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護區外。 削尖的木頭柵欄換成了金屬的,上面還多加了一層帶有尖刺的鐵絲網,尖刺閃爍著滲人的寒光。 門口看守的巡邏人員沒有換過。 可是赤狐叛逃公會的訊息卻早已經在整個庇護區傳開,所以當他再見到赤狐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昏昏欲睡看錯了。 “赤狐?” 巡邏人員定睛看清了之後,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畢竟這種被追殺的人居然自己送上門的行為,簡直就和傻子沒什麼區別。 “嗯,通知會長,我回來了。” 赤狐搖下車窗,對於他的詫異和警惕毫不在意,漠然開口道:“跟他說,我帶回來了他要的人,若耍手段便將其給毀了。” “你……” 話還沒說完,只見赤狐略微側了側肩膀,將副駕駛的灰白人影給讓了出來,黑色的安全帶綁住了身板,雙手手腕貼合,被粗糙的麻繩綁了個層層疊疊的死結。 麻繩的另一端繩頭落在赤狐掌心,且在那灰白人影的脖子上還綁著一掛手榴彈,拉栓上同樣也綁了一根細繩,細繩連線著他被綁起來的雙手拇指。 只要麻繩收緊,都將爆炸。 而爆炸的中心,首當其衝的就是距離他們最近的看守崗哨。 “你……你稍等,我這就給會長電話。” 巡邏那個看守面對一整掛的手榴彈,不可謂不膽顫,努力維持著音色的平穩撥通了獵人公會的聯絡電話,在那邊轉接之後磕磕絆絆的將這邊情況說了個大概。 不僅如此,更是按下了崗哨內的警鈴。 鈴聲刺耳的響起,金屬柵欄上的鐵絲網瞬間就通上了電,並且庇護區內的離的最近的獵人小隊也將在第一時間來門口警戒。 不知是不是巧合— — 來的恰好是原藏狐小隊的成員。 青狐祁崢,藍狐廖丁,黃狐郝芝芝,紫狐珠沁,綠狐李三刀。 赤狐從車窗裡看著柵欄對面這幾個曾經的隊員,面無表情的臉上略微出現一絲裂縫,皺了皺眉,卻很快又漠然的別開眼神。 祁崢等人看著副駕駛上那個曾經被他們‘救’過的學生,心頭不由得升起複雜的情緒。 就是這個人,曾經以那樣脆弱的模樣騙了他們,後來又讓隊長因為他成了全公會的敵人,現在卻又束手就擒的被押了回來。 祁崢:“一定是隊長幡然醒悟了,我就知道,隊長怎麼可能成為叛徒……” 郝芝芝:“哼,早就說過該殺了這隻喪屍,你們都不信我。” 祁崢:“黃狐你什麼意思,質疑隊長當時的決定是嗎?別以為你是女生我就不敢和你動手……” 一邊說著,一邊擼了擼衣袖握緊拳頭比劃了一下。 不過可惜,祁崢搖晃的拳頭被一直沉默的李三刀給扣住,直接扭轉按在了後背,力氣很大,幾乎能聽見骨節摩擦的動靜。 廖丁瞥了他們一眼,沉聲道:“都消停點,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赤狐的叛逃本就令藏狐小隊受創不小,其他的獵人小隊正明裡暗裡的盯著他們就等著抓住把柄,這時候在庇護區鬧事,那和上趕著將脖子送給別人砍有什麼區別。 郝芝芝:“哼,慫貨!” 祁崢:“好男不跟女鬥,算我瞎了眼喜……” 剩下的話— — 祁崢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在場的藏狐小隊其他成員卻都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卻很有默契的恍若未聞,由著紫狐和藍狐分別將兩人給拉遠了些。 庇護區裡除了各支獵人小隊,還有些無家可歸在這打工的普通人,聽說被通緝追殺的赤狐回來,也都三三兩兩的匯聚了過來,遠遠瞧著。 赤狐? 真的是赤狐,他居然真的敢頂著追殺回來? 人群中竊竊私語的議論聲在莫澤笙現身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圍觀的那些普通人就像是畏懼他那般一個個都閉上了嘴低下頭。 “赤狐,你說你要見我?”莫澤笙隨意的推了推黑框眼鏡,從散開的人群中走至柵欄前,抬眸眼神穿過車子前玻璃,玩味的落在了副駕駛的人身上。 赤狐偏頭從車窗探出腦袋,絲毫不在意自己眉心被一點紅色鐳射給瞄準,漠然而平靜的開口:“我回來,是為會長排憂解難的,投名狀就在這,會長覺得如何?” “不愧是最強的喪屍獵人。” 莫澤笙微微笑彎了眼睛,招了招手,身後走出幾個穿著服務生打扮的人影,揚聲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將人交給我?” “那叛逃……” “自然是誤會,赤狐怎麼可能背叛呢……” 莫澤笙簡單的三言兩語,將這段時間他們遭受的無休止的追殺全然否定,不僅如此,更是隻字不提那些死在他手上的小隊成員。 就好像,這件事就此翻篇。 赤狐依舊還是庇護區最強的喪屍獵人,是藏狐小隊的隊長。 有了莫澤笙的肯定,藏狐小隊的其他成員眼裡瞬間有了光亮,他們近乎狂熱的看向重新回來的赤狐,甚至還自動腦補了一出以身做餌深入敵後,然後擒住敵人得勝回朝的大戲。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