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狐,你也是為這個人來的?” “看來這個人是個重要人物?” 天狼意味深長的看向禿鷲背後,被阿梟扶在肩上的白髮男人,一隻手落在了腰邊的匕首上,脊背略微弓了弓,一副既然是好東西那就不能放走的架勢。 在天狼的印象裡,赤狐一向冷漠。 對任何事情任何人從來沒有太多的關注度,除了獵殺喪屍之外,幾乎都是獨來獨往,偏偏身手了得,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沒有心的殺戮機器。 可如今,卻不辭萬里甚至出動直升飛機來搶一個人。 能讓赤狐如此在意的,他倒是想搶來好好瞧瞧了,究竟是何方神聖?亦或者說,何方怪物…… “我不可能將人交給你,赤狐。” 禿鷲側了側肩膀,將阿梟以及時懷川嚴絲合縫的擋在了自己身後,既然答應了會送他回學校,那就不可能中途將他像個物品似的轉交出去。 明知道這個決定很瘋狂,甚至可以說是愚蠢,可是他在和這個人相處下,冥冥之中就是覺得,他是值得相信的。 更何況,剛剛他還展現了能獨自對抗高等級開智喪屍而不落下風的實力…… 時懷川的身體還沒恢復,依舊還處於僵硬的狀態,可他聽得清楚周圍發生的一切,也能看得見幾乎成了三角頂點的三方勢力。 最後過來的赤狐,貼身的作戰服下,是標準的寬肩窄腰,甚至能隱約瞧清楚貼合衣服下起伏的肌肉線條。 卻偏偏,心跳聲不對。 至於另一邊的天狼,以及送上門的豐聞爵,時懷川也注意到了他們的氣息變化,低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瞳孔中一閃而逝的算計,刻意進將自己的氣息變得薄弱了幾分。 他無力的靠著阿梟的肩膀撐著,褪至灰白的髮絲下,是那種病態的蒼白泛青的臉龐,弱不禁風中多加了一層致命吸引的危險感。 “你們都要他?你們可知道他是什麼?他被注射過喪屍的血,一定感染了,他就是喪屍,我們該趁機殺掉這個怪物才對。”豐聞爵突然開口說道。 他想不明白,一直被欺凌的晏宏川,究竟是哪裡值得三隻獵人小隊的關注,即便自己搬出家世來也不見天狼客氣一點,可偏偏晏宏川只露了個面就讓他動了搶奪的心思。 不可以,他不能允許被自己踩在腳底的人翻了身。 這簡直對他是莫大的恥辱。 所以他乾脆扯下了這一層窗戶紙,將晏宏川的身份徹底擺在了他們面前。 這些人作為喪屍獵人,是斷然不可能放過喪屍的。 “你們看看他現在的樣子,有一點像是正常的人類嗎?在學校時候他就和我是一個宿舍的,那天喪屍襲擊聯合學校,他就被注射了喪屍血。” “他現在的變化一定是出於某種進化,就像,就像剛剛那隻高等級喪屍。在學校可是連還手都不會,卻能殺了高階喪屍,你們覺得可能嗎?不除了他,遲早成為心頭大患……” 喪屍血?注射? 學校舍友?一個宿舍? 還手都不會? 他的話落進在場其他幾人耳中,各自都注意到了不同的關鍵詞,頓時有好幾道目光都落在了時懷川身上。 阿梟攙扶著的手感覺到時懷川身上偏低的溫度,以及動靜緩慢的心跳聲,他半分沒有相信過這人會是個無知無感的喪屍。 耳邊還回蕩起了時懷川曾說過的話: — —我承認,我是怪物,別打我。 — —爸媽都被咬了,沒地可去,他們都覺得我是怪物。 對面說話這個人剛剛還扯著他的頭髮,一看就是欺負他慣了的模樣,所以他說的半個字都不值得信。 赤狐也想到初見晏宏川的時候,他確實是在聯合大學,而且正是被人關在了宿舍裡。 如今對上號之後,更加增添了他說過的話的幾分可信度: — —他是故意想扔下我這個累贅。 — —我是不是會拖累你們,你們要不還是將我扔下吧。 — —既然都不要我,為何連死都不行。 很顯然,將他關在宿舍的始作俑者就在眼前,赤狐冰冷的眼神多看了幾眼豐聞爵,眼神中滿是審視。 在他心頭打轉的還有另外那句“注射過喪屍血”,很顯然,正常人不管如何都不會想到去注射喪屍血,那麼一定是其他人動的手。 而這個人知道的這麼多,即便不是他做的他也是知情者…… 而天狼想的就更簡單。 喪屍好啊,還擁有能打得過高等級喪屍的身手,以及這兩隊人如此的在意,只要掌握在手裡就將是一張王牌。 不管是打喪屍,亦或是鉗制禿鷲和赤狐,都將是最好的武器。 “禿鷲,我不想和你動手,將人交給我才是最好的選擇。”赤狐收回審視的冰冷眸光,轉頭看向禿鷲,或者準確點來說是從他肩膀掠過,直接落在了晏宏川身上。 而天狼在另一邊也開了口:“交給你?是打算送回獵人公會?赤狐,莫會長連直升機都給你了,你可真是忠心呢。”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