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年氏進了屋子,眼睛就粘在四阿哥身上,再無旁人。
“爺”。隨著帶哭音的低喚,年氏的眼睛立時蒙上水霧,轉眼就匯聚成水滴,眼淚跟掉豆子似的,一顆顆滾落。
美人帶露珠,正是最惹人憐惜的時候,四阿哥見了,也不免有些動容。安撫道:“不要哭了,爺沒事。”
年氏的眼淚哪裡收的住,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四阿哥。若不是顧及四福晉在旁,她就要撲到四阿哥懷中。
四福晉原就不喜年氏,見她如此作態,還用著她的地盤,更是噁心得不行。
還好,四福晉的運氣不錯,年氏沒說兩句,戴錦就到了;
除了四福晉,其他王府女眷都當迴避。
年氏小嘴撅著。不情不願。還是被四阿哥三言兩語打發回去。
四阿哥尋戴錦,就是要問那晚的事故原因?
“是前面水車上木欄斷了,使得兩隻裝水的木桶從水車上滑落下來。一隻砸了咱們王府的馬匹。使得馬受驚了,癲狂之下。帶翻了馬車。”戴錦道。
四阿哥聽了,眉頭緊皺,有些不信。
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打小到大,他見多了不是意外的“意外。;
戴錦見他如此,道:“運水的馬車,還有驚馬,這兩日奴才都使人仔細瞧過,確實沒有動過手腳的痕跡。或許奴才還有什麼疏忽的地方,天明再帶人去看看。”
四阿哥聽了,轉念一想,自己前晚是臨時決定回京的。就算有人算計自己,也不會那麼快就佈置好,使得自己遇險。
“真是意外?”他自言自語道。
戴錦還以為四阿哥是問他,道:“許是真的。陳四愛馬成痴,有他日夜守著,旁人想在王府馬匹身上動手腳也難
這陳四本是漢人,打小被賣到蒙古的奴隸,有一手馴馬的好手藝,後來被人孝敬給四阿哥?
四阿哥喜歡他穩當的性子,所以才對這個馬伕刮目相看?
“是了,有他在。那驚馬後來如何。被陳四降服了?”四阿哥問道。
戴錦聽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阿哥的臉色,方輕聲回道:“爺,陳四沒了。奴才當時不在跟前,聽同行的侍衛說,當時馬匹受驚,將馬車帶翻,陳四怕爺出事,提前一步,想要扶住車廂,卻是沒站穩,撲倒在馬車下”如此一來,他的腰身往下,都壓在車下頭”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