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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部分

回憶起小時候,父親在世之時,似乎對他這庶出之子,還格外憐惜過一段日子。長房親長,也沒有因自己是婢妾所出,就冷眼相待。

除了嫡母不待見,上面的兄長曹頌與故去的曹碩,待自己甚為照拂;弟弟曹煩性子有些驕縱,但是在自己面前也是手足義氣。

不知是長大了,還是眼界寬了,曹項心中的怨憤淡了許多,就剩下那抹痕跡,看不著嫡母的時候都不會想起。

即便他心中還抱著分家之念,但是也曉得,手足就是手足,血親就是血親。不管他往後綠碌無為。還是平步青雲,都是曹家子。

其他的銀錢,曹項又收拾出八百兩,交給了堂兄曹頤。

雖不能帶嬌嬌回京,但是身為男兒,一諾千金。曹項既答應受了嬌嬌祖母的託付,不會對嬌嬌放手不管。但是他能力有限,只能懇請堂兄幫著斡旋。

曹顒平素最討厭多事,這時候卻沒有說什麼。那八百兩。三百兩打點了河南巡撫,剩下的五百兩,也留在河南府,交代下去,等將來賊首家眷官賣時,做嬌嬌的贖買之資。

河南府的時動靜鬧的雖大,但是以曹顒與蔣堅的分析,朝廷顧惜顏面。處置起來,定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淡化這件事的影響。

要不然,傳揚開了,使得其他地方的漢人有樣學樣,那朝廷如何能放心?

滿漢之防,在今上眼中,才是重中之重。

這兩筆銀子一去,剩下的銀錢就有數,總有坐吃山空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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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大伯。四哥功課向來是好的,侄兒於八股之道上,只是平平。要是侄兒名落孫止,可否跟著大伯學習課業?

不是侄兒偷懶,換做詩書,侄兒都不怕的;這八股文章,卻像是生生將人逼成呆子似的,侄兒有些不慣。”

他平日心高氣傲,眼下能說出這番話,委實不容易。

曹寅笑著點點頭,道:“你能知曉自身優劣,大善。我雖希望你們順利透過會試,博個正經出身。但是也沒指望你一科中的。你個六就中了舉人,這已經強出別人許多。明春這科不過是下場熟悉熟悉,再後用心攻讀,也能摸索出方向。不至士盲人摸象一般。,曹煙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訕訕道:“雖僥倖考上了舉人,名次卻是靠後得緊。換做是四哥,就算不能博個解元回來,也定會是名列於前。”說到這裡,他遲疑片刻,低聲道:大伯,聽說有人科舉半輩子。都躍不了龍門。侄兒不怕自己丟臉,只是不願讓大伯失望。”

曹寅見最小的侄兒也長大成人。心裡嘆然,正色道:“,盯兒,我雖盼著你們春闈高中,卻不是為了什麼光耀門媚那一套。我不是腐儒,不會教導你們說什麼,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而是世俗功利,士農工商中,只有士為人尊敬認可。工商被視為賤民,農民生計艱難。

都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大伯只是希望才生之年,看著你們兄弟都能自立自強,有安身立命的本事。不求你們聞達天下,只盼著你們能平安康秦。,他第一次當著子侄說這此,連著曹頌在內,眾人都起身垂手聽了。

天佑、但生幾個小的,見叔叔們都站起來,雖還懵懂,但是也都跟著起身。

曹寅說完,對侄子們擺擺手,道:“你們都坐吧。”而後又看著幾個小的道:“方才那些話,你們未必懂,不過要記得,當好好讀書,長大後才不會有後悔那日。,幾個小的,恭恭敬敬地應了。

曹頤在旁,看著父親交代侄兒孫輩,只覺得他的精神頭比生病前還足。

到了晚年,最怕的,就是孤寂與無所事事吧?父親現下要擬族規,還要抓侄兒、孫兒的教育大業,往後的日子,看來有得忙了,“正月初一,曹項與曹帕兄弟就到海淀園子,閉門讀書去了。畢競春闈在二月,要是他們忙完正月裡的人情應酬,就要耽擱大半月的功大。

初三,曹顒又跟著父親,到宮裡舉哀。初六,因腳疾的緣故,康熙起身往湯泉休養。

康熙五十七年,似乎在一片平和中拉開序幕。

曹顒這邊,聽著十六阿哥那邊傳來的各種八卦。例如什麼十四阿哥親訪雍親王府,德妃娘娘也傳召了四阿哥幾次。再有,就是九阿哥似手摒棄前嫌,與十四阿哥重歸舊好。

曹顒這邊,才不相信九阿哥是大度之人口都是利益所指罷了,沒有永但的仇人,也沒有殺但的盟友。

原本還以為因八阿哥之死,九阿哥的人生軌跡,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