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家看她走了,敵意全消,都覺得她人很不錯,這知心朋友要得。再加上前一段時間的英雄事蹟,對她很有好感。如果不是害怕她在少爺面前提那三個字,都還是很歡迎她來的。剛才這麼多人嚴陣以待,如臨大敵,實在有點過意不去。當然秦月兒她能表示理解最好不過了。沒過一會,眾人紛紛散去,譚家關門閉戶,謝絕來客登門拜訪。
可秦月兒真的走了嗎?如果你真的認為她會就此告辭打道回府,那你就實在太不瞭解她的性格了。她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敢作敢當的主,比男人都來得剛烈些。在以男性為主宰的社會,這是難能可貴的。譚家區區一道圍牆還不放在她眼裡,剛才的場面話她已經很客氣了,很夠意思了。依她的性格,今天人是一定要見的,你說不見就不見啊,不然今天晚上她絕對睡不好覺的。
她來到譚家後院外牆,仔細觀察四周的環境,豎耳聆聽周圍的動靜。確信裡面沒人,又有樹木遮掩,位置偏僻,一般不會有人來。那時候,只見她站的遠遠的,突然一個百米衝刺飛快地朝院牆衝去,好傢伙,說時遲,那時快。她左腳在高牆上重重一點,人一躍而起,雙手已經探在牆沿上,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大風車,順勢一撐,只一眨眼功夫,人已經翻牆入院,穩穩地落在譚家後院。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連兩秒鐘都不要,那道個把人的高牆形同虛設,輕車熟路,如入無人之境。
多年來的功夫不是白練的,再加上她來過兩回譚家,熟知地方環境,就在他們眼皮底下溜過,他們都視若不見,連她的影子都沒摸到。做賊到了藝術的境界,真的是來無影,去無蹤,了無痕跡,就像天上的白雲飄過。
沒一會,秦月兒潛到小四譚碧源的房間。她不敢冒失走進房裡面,只能遠遠地站在窗外,看著小四他。因為譚言同這些親屬都在。
譚碧源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非常虛弱疲憊,有氣無力,整個人就像被抽去了些靈魂一樣靈氣不在。人要是生病了都會這樣,可是為什麼大家都這麼難受?此刻才會想起他平時健康快樂活潑的美好。沒有曾經擁有,又怎麼會去珍惜失去的美好,這世上本來就沒有天長地久。等到失去的時候,為什麼會那麼傷心欲絕,痛徹心扉?
看見這一幕情景,秦月兒鼻子一酸,竟禁不住險些落下淚來。她不明白好好的一個人才過了短短兩天就憔悴成這樣。這一切都是因為欣兒嗎?如果愛讓人痴迷,讓人瘋狂,讓人痛苦,那為什麼他還這麼苦苦追求,不離不棄?竟然需要靈與肉,身與心的折磨與煎熬,無休無止,終其一生,這值得嗎?她不知道答案,但是她只希望小四不要再這樣痛苦下去了。好人就應有好報,俞老爺為什麼你就不能成全他們?然道這些還不夠嗎?這世上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譚碧源醒了,病殃殃的,一絲力都使不上來來。這時的他說不上來有種莫名的感覺,好像上天在指引著他,向人群后面看去,隱隱感覺窗戶外面好像有人在那裡。他喃喃念道:“是你嗎?月兒姐。”眾人詫異地看著他,如此專注地看的那個方向,那邊是洞開的窗戶,除了偶爾會有一兩隻雨燕飛過再也沒別的什麼。少爺他是怎麼了?然道眼睛模糊了?這可不行啊。
秦月兒她發覺了小四的異樣,正向她這邊看來,不再逗留,飛快的離開。她怕自己一激動,就什麼都說出來了,他再也承受不起一絲的打擊了。此時此刻她人已經走了,杳無聲息如同她從不曾來過時的安靜,恍若一場沉醉不醒的春夢,了無痕跡。
這時屋內的譚言同抱緊住體弱多病的愛子,眼中有淚,欲言又止。碧源啊,外面那裡有人啊?你又再說胡話了,肯定是看花了眼,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什麼時候才能夠好起來啊。
譚家人看在眼裡,紛紛出聲寬慰老爺,服侍好老少二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再讓他們太過傷心難過。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來來回回,譚碧源頭好累好睏,卻又說不出話來,慢慢沉沉地睡下。他夢見自己和俞欣兒在一起了,手牽著手,悠閒地走在梅子湖畔,,,原來人生最幸福的事莫過於和你一起白頭到老。
回到俞府之後,秦月兒沒有告訴俞欣兒關於小四的任何實際情況,這一次她撒謊了。她跟俞欣兒說,小四他過得好好的,讓她放心,一定會全力以赴緝拿“一枝花”,希望能夠早日和她在一起。他會好好努力的,欣兒你一定不要放棄。
俞欣兒不疑有它,對好姐妹秦月兒感激不盡,安心地離去。雖然前景不太樂觀,但總算還有一絲希望,明天太陽依然會照常升起,不是嗎?
等她一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