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這樣狼一樣的雙眼,凡是被她瞄上的姑娘都覺得自己脊背發涼。但是礙於人家的身份,也沒人敢說。
畢竟不會有人說,那邊那個曹董的媽媽,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
遠處看著孤城溯身邊兒沒人,某個頭髮已經掉光的老年人挽著自己的妻子出現倆人面前,一踹,就把燕子踹在了地上,見到孤城溯便開始點頭哈腰的賠罪,還時不時罵燕子兩句,聽著他裡裡外外的意思,納蘭若若默不作聲的微笑著整理了孤城溯的領結一下,看著表情麻木的燕子,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曾經不可一世的胡文華會變成這個樣子的過程,納蘭若若清楚的很,可是燕子能跟他湊一堆,她倒是蠻意外的!
能從對曹允衡的死纏爛打,再到悄無聲息的轉移目標,再到現在被這樣羞辱還能無動於衷,她不由得給她在心裡豎了一個大拇哥,果然厲害!
不愧是是重生的人,心裡承受能力就是強大。
旁邊的孤城溯整舉著叉著一片蛋糕的叉子停在了自家媳『婦』兒唇邊兒,見她一直盯著燕子,男人有些不滿,打心眼兒裡很不喜歡這個奪走自家媳『婦』兒目光的女人,“十年前這個女人就已經嫁給了胡文華,胡文華之所以能夠提前出獄,她也算是費了不少心思。原本胡文華該被槍斃,可是我們曾經是兄弟,再怎麼都是舊相識,所以我給了她一點小恩惠,她這一生不是挑撥離間算計別人麼,胡文華的老婆,兒女可都不是好惹的!
我在他們後頭推波助瀾,可是費了不少心思。
不過和那麼一個大型加工廠的老闆湊做一堆兒,還財源滾滾的,可真便宜她了,聽說前些年為了廠子能夠支撐下去,胡文華領著她,一個老闆,一個老闆的睡過來,真是用心良苦!
她能幫胡文華達成所求,可胡文華那些年在外頭浪『蕩』慣了,隨便折騰了幾下,雙腳間那玩意兒就不聽他使喚了!
再加上那女人是他推著出去爬牆的,回去以後那肯定少不了一頓毒打。”孤城溯小聲的在納蘭若若耳邊說了幾句,一面伸手替她理了理細碎的垂在她臉龐的髮絲。
納蘭若若有些無語,雖然覺得溯溯下手太仁慈了點兒——夫妻倆搭進去一手一腿,委屈的,那是沒話說。
不過,能和溯溯在一起,那些個事兒,已經進不了她的眼了。
已經幾十年了,可兩個人就是和當初一樣恩愛。她是他似是捧在手心中的寶,用大半輩子的時間活出一個與當初的轟轟烈烈完全不同的路子。
某日清晨,二人在病床上手牽著手,看著彼此臉上那能夠夾死好幾只蚊子的有著皺紋的臉,相視一笑,納蘭若若咧了咧唇,“早安,老公大人。”
“早安,親親老婆。”
想不到,他們竟是達成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夙願,這種感覺,言語無法形容。
待他們雙雙閉上眼睛,幸福的離開的時候,一個頭發花白的男人匆匆趕了過來,他瘋了一般掀開擋在他面前的人,再看著兩張床上那已經蓋上的白床單,雙腿一彎,重重地跪了下去,“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