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三爺回京任職已經三年。
如今的他日子過得很順心,和阮棉棉的感情也越來越好。
加之夫妻二人擁有共同的愛好,平日裡幾乎是無話不談。
興致不錯的時候,兩人甚至能夠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談論上一世。
但他在衢州任職的那六年間發生的事,阮棉棉從來不問,他也不想提起。
原因很簡單,提起衢州難免就會扯出呂青青,實在是有些煞風景。
所以趙重熙和鳳凰兒也不知道那六年司徒三爺都經歷過一些什麼事,結交了些什麼人。
今日也算是機緣巧合,王院判的到來,勾起了兩人對那些過往的興趣。
鳳凰兒挽著司徒三爺的胳膊,把他拉回椅子上坐下:“爹爹,快給我們說一說當年的事兒。”
司徒三爺難得見她這副小女兒家的嬌模樣,一顆心都快飄起來了。
他帶著一絲小得意道:“為父當初在衢州任通判,也是踏踏實實為百姓做過很多事情的!”
趙重熙在一旁看得直樂。
他和司徒三爺實在太有緣分,加之相處日久,對也算非常瞭解。
但仔細一想,他了解的只是前世的司徒曜以及重生後的岳父大人。
而那六年間的司徒通判對他來說是全然陌生的。
只是閒暇時聽皇祖父和韓相稍微提過幾句,說當初司徒曜在任衢州通判時,也算是頗有些政績,官聲尤其不錯。
當時他並沒有把這些話當回事。
政績這種東西誰說得清楚?
通判看似只是州郡官的副職,卻可以直接向皇帝奏報州郡內包括州郡官、縣官在內所有官員的情況,與監察御史的職責相似。
別看品級不算很高,在地方上也是能說得上話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需要政績,自然有的是人替他賣命。
至於官聲嘛……
正想著,就見阮棉棉推開書房門走了進來。
“人家王院判都走了,你們三個還在這裡說什麼呢?”
司徒三爺忙上前扶住她:“夫人,天色已晚,你怎的還不去休息。”
阮棉棉走到書案旁坐下:“還早著呢,你們幾個在說些什麼。”
鳳凰兒笑道:“爹爹和我們說當年在衢州做通判的事兒。”
阮棉棉笑道:“我倒是聽說你爹那些年在衢州,很是為百姓們做了些實事,官聲好得很。”
說罷轉頭笑看著司徒曜:“這說法應該沒錯吧?”
司徒三爺方才的小得意早不知飛哪兒去了,俊臉微紅道:“夫人這話是聽誰說的。”
“你別管我聽誰說的,今晚你是主角,我們仨都等著聽你的光輝歷史,趕緊的!”
司徒三爺被她這麼一折騰,之前想好的那些事情竟不知從何說起。
鳳凰兒噗哧笑道:“爹爹就先同我們說一說,當年你是怎麼救了王大人女婿的。”
司徒三爺總算是理清了些頭緒:“這件事說來話長了……”
原來那王院判女兒的婆家姓蘇,是江南有名的藥商。
王院判雖不願與親家的生意有瓜葛,但為了最疼愛的女兒能在婆家過得好,他還是替蘇家的生意牽了線,讓他們負責一部分宮中藥材的供應。
但他把醜話說在了前面,但凡蘇家的藥材出半分紕漏,他絕不會出面維護。
蘇家世代行商,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厲害,因此滿口應承,一定保證藥材的質量。
差不多十年的時間,蘇家為宮裡提供的藥材從未出過任何問題,生意也因此越做越大。
眼紅他們家生意的人自然也就越來越多。
就在十年前,蘇老家主因為年邁不堪負累,便把這一宗生意交給了嫡長子,也就是王院判的女婿蘇春和。
蘇春和自幼便跟在父親身邊學做生意,耳濡目染之下,不到二十歲時便已經能夠獨當一面。
接過同宮中這一宗生意後,蘇春和極為小心謹慎,幾乎事事親力親為,很順利地完成了第一次和第二次的交易。
然而,他畢竟還是太年輕,第三次交易時,藥材被人掉了包。
若不是司徒三爺得到訊息,在藥材押送入京之前及時阻止,並且查清了案子的始末,非但蘇家保不住,就連王家也勢必受到牽連。
因此蘇家和王院判都視他為救命恩人,就連德妃有孕一事都敢告訴他。
鳳凰兒等三人聽完他的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