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怡沒問一個字,沒說一句話,直接殺人。 丹田的靈氣注入手臂,這一劍重如千鈞,一力破萬法。 ...... 狗二本是逃難來的流民,自從路上餓極跟著領頭的吃了兩腳羊,便覺得以前的日子簡直是窩囊至極。 為何要辛辛苦苦地埋頭勞作?直接搶來不是更快嗎? 打聽到山上有匪,他就拿著富商的訊息當投名狀上了山。 從此便過上了肆意妄為的日子。 這次來原是想多搞點錢讓手裡鬆快點....... 怎麼腰間劇烈地鈍痛衝向頭頂,視線忽然抬高...抬高,看到黑夜的星空? 失去意識時,臉上的笑意才完全褪去,陡然瞪大雙眼,驚愕地張大嘴。 狗二死前的一秒才知道自己是被攔腰斬斷死的。 七八個壯碩的漢子都沒能在秦寶怡手下走過一招,見面就殺。 土匪頭子此刻毛骨悚然。 抓起手裡的錢財就要跑。 村民那邊也跟著跑,鞋都跑掉了一隻,也顧不得回頭再尋,生怕轉身就死。 秦寶怡追到門口,舉起手中劍,往前用力一擲。 劍便如離弦的箭,朝土匪頭子左側後背刺入,身形猛地栽倒在地上,旁邊的土匪沒有一絲停頓。 他們本就是因為利益才湊到一塊的烏合之眾,哪有什麼兄弟情。 這下當然跑得更快了。 秦寶怡懶得再追那些人,拔出自己的劍,冷漠地看著地上粗重喘氣的土匪頭子。 就在剛才,這人還當著所有人面要輪了她,他所依仗的不過是人多勢眾,恃強凌弱,外加輕視女性的力量。 現在魚和執刀人的身份揭開,他才是真正的魚,被挑釁的執刀人當然不會放過他。 “別看不起女人。” 土匪頭子心臟被刺穿,在腦死亡之前聽到這句秦寶怡送給他六字真言,再也沒有反應的機會,徹底失去意識。 ...... 劍入鞘,秦寶怡推門回去。 聲音也不大。 院子裡的人卻嚇得直往牆上貼。 “是我。” 車馬行招呼秦寶怡上車那人呆呆地張大嘴,心道:知道是你啊,就是因為看到是你才害怕的。 真是看走眼了,看著是個嬌嬌弱弱的姑娘,怎麼突然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了呢。 車馬行的大當家率先回過神,抱拳道:“多謝姑娘出手,車費給您免了,明天照常上路如何?” 秦寶怡點點頭,這樣是最好了。 她往回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下來。 把車馬行的人嚇得心往嗓子眼鑽。 “怎...怎麼了?” 秦寶怡忽然想到件事:“我那屋裡還躺了幾個,麻煩你們抬出去。” 回屋後,秦寶怡跟幾人打聲招呼:“待會進來幾個人抬屍,已經沒事了,接著睡吧。” 婦人埋頭低泣兩聲,緊緊抱著孩子蜷縮在床中間,男孩睡在中間,女孩挨著那名不愛說話的姑娘。 一起經歷死裡逃生的危機,大家之間的距離好像一下子縮短了。 炎妙提著的心總算落下了,但還是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聞到秦寶怡身上的血腥味,輕聲道:“你衣服沾了血,明天我們買件換洗的衣服,去客棧的時候,我給你洗了吧?” “好。” 秦寶怡嗅了嗅身上的臭味,突然發現自己變糙了。 以前切個菜她都要洗三遍手的。 待大家都屋內外都安靜下來,秦寶怡也不裝了,盤坐在炕上打坐修煉。 聽到旁邊幾人的呼吸逐漸變得綿長,深夜村裡傳來的幾聲犬吠...... 村裡公雞鳴叫後,屋外才漸漸有了動靜。 炎妙醒來看了一眼周圍,直到目光落到秦寶怡身上,眼裡的迷茫才散去。 下床出去後從屋外出去,找人要了一盆熱水端進來。 “秦一,洗洗手和臉吧。” 秦寶怡睜開眼,眸中清明如鏡,下床後從手盆看到自己臉上的血痕忽然明白過來。 “謝了。” 之後車馬行的大當家帶人親自過來送早點。 “路上吃食簡陋,薄粥和白麵饅頭,還有在下的一點心意,還請姑娘笑納。” 秦寶怡垂眸看了一眼:“謝了。” 這人穿著一般,但進度有度,言行也謙和,像是讀過書的。 看她好說話,臉上有了些笑意,把東西放下後就走了。 秦寶怡把牛肉乾收了,舀了一碗沒什麼味道,只是用來填飽肚子的粥就著饅頭喝下,剩下的炎妙也吃不完,就招手讓屋內幾人過來:“一塊吃吧。” 炎國的長公主,如今格外接地氣。 吃完飯上車,秦寶怡看到車馬行的人從村裡回來,估計是找村長討回了說法。 “怎麼樣?那老頭說什麼了?” “門都沒開,聽說是連夜帶著妻兒跑回老丈人家裡去了。” “沒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別耽誤貴人時間,先上路吧。” 幾人應了聲,馬車接著就往前走了。 坐在車外的人換成了那位大當家,他在外面說:“今天日落之前能到東陽,姑娘要是打尖住店,可以和我們到一個地方下。”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