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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7部分

要是來的是正經客人還罷,要是來衝著王府格格的名號來打秋風的,自己主動上前則失了身份。

換做其他人,看到初瑜的馬車,就應該曉得馬車主人是宗室郡主,絕不是打秋風的窮親戚。

只是年斌孩提時便隨著父親去任上,一直生活在四川,到底短了幾分見識。

還是那中年人,叫玉柱小是年羹堯的內兄,雖家世破落了,依附年羹堯生活,可卻是正宗的黃帶子。

他本就盯著馬車,聽張義與門房說的又是探望郡主的話,已經敲定來者的身份。

他帶了幾分殷勤,迎上前去,衝著曹顒道:“敢問尊駕可是曹額駙?。

曹顒雖不曉得來人身份。但是見他腰間繫著黃帶子,卻也不好失禮,只得下馬,道:“正是曹某,敢問尊駕?”

玉柱笑道:“不過閒散宗室,早年大格格出閣時,還曾到淳王府討過酒吃,後來去了四川。多年沒見,曹額駙風采依舊,去年聽說曹額駙在甘州,我還想著見上一見,卻是錯過了。如今做了姻親,往後當要更親近才好

他雖說沒有直言自己是年羹堯的舅兄,可是提及四川、甘州兩處,曹顒哪裡還不明白。年羹堯繼妻是宗室。這並不是秘密。

“原來是將軍,久仰,久仰!”曹顒不失禮數,卻也沒有刻意親近。

玉柱倒是沒有挑理,望了後邊的馬車一眼,心中有些疑惑。難道不僅是夫妻同來,還帶了曹家的少本小姐來?

如今年家大少爺病危,年家老太爺精神也不爽利,這個時候攜家帶口的登門,就算是探望妹子,也是不合時宜。

他有心解惑,便不著急走,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與曹顒說話。

曹顒心中膩歪地很,這玉柱仗著是年羹堯的大舅午。熱絡是熱絡,卻是端了長輩架子,叫人生厭。

可是,他卻沒有法子。

畢竟從七格格那邊論起。他確實成了晚輩。

倒是隨後上前的年斌,沒有年熙的目下無塵,也沒有年富的陰沉狂妄,謙卑中帶了幾分沉穩,使得曹顒不禁多看了兩眼。

還好,沒應付多久,就聽到急促地腳步聲。

一時之間,門口這幾位都停了聲音。

急匆匆趕來是,正是七格格。

她走得急小臉紅紅的,鼻尖已帶著沁出汗珠。

看到曹顒的身影,她如落水之人看到稻草,眼中綻放出希翼來。周身間添了幾分光彩。數日來的惶恐不安的心。好像一下子踏實下來。

她手中拿著方才的拜帖,也顧不得過問旁邊站著的兩個是誰,望著曹顒道:“大姐夫,大姐姐……。”

曹顒側過身子,往後指了指道:“你姐姐在車裡”還有貴客,要是便宜,還是讓他們到二門在下車。

他是商量的話,語氣卻不容置疑。

倒不是捨不得妻子多走幾步路,而是因為不想讓太多人看到方種公。

雖說他們夫妻帶方老過來,並不算機密,往後也多會傳出去。可傳言與親眼所見畢竟不同,也與支吾的餘地

看到姐姐、姐夫親至,七格格已經是喜出望外;待聽到還有“貴客。”雖還沒見到人,可是想著昨日姐夫說過的話,她用帕子捂著嘴巴,已經說不出話。

還是曹顒清咳了兩聲,七格格才從震驚中醒過來。

她忍不住掐了掐手指頭,確認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才被狂喜所吞沒。

“開中門,迎貴客!”她挺了挺胸,揚聲對門房吩咐道。

不僅門房吃驚,連旁邊的年賊與玉柱都愣住。

大戶人家的中門豈是那麼好開的,年老太爺如今已經封公,這是公府,除了傳旨欽差與貴妃省親,這中門還真沒有幾次大開的機會。

七格格見門房不動地方,柳眉俏立,面掛寒霜,已是帶了幾分怒意。

那幾個門房見狀,不敢多事,忙去拉開門栓,“吱吱呀呀”聲中,將中門推開。

玉柱在旁,臉上有些抹不開。

與曹顒相比,他才是年家正經的姻親,又是親家舅爺,還走的旁門;曹顒不過是年家小輩的連襟,就能讓年家開中門?

他有些著惱,卻是對曹顒所說的“貴客”好奇不已。

看著郡主車駕後跟隨的馬車,並無品級裝飾,不過是比尋常的綠呢馬車稍大些。

可是眼下,沒有人顧得上與他解疑。

曹顒懶得應付他,見馬車進了大門,便對他拱拱手,道:“將軍請便,曹某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