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漫天飛雪也是看膩了,孤帶你去看春暖花開。”一隻手壓在她的發上,更加靠近的距離,更加窒息的懷抱,可以聽到耳畔他心跳的聲音,節奏紊亂,卻莫名地讓人心安。
……
出發的那天,別關山難得的好天氣,唯歌的氣色也出奇得好,淡淡的桃粉印在臉頰上,眉目如畫,因獨孤玹夜允她可以坐在馬背上而展顏一笑,霎時風景失色,天地唯她天姿絕色。
獨孤玹夜一個翻身落坐她的身後,雙手繞過她的腰側拽住韁繩,眾人看痴,馬背上的他絕代風華,而懷中的她風姿綽約,這彷彿從畫裡走出來的一雙人同駕一匹馬離去,那絕然的背影真有一番拋卻天下浪跡天涯的感覺。
因為擔心唯歌的身體,獨孤玹夜一直刻意放慢速度,走不了多久就抱著她下馬休息一會。唯歌其實一點也不累,因為獨孤玹夜的原因,馬兒一直都處於慢慢散步的狀態,她想要感受的馳騁賓士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還有多久才到?”
獨孤玹夜目光渙散,因為唯歌的話他眼中才有了一絲神采,按這個速度,得有一個月才能到。不過他本意就是帶她四處玩玩轉轉,所以什麼時候到無所謂,她能享受這個過程就好。
“嗯?”得不到答案,唯歌又問了一聲。
“二十天左右。”
唯歌皺了皺眉,她知道他本意想帶她出來玩玩,只是這天下局勢還未定,他雖然贏了半壁江山,但東晉、北琉正是蠢蠢欲動之時,他不該花這麼長時間在她身上。
“太久了,你的將士都還在等著你,這麼任性的出遊,我可會被當做西聹的罪人。”
這世間,最是紅顏禍水。
獨孤玹夜轉眼望向她,她難道不知,從她飲過他血的那刻,她就註定是西聹的罪人了。他是至高無上的西聹王,願意一次次舍血給她,此等殊榮,這世間僅她洛唯歌一人!
獨孤玹夜將唯歌抱上馬背,餘光瞥見她皺眉嘟嘴的小動作,不禁跟著皺起濃眉:“怎麼?坐在馬上不舒服?”
唯歌搖搖頭:“沒有……就是原以為坐在馬上可以感受那種迎風賓士的感覺……”
話音剛落,唯歌只覺得後背一熱,整個人倒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緊接著是他迎風馳騁的動作。風在耳旁吹著,她微微閉上眼,只聽見他的聲音:“像這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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