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巾斬落下來,露出一臉的猙獰疤痕與驚詫。
韓三元受刀氣貫體,悶哼一聲,一道鮮血從口中噴出,陳海看韓三元這般模樣,也是趁他病要他命,這時候將逆潮十二斬融入雷音爆拳之中,一拳比一拳更加暴烈的朝韓三元當頭攻去——沙天河雖然不能再凝聚烈焰火鴉,但血靈刀在他的催動,彷彿血河一般,往韓三元當頭接連不斷的攻去。
韓三元自恃衝靈劍陣攻防一體,沒有其他的防禦法陣,雖然陳海每一拳、沙天河每一刀都沒能將衝靈劍陣的門戶攻擊,但陳海的每一拳、沙天河的每一刀,都似鐵錘狠狠的攻在他的心脈之中,每接一招,嘴角便溢位一口血,想要苦苦支撐到援兵趕來。
看到吳平手下的道丹、明竅境武將,這時候十餘人御空來援,陳海知道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陳海對猶不甘心、發狠今天想殺韓三元的沙天河喊道:“此時不走,沙大當家要等著對面大隊人馬殺來不成?”
沙天河雖然不知道陳海為何要助他,但是此時若想活命,不想單槍匹馬被韓三元、吳平他們再綴上,只能先跟陳海他們身後往北撤——鬼都能猜到,他這時候要跟陳海他們分開,韓三元、吳平怎麼也會先追擁有火鴉戰車跟血靈刀的他,這群神經病似的魔族身上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寶物?
沙天河也知道,他只有跟陳海他們在一起,才能讓追兵稍有忌憚,不敢追得太緊——沙天河即便擔心血胎丹的藥力過去後,他會變得很虛弱,但這時還是不動聲色的御著火鴉戰車,跟在魔兵隊尾,風一般地往東北逃去,往天羅谷方向逃去。
從魔兵出手強硬地插入戰團,到他們如風一般的退走,前後不過半盞茶工夫。
除了雪地上一片狼藉,就只有數十頭魔兵的殘屍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裡在。
看著一群魔兵在雪原之上越跑越遠,吳平等人多少有些呆滯,這到底是他孃的怎麼一回事啊,到手的鴨子竟然飛了?
“韓大當家,我們該怎麼辦?”吳平讓麾下在外圍警戒,他走回到重新蒙上臉、正盤膝調息的韓三元身邊,傳念問道。
韓三元沒想到他今天竟然會被沙天河所傷,而那魔將的實力也強得嚇人,要不是這魔將突然出手,他已經將沙天河斬於劍下了。
韓天元這時候好不容易壓住竅脈間的傷勢,嘆息了一聲道:“不知道沙天河服用什麼秘藥,被我們重創之後,戰力非但沒有下降,反而提高了一大截,但不管怎麼說,任何能短時間內刺激修為實力暴增的靈藥,服用後都會不同程度的副作用。現在沙天河怕被我們單獨綴上圍殺,不敢離魔兵大隊,我們繼續追上去纏住他們,等督軍手下眾將趕到之後,我等自然可以從容將他們收拾掉。”
吳平也知道韓三元受了傷,他們十數人貿然殺過去,還是太冒險了,只能讓他們一人背起韓三元、以便韓三元能繼續療傷,他們遠遠綴在魔兵之後,等後方兩千精騎慢慢跟上來。
陳海這群精銳魔兵的速度,遠超吳平等人的想象,只見那數百魔兵在雪原荒野裡狂野奔騰,速度甚至比吳平所統的黑狡精騎還要稍稍快上一線。
吳平他們也只能陳海身後四五十里外遠遠綴著,保證不跟丟了,但這個距離韓三元勉強出手,威力也極為有限,更何況他還要防備截天魔指能在瞬時間就震散他人神魂印證的威能。
這麼遠的距離,他要是再損失一兩柄衝靈劍,那真就是要哭了。
而跟在魔群之後,御火鴉戰車奔行了半個多時辰的沙天河已經覺得渾身竅脈欲裂,血胎丹的藥力正在開始消散,再過一個時辰,他就會陷入血胎丹更嚴重的反噬之中。
一路狂逃,陳海也沒有時間與沙天河溝通,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陳海還是能清楚地察覺到,沙天河身上的氣息正在慢慢減弱。
之前陳海在探查到雙方發生內訌的時候,沙天河雖然稱不上油盡燈枯,但是情況也不容樂觀,然而在突然之間,沙天河突然爆發出強大的戰力,並從一個道胎、五名道丹的圍攻之中殺出重圍,陳海不用掰手指頭去猜,也知道他必定是服食了什麼秘藥或者使用了什麼秘法刺激自己修為在短時間內暴漲。
然而不管是什麼秘法還是什麼秘藥,短時間刺激自己修為暴增,隨後多半都帶有嚴重的副作用,陳海心裡都猶豫著,要是沙天河不跟他們逃往天羅谷,半途就要離開,他是不是提前出手,將火鴉戰車搶下來,與赤源、翼魔赤軍一起,拋棄其他魔兵,單獨逃走?
沒等陳海有什麼動作,沙天河就先忍不住了,他驅動著火鴉戰車趕到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