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曹顒說道。
恒生畢竟不是名正言順的嫡子.又在京城長大.誰知道汗王府那有沒有兇險
。
一家之內.兄弟還要爭財:更不要(說)四分之一個外蒙古.那麼大地盤,
不知道交錯多少勢力。
恒生見父親為自己費心.心下甚是感動。
曹乙是曹家供奉.在曹府中身手是數一數二,向來只在父親出行的時候.在
父親身邊護衛:張義則是曹顒最器重的管事之一。
“父親.孩兒不能留待父親壽辰,這裡提前給父親磕頭拜壽。”恒生說著,
雙膝已經跪了下去,實實誠誠地磕了三個頭。
曹顒起身.扶他起來.道:“孝順父母,不在這個。你只要好生愛惜自己.
平平安安地去.平平安安地回來,.就是對父母最大的孝敬。”
恒生紅了眼圈,啞著嗓子道:“父親不必為孩兒掛心.孩兒定早去早回,趕
在重陽節前回來.陪著父親登高!、
從京城到喀爾喀.要是一路快趕、三個月也能走一個來回。
恒生的話.說的倒是不虛。
曹顒卻搖了搖頭.道:“難得去一次塞外,你也好生看看萬里草原的遼闊景
致.不必太趕路。到了那頭.若是待得舒心.就多留些日子:若是待得不痛快.
也不必勉強自己。為父身份雖比不得汗王世子顯貴.卻也能護你一二。”
“嗯.孩兒曉得了。”恒生嗡聲應著。
“去看看你母親吧.她還不曉得喀爾喀來人之事。不過離家數月,你也大了
,當有個爺們的樣子.難道還要你母親哄你不成?”見恒生“吧塔”、“吧塔”
掉眼淚.曹顒板著臉.說道。
“兒子不敢!”恒生低下頭、飛快地抹了眼睛一把,紅著眼睛、從官邸退了
出去。
??曹顒站著(原文如此應為在)窗前.看著恒生的身影從院門口消失.才嘆?
一口氣。
蔣堅正好送公文過來.見曹顒這般模樣.不解道:“大人若實在捨不得二公
子.為何不將人留下.拒了蒙古那邊?,曹顒苦笑道:“是我貪心了.想著恒生揭開蒙古王孫的身份.總比父母不詳
的曹家養子.更容易在這世上過活。畢竟.我護得了他一時.護不了他一世。卻
是忘了.既要恢復這個身份.就要承擔王孫的責任。他也漸大了.讓他自己走一遭.再決定選什麼吧。”
說到最後.露了幾分惆悵。
“二公子對大人與夫人甚是依戀,大人您就放心吧.這個兒子跑不了。”蔣
堅安慰道。
曹顒點頭道:“借非磷吉言了!.
後院上房,初瑜的情緒,比曹顒更激動幾分。
雖去年就得了訊息,知道喀爾喀會使人進京接恒生,可等到六月沒動靜.只
當不了了之。
誰想.眼下就到離別之時。
曹顒安排的是文武隨從,怕恒生在喀爾喀王公面前吃虧。
初瑜擔心的更多了.從長途跋涉的辛苦,到出行後每日吃食,身邊侍候的人
,到秋、冬的衣裳。
“騎馬雖快.還是帶了馬車好。若是有驛站還罷.沒驛站的話.也能在馬車
裡過夜。總不能真各風餐露宿。要是病了.豈是玩的?”初瑜含淚道:“你父親
那輛沒顯示身份的馬車.外頭看著雖質撲.卻是也(原文如此)內造.裡頭寬敞
的很。
馬車的速度.哪裡趕得上騎馬。
扎薩克圖汗在大清西北偏北方向.離京城相隔數千裡.倘若馬車隨行的話.
在路上的時間.就要多出一半。
儘管如此,恒生還是老老實實地應著初瑜的安排。
父母拳拳愛護之心,他不想違,也不忍違。
四阿哥、黃氏之類的,同恒生遠遊相比.都不算什麼。
初瑜使人去官邸請曹顒,說出自己的決定。她要隨恒生一道回京.為恒生安
排了出行事宜後,再回清苑。
曹顒想了想.沒有反對初瑜的決定。
現下若千里出行的不是恒生.而是天佑與天慧兄妹.初瑜也會這樣安排。
恒生雖是他帶回曹家的,可這十幾年盡撫養之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