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西北民生稠密,既能解決地方綠營兵源,還給供給大軍糧草,朝廷就不會每次都因西北軍情陷入被動。
想法雖好,可真正坐起來,卻是不容易。
畢竟這個時候。百姓都重鄉土情。鮮少有主動移民的。有官府操辦此事,還不知攪得多少百姓不安定。
曹顒雖想到這些,卻不好多說。這是年羹堯的提議,卻也是雍正的決斷。
雍正沒有讓他隨常壽一起馳驛西北。也算恩典,如今可正是三伏天氣。若是馳驛而行,好人也得熬掉半條餘
李氏在平親王府住了十日,眼看著曹佳氏漸好,精神頭也足了,就提出回曹菲。曹佳氏卻是舍不的。還要再留她住些日子。
李氏原還在猶豫,卻是得了訊息,高太君病了。
她心下著急,想要過去探病,就再也留不住。
曹佳氏無法。只好叫人預備馬車,吩咐四阿哥福秀送李氏去李家。
平王府的大阿哥福彭,早年養育宮中,新皇登基後,待這個族孫也頗為喜愛,仍留他在阿哥所,與幾位皇子阿哥為伍。
瞧著那意思,是非要等福彭大婚後。才能放他出宮。
因這個緣故,平王府中諸阿哥中,就以四阿哥格秀為長。
曹佳氏臥床,李氏雖過來照看。但畢竟不是王府的主人,福晉飲食有需要調劑之處,李氏便請外孫福秀說話。
福秀今年十四,眉目俊朗,老成穩重,侍母至孝,待外祖母李氏亦十分恭敬。
李氏早聽曹佳氏聽過想要親上加親的話。心中也屬意福秀,待他也比其他幾個外孫更親近。
早在高氏在曹家時,福秀拜見過那位“曾外祖母”如今聽說她病了。也替李氏著急。畢竟是年過半百。著急上火的也傷神傷身。
結果祖孫兩個。火急火燎地趕到李家時,卻是看到高老太君好好的,坐在炮上摘豆角,除了面色有些憔悴外,並沒有其他不好。
李氏一路趕來,出了一身汗。見了這個情形,卻是說不出話。
倒是高氏,見她沒有打發人來說一聲就過來,還帶著親王府的阿哥。心中詫異,道:“大熱天的,你怎麼來了?過了暑氣怎麼好,還帶著四阿哥?”
她口中雖斥責,可心中仍是歡喜的。不迭地吩咐王氏與孫氏預備瓜果上來,又叫她們去廚房準備添菜。好留李氏與福秀用午飯。
因曉得李氏愛吃素菜,高氏還專程吩咐孫氏一句,要燒個糖醋白菜。
李氏過來一趟,想要陪高氏待半天,便打發福秀先回王府。
見高氏好好
可是見高氏帶著歡喜,她也不好現下說出實情來攪高氏的興致,便道:“今兒從親王府那邊回來,想著有些日子沒見到母親,便過來坐坐。倒是給嫂子與侄兒媳婦添麻煩。”
高氏道:“不過是一頓飯,能有什麼?你侄兒那邊,還是多虧了顒哥兒。這份人情,李家承的,也不會讓顒哥兒破費,你侄兒已經吩咐李語,等到賬上有銀錢,先回顒哥兒這筆銀子。”
自從李誠將寄存在廉郡王府的銀錢取出充公外,雍正待李家的事情越加寬泛。李鼐的三年徒刑,也從不準贖成了準贖免。
這贖免的銀錢,卻需要五千兩。
李家就算真湊出這筆銀子。也得賣房,一貧如洗;不賣房的話,就要舉債。
李鼐的意思,就是去服刑,見到李語、李誠兄弟後,交代他們不許籌銀、不許提贖免之事,否則的話就是不孝。他寧願去服刑,也不願再因自己的緣故。讓窘迫的李家雪上加霜。若是兒子們真要舉債為他免贖的話,他寧願一頭撞死了。
兄弟兩個也拿不定主意,既是不忍心父親去受苦役,又怕激怒父親。讓他做了傻事。
還是曹顒那頭。關注李家之事,聽說皇帝準贖免了,曉得李家拮据。便去內務府交了五千兩銀子。親自將李鼐贖了出來。
李鼐本想去奉天侍候老父,將長子換回來,又想著欠曹家的銀錢,不好將全家生計都擱在兒子們身上。
在去信給李煦商議後,他還是決定先留在京城,等家中生計好些後,再去奉天換人。
聽高氏提及銀子,李氏道:“他現下又不缺這個,等以後什麼時候侄兒寬裕了再說。倒是母親這邊。怎麼真讓侄孫媳婦們下廚不成?她們嫁進來前,也都是官宦人家小姐。如今跟著過緊巴日子,已是不容易。還是買兩戶下人侍候的好。”
高氏本是帶著兩個丫鬟回李家的,可是回來沒兩日,就將兩個丫鬟打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