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就沒什麼要同我說的?”
沒什麼同我說的?
說什麼?
納蘭若若眨巴了一眨眼睛,然後一本正經的告訴他,“餓了。”
司馬昱聽罷,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可是很快就一片平靜,他吩咐一個小太監去御膳房傳膳,他自己卻拍拍屁股走了。
只是臨走前那臉『色』沉的有些嚇人,一路走過去,太監宮女跪了一地,全都嚇得瑟瑟發抖。
他們全都記得那天這位新任皇帝提著一把劍從宮門口一路殺過來的情形,血流成河,屍橫遍地。
而壽康宮,也就是那日的白衣『婦』人,如今的太后則是魂不守舍的站在窗前,因為過去了那麼多天,她還是沒辦法忘記自己的兒子抱著那馬文才踏著血,一步步回到將軍府的樣子。
雖然知道那樣想不對,可是他和那個所謂的大將軍,實在太親密了些,讓她不得不朝某些不好的地方入賬。
她的兒子啊,他披巾斬棘,過五關斬六將才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其中的十來年,受了多少苦,有多少次與閻王爺擦身而過,她都不敢想。
所以,她絕對不允許有人毀了他,給他身上抹上難以磨滅的汙水,哪怕……她的命,是那個人救得。
傍晚的時候,納蘭若若莫名其妙的開始吐血,他自己也是懵『逼』的,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小配角怎麼開始走起主角路線了,這一路栽贓陷害謀殺下毒的,這還怎麼玩兒都死不了,都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主角光環了。
大將軍身體孱弱,重傷未愈又中了砒霜這樣的劇毒,雖然現在無礙,可未來哪怕是好好將養,也不過短短兩三年的時間罷了。
司馬昱接到這個訊息,並沒有像眾人想象的那般大發雷霆,反而是轉身,一副乖兒子的模樣去了壽康宮,陪著太后吃了一頓飯。
只是那一頓飯,母子倆並沒有叫人伺候,所以他們的談話內容也沒有人知曉,只知道皇上出來的時候,臉『色』異常難看,而太后,一直沒有開口喚宮女太監們進去伺候。
太后後悔了,很後悔,她不該因為一絲猜忌就對馬文才下手,結果馬文才沒死,反倒害的他們母子生了嫌隙。她想不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完全忘不了自己心心念唸的兒子離開時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冷漠又嫌惡。
她還記得他走到門口時停下來,目光冷冷地睨著她所說的那句話,他說,“母后,哦不,或許朕應該喚你,姨娘。
莊豔嫻,雖然養育之恩大於天,但朕的孃親是死在你莊家人手裡的。那是孃親的孃家,朕不會動,朕也答應過孃親會讓你莊家富貴百年。
可是你的所作所為,真的非常讓朕失望。好在小馬兒沒事,不然的話,我要你整個莊家給他填命。”
這話說得又輕又淡,莊豔嫻卻嚇得渾身發抖,“昱兒,姨娘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怎麼處置姨娘都可以,只求你放過莊家,那畢竟是你母后的本家,而且新帝登基,除了莊家對你根基有損啊,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