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後門的針筒上沒有找到兇手指紋。 不過,警察調查陸時騫死因的時候,卻意外在他手機裡發現了關秘書與他的聯絡郵件。 [給你製造了偶遇的機會,他喜歡溫柔的,說話時候注意點,不要一見面就開葷腔] [他喜歡衣著板正的,打扮上多下點功夫,儘可能多說些討人喜歡的話,適當時候將藥下到他喝的水裡] [這邊已經沒有耐心了,記住你該做的事,手腳麻利點。] [見不到我要的人,你也見不到你要的錢] [我已經到了後門,何時將人交給我?] 這些原本都已經閱後即焚刪除乾淨,如今全都安安穩穩的躺在陸時騫社交郵箱裡,一條不落,最開始的能追述到大半個月前。 而最新的一條。 恰巧就是餐廳後門出事的那晚。 不止郵件,警察在調查中確定陸時騫有好賭的習慣,每次賭的都很大,入不敷出,債臺高築。 這和時懷川的證詞相吻合。 而走訪調查的過程中。 得知陸時騫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搬離原本的住處,並且是看起來很貴的豪車來接,在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 追債的上門來催過賬,找不到人,將房間裡的東西全都砸的一乾二淨,前前後後來鬧過幾次,鄰里提起他都頗有微詞。 然後好像是有人為他還了一次錢,就在陸時騫原先的那個屋子裡,是個帶著眼鏡的男人,後來那些催債的也就沒有再來了。 這個所謂戴眼鏡的男人,和郵件背後教唆他做事的人。 難道,是同一個人?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彷彿是天可憐見,警局所有的電腦端都收到了一封匿名舉報郵件。 郵件上寫明瞭一連串的地址,以及一句“掘地三尺,你們會發現你們想要的證據。” 反追蹤過去。 傳送郵件的IP地址是虛假的,郵箱倒是實名認證過,不過卻是個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名字,肖子睿。 前不久鬧出花邊新聞,被關在家裡思過的肖家少爺? 既然線索給到這了。 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順藤摸瓜的查下去…… -------{不重要的分割線}------- 頂樓大平層內。 肖子睿一連十天沒有看到關秘書,被捨棄的他如今極度沒有安全感,不斷地用酒精麻醉自己,將酒櫃的鎖砸掉,將裡面的酒全都喝完。 喝完了,沒酒了,為什麼該死的關秘書還沒回來? 連他也要拋棄自己了嗎? 呵呵— — 滾吧,都滾! 肖子睿頹然而嘲諷的笑了笑,癱在地上就像是一條已經發臭腐爛的死狗,灌下最後一口烈酒的同時,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糟亂亂的頭髮。 就在這時。 門外響起了按門鎖的動靜。 是他回來了? 不知不覺中,肖子睿似乎已經對關秘書有了期望。 雖然這期望積聚在卑微的泥沼之中,有期望的同時他又在發自肺腑的恨著他。 只要看到關秘書。 他就忍不住想到自己被戳破了的黃粱一夢,成了家族的棄子,淪為了人人都能上來踩一腳的廢物,被玩丨弄被欺騙甚至被掌控的羞恥感和恨意幾乎要將他焚燒殆盡。 可是偏偏如今的他卻只能寄居人下,只能仰仗這關秘書的照顧,也只有他沒有低看過自己一眼,對他的狼狽和墮落視若無睹。 事到如今。 肖子睿已經分不清,自己究竟該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關秘書,該恨他,還是依賴他? 究竟怎樣才能讓自己不那麼的痛苦…… 房門開啟。 癱坐在地上的肖子睿並沒有去看究竟來的是誰,啞著嗓子,渾身酒氣的嚷著:“關秘書,沒酒了,買酒回來了嗎?” “少爺這是對關秘書動心了?” 一聲熟悉的輕笑,猶如劃破黑夜的一把利刃,狠狠的扎進他耳中,撕裂開耳膜,痛到極致。 肖子睿咬牙切齒的抬頭看過去,“是你?你來做什麼?你怎麼知道這裡?” “少爺似乎看起來過的很不好。” 時懷川靠在門邊,嫌惡冷漠的瞥向陰暗的屋內,而他的身後站著好幾個保鏢模樣的彪形大漢。 他眨了眨眼睛,勾唇輕笑:“看到你過的不好,我怎麼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呢?少爺,你太不堪一擊了,實在太無趣……” 笑的十分瀲灩。 嘴上卻說著開心不起來,簡直就是故意的。 肖子睿死死的盯著他,揚手抄起你的最近的酒瓶就砸了過去,沒有砸中,連門框都沒有碰到。 “滾!” 肖子睿看著他的笑容,只覺得刺眼,手心止不住的冒著冷汗,扯著嗓子咒罵了一聲。 像是在對他生氣,更像是在氣自己。 嘶吼之後,胡亂的朝著地上拍了好幾下,力道很重,敲得瓷磚砰砰而響,腕骨的疼意讓他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了一些。 猛然抓起空酒瓶在地上敲碎,握著碎掉的酒瓶,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朝門口衝了過去。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