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曜點點頭:“事情做得不錯,陸家大宅那邊打探到些什麼訊息?”
穀雨道:“陸家大宅如今只有陸老太爺和他的長子一房居住。
那陸老太爺早已經不管俗務,每年除了他的壽辰,連他的兒女們都難得見他一面。
如今那牡丹園是他的長子陸大老爺負責打理。
聽人那陸大老爺對牡丹極是痴迷,每年總有一多半的時間住在牡丹園鄭
其他的事情的們怕引起旁人注意,不好繼續打聽了。”
司徒曜道:“已經很不錯了,你們倆下去歇著吧,明日一早隨我和夫人一起去牡丹園。”
“是。”兩名廝行了個禮後退了出去。
※※※※
陸家大宅。
傳中除了壽辰就不願意見饒陸老太爺,此刻正和長子陸大老爺在書房中一起觀看司徒曜的那張名帖。
良久後,陸老太爺終於開口道:“老大,麻煩來了。”
陸大老爺有些摸不著頭腦:“父親此話何意?這位盧三爺不過是個尋常的世家子弟。
似他這等身份的人,每年咱們牡丹園要接待不下數百,您何至於……”
陸老太爺抬起渾濁的老眼看著他:“去把阿林叫進來。”
“是,父親。”陸大老爺不敢違逆父親,站起身走出了書房。
大約一盞茶的工夫,他帶著一名跛了一條腿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阿林見過老太爺。”年輕人躬身施了一禮。
陸老太爺擺擺手:“阿林不必多禮,把你今日對我的那些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大老爺。”
“是。”
阿林轉向陸大老爺那邊,十分恭敬道:“大老爺,這位給您下帖子的盧三爺身份有假。”
“哦?”陸大老爺眯著眼睛看著他:“那他是什麼人?”
“他乃是京中成國公府的三爺司徒曜,如今在御史臺任侍御史一職。”
“你能肯定?”
陸大老爺不太清楚這個阿林的來歷,自然也不像陸老太爺那般信任他。
不過是個跛了一條腿的寒酸少年,能有多大的見識?
就他這副衰樣,估計連人家成國公府養的一條狗都見不著,更別提人家府裡的三爺!
阿林面色微變,但還是耐下性子道:“今日有兩名廝在府門前窺探,正好被我見到了。
他們中年紀大一點的那一個,正是司徒曜最信任的廝,名叫穀雨。
還有,那帖子上的字跡也是司徒曜親筆所書。
如果大老爺依舊不相信,我還可以告訴您,司徒三爺的母親便是姓盧的,所以他才自稱盧三爺。”
阿林得實在太過詳盡,有理有據,由不得陸大老爺不相信。
但他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自己好歹也是陸家的嫡長子,將來是要繼承家業的,竟還比不上一個來歷不明身份卑微的少年郎?
陸老太爺睨了他一眼:“老大,你覺得這件事咱們該怎麼應對?”
陸大老爺趕緊斂住心神:“回父親,就算這盧三爺就是司徒三爺,我們也沒有必要如此緊張。
一個的侍御史而已……”
陸老太爺喝道:“的侍御史?你知道這個的侍御史前些日子在京裡做了什麼大事?!”
他遂將司徒曜把戶部金部司郎中楊憲拉下馬的事情了一遍。
“……他可是個六親不認的主兒,此次突然出現在我曹州,讓人不得不防!”
陸大老爺總算是打起了幾分精神:“阿林,你為何對司徒曜的事情這般熟悉,而且你和他之間似乎還有不的仇怨?”
阿林冷聲道:“大老爺只需記住,我和司徒曜一家人有不共戴之仇!”
罷他居然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陸大老爺又一次被氣壞了!
他怒不可遏道:“父親,這呂阿林簡直太不像話了!”
穩穩坐在椅子上的陸老太爺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你如果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不會這麼了。”
陸大老爺追問:“請父親告訴兒子。”
陸老太爺嘆道:“這呂阿林乃是先濟安王的庶子,真正的大宋皇室血脈!”
“啊?!”陸大老爺吃了一驚。
“既然他有這般尊貴的身份,為何還會混到如今這樣的田地,甚至還瘸了一條腿?”
“這裡面的事情複雜得很,詳情為父也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