地挖出來。 秦寶怡累得坐地上,嗓子真要冒煙了,扯過背後的登山包,掏出粉紅的石榴味能量水出來解渴,順手給了杜郎中一瓶。 “這為何是紅色?”杜郎中表情微妙。 秦寶怡指著標籤紙上的石榴:“石榴汁,你看。” 杜郎中恍然,他以為是血。 接過來喝了一口,淡淡的石榴酸甜,不假。 秦寶怡幾口乾了半瓶,停下來看著地上的人參問道:“就這樣放在揹簍裡,不怕掉了嗎?” 杜郎中撿起來,粗魯地團進藥簍裡蓋起來:“這樣就不會了,再說,不是還有你在後面看著,丟不了。” ...... 發現第三根人參的時候,秦寶怡有些麻木了,這地方的人參靈芝果真遍地撿,這才第一天,她就完成了一半的任務。 天快黑的時候,杜郎中跟她說:“撿些木柴,我們去山洞休息,明天再繼續。” 地上的木材都是溼的,秦寶怡覺得對方來了這麼多次,肯定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就懶得問了。 看人家杜郎中都撿了一捆,找來藤蔓綁起來拎在手裡,秦寶怡頓時覺得自己手裡這兩三根還不夠燒兩個小時的,目光在地上不斷掃射,居然發現一根手臂粗的木柴,正要伸手,就被杜郎中撞開了。 秦寶怡懷裡的木柴全部散落在地上,人在山坡下滾了七八圈才被樹攔腰截下,哪哪都疼。 “你撞我幹什麼?” 杜郎中也摔倒在她身邊,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凝重:“你剛才去抓那條蛇做什麼?要是我再晚一點,你就要被它纏上了。現在我們已經驚動它了,要麼跑,要麼殺了它。” 秦寶怡驚駭,立即握上劍柄,卻在看到蛇高高抬起的頭顱時怔住。 那雙碧綠的眼瞳中似乎帶著情緒。 秦寶怡只在動物園見過蛇類,細長的一條都怕得要死。 眼前這個頭有手臂粗的蟒蛇,卻給她一種不壞、可以相處的感覺,非常微妙。 她眼睛依舊盯著蛇,輕聲詢問旁邊的杜郎中:“以前你們斬殺妖獸都是直接殺的嗎?” 杜郎中亦是小聲:“並不,只有受到威脅時,那些群友才會出手。” 蟒蛇忽然動了,兩人同時噤聲以防以待。 只見它左右探頭,又忽然抬起尾巴朝他們甩過來,秦寶怡立即拿劍去擋。 一時情急,連劍都忘了拔出來。 蛇尾的力量並沒有她想象的強大,秦寶怡心中大定。 “小秦,剛才那蛇尾甩過來的好像是靈芝。” 秦寶怡往地上一找,果然看到一株不止百年的靈芝,都快趕上小荷葉了,顏色猶如氧化的血跡。 她不解:“這蛇是向我們示好?” 杜郎中略微思忖:“或許它有所求,這靈芝至少有五百年,若上了千年,也算得上是一味靈草,可惜。” 秦寶怡一聽,朝靈芝試探著走了一步。 蟒蛇只是看著她,沒有動。 秦寶怡再往前一小步。 蟒蛇吐吐蛇信,似乎有些著急了。 秦寶怡便加快了步伐,心中的警惕沒有減少,若是蟒蛇一有異動,她就能躲到樹後,然後往山下跑。 而直到她拿到靈芝往後退,蟒蛇也沒有動作,彷彿目的很單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