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如果她知道了陸若惜的事情是和顧家有關,而她還能繼續和顧默馳一起的話,那隻能說明,他看錯了這個女人。
陸子涵就這樣被蕭暮拉著,她沒有掙扎。也許,潛意識裡其實她也是想要知道當年事情的。或者說,她在尋求一個方向,一個讓自己能夠逃開當局枷鎖的方向……
突然,一道強光射來……
就在蕭暮拉著拉著的手出了別墅的門往大門走去的時候,一道強烈到看不清前方景緻的光線迎面而來,帶著轟鳴的引擎聲,在夜裡,想的格外突兀。
車“吱”的一聲在二人前方停下,遠光燈依舊亮著,將兩個人籠罩在其中……
陸子涵的眼睛白天哭了太久,晚上又一直沒有閤眼,被這樣的光線打的痠疼的厲害,只是下意識的,就用手擋住了眼簾。
有車門開啟的聲音,彷彿要長相下車人的氣勢,遠光燈變成了近光……就見一道影子從黑暗中慢慢走近……
那感覺,就好像一直沉寂在黑暗中的撒旦,終於忍受不了黑暗的孤冷,想要從光明裡找幾個人陪著他一起沉淪。
顧默馳冷峻如雕的臉上淡漠如斯,一雙鷹眸深邃的看不見底,因為背光的緣故,蕭暮和緩緩放下手的陸子涵並看不真切他臉上的表情。
可是,二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溢位的冷寒的氣息,彷彿要將人生吞活剝了。
“我……好像回來的不是時候……”淡淡的聲音透著一抹怒意緩緩溢位顧默馳的薄唇,眸光看都不看蕭暮一眼,只是落在了他拉著拉著手腕的手上。
陸子涵下意識的掙脫了蕭暮的手腕,抿了唇,大大的眼睛就這樣看著顧默馳……
蕭暮看了眼被掙脫了手腕兒空落的手掌,然後收起,冷然的看向顧默馳,“顧少回來的還真是時候……”他言語裡透著嘲諷,“看來……有些事情該證實的,已經證實了?”
顧默馳沒有理會蕭暮,只是冷漠幽深的看了他一眼……在他眼裡,蕭家不過也是對方的一顆棋子。
走了上前,在陸子涵面前停下,顧默馳深深的凝視著這個彷彿失去了靈魂的女人,“你想和他走?”
“我……”陸子涵說了一個字後,抿了唇。
心裡暗暗自嘲,她彷彿沒有必要去解釋……如今這樣了,契約也已經不成立。甚至,就連她對他的感情,如今都變得這麼可笑。
“說話?”顧默馳的聲音就好像有催眠作用一樣,硬是讓陸子涵垂了眼簾的視線又落在了他那雙冷峻如雕的俊顏上。
蕭暮一個閃身橫插在二人中間,將陸子涵拉到身後,“顧默馳,很明顯……她想和我走不是嗎?”他冷笑,“而且,如今你有什麼權利阻止?難道,非要等真相暴露出來?”他意有所指。
顧默馳根本不看他,只是看著陸子涵,“如果你說,我就同意……”
許是喝了很多酒,又連夜趕路的緣故,顧默馳的聲音透著一層黯啞,在這樣凝重的氣氛下,格外的壓迫人心。
“我想靜靜……”陸子涵垂眸,默默的開口,“但是,我也不想和他走……”她實話實說。
有些人,放手了就是放手了,她不喜歡用一些可以安慰到自己的原因來留住任何人……不管是蕭暮,還是顧默馳。
也許,她天生也是一個冷血的人……
在聽到相比吸。毒的時候她能覺得有供應就好。
在聽到自己和向北有可能不是爸爸的孩子的時候,也能夠不要糾結的去想……畢竟,他們從小就沒有多好的關係。
在聽到姐姐的死和她沒有關係的時候,她不願意去揭露真相……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想將八年來的痛苦因為別人在經歷一次。
陸子涵緩緩抬眸,看向這兩個在她生命裡都留下過濃重一筆,卻又不輸於她的男人。
“蕭暮,真相我不想知道,不管是什麼真相……仇恨,也許不屬於我。”陸子涵看著蕭暮說道,“你說我懦弱也好,說我自我欺騙也罷,無所謂了……只是,不管如何,都已經挽回不了姐姐了。”
陸子涵又看向顧默馳,“我們的契約,終止了……你我,各不相欠!”
說完後,也不管兩個男人有什麼反應,陸子涵只是拖著沉重的雙腿越過兩個人,就欲離開……
可是,在經過顧默馳身邊的時候,她的手腕卻被拉住。
“遊戲不是你說開始就開始的……各不相欠,說得容易。”顧默馳聲音裡聽不出息怒,平靜的讓人覺得反常,“陸子涵,你是我配偶欄上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