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及太微宗的真正高層人物了。
陳氏一族,在陳烈之外,有一人受封縣侯,一人受封鄉侯,一人受封亭侯,都有明竅境的修為,但除了開遠縣侯陳知義身為大都護將軍府左長史外,以就陳烈的將職最高;何況陳烈正值壯年,被視為武威軍近年來最希望修成道丹的人物之一。
陳烈也就正式成為陳族除正閉關修行老祖及宗主陳知義之外的第三號人物,甚至修為不比宗主陳知義稍弱。
陳海此前也沒有想到陳烈竟然有機會到玉龍大營來擔任都護副使,這下子,他在玉龍山算是真正找到大靠山了,但是不是直接就調到陳烈身邊,他又猶豫起來。
武威軍紀律極嚴,軍隊調動都要需要正式的加印公函。
中低武官身邊的私人部曲,則不在此例;而千武校尉以上的中高階將官,與家將部曲混編的親兵營、扈衛營,都可以視為私兵。
陳烈此前作為都武尉將軍,與陳族部曲家將混編、能直接調動的扈衛營編有二百人;這次而官升一級,作為玉龍大營的都護副使,扈衛營則能擴編到五百人。
陳烈要將他調入扈衛營,這擺明是已經重新接納他了。
而他回到陳烈身邊,修煉就不需要再考慮資源的問題——陳海修煉要比尋常人艱難得多,也需要數倍甚至十數倍的修煉資源,但他才通玄境修為,要是陳烈連通玄境的嫡親外甥修行都供養不起,他這個陳族第三號人、玉龍大營都護副使也就白乾了。
陳彰站在陳烈身後滿臉的溫馨笑容,似乎也是滿心歡迎他回到陳烈的身邊。
陳海心裡暗想,只要陳烈重新接納他了,什麼時候回去都可以,何必這時候去跟居心叵測的陳彰搞到一起去?
更何況陳烈身邊的扈衛營,還是陳彰負責統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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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次與諸多袍澤浴血奮戰,卻是培養了些感情,要是這時候棄他們而去,回到舅舅的身邊,隨舅舅退回到玉龍山北,指不定他們會在背後嚼舌頭說我貪生怕死、貪享安逸。我還是想留在這裡,或有機會建立更多的戰功……”陳海語氣輕鬆的說道。
陳烈及養子陳彰都微微一怔,沒想到陳海會拒絕編入親衛營;陳青也是困惑,不知道這登徒子怎麼會放棄這個機會。
不過陳烈更欣賞陳海表現出來的志氣,隨即就寬慰的大笑起來,說道:“你這麼想,有此志氣,那是再好不過了,我也不用厲向海抱怨我調走他帳前的‘大將’了!”
“卑職不敢。”厲向海笑道。
他見識過陳海作戰的勇猛,但陳海的修為畢竟低微,陳烈真要將這個外甥調到身邊,此時正戴功贖罪的他怎麼會有怨言?
當然,陳海願意留在他的帳前,他除了確實留下個得力的助手外,還能與都護副使陳烈拉近關係,那自然是更好不過。
便是張懷玉是柴氏的人,這時候在陳烈面前,也極力誇讚陳海在道院修行勤勉、進展神速,作戰又極其勇猛,好像去年柴榮欺凌陳海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似的。
陪同在父親身側的陳青,看陳海那張滿是疤痕的臃腫醜臉,滿心厭棄,看到諸多人的反應之後,心裡就想,這登徒子說這些話,無非是討父親的歡心。
想到這裡,陳青心裡更是不喜。
陳彰也是滿臉帶笑,但陳海能看到他彷彿星空深邃的眼睛裡藏著一絲陰翳,心裡冷冷一笑,又跟陳烈說道:“舅舅,我有一事,不知道現在要不要提出來?”
“什麼事?”陳烈問道。
“我犯下大錯,已被姚氏驅逐出族,到太微宗受舅舅寵愛,才有改過自新之志。我想更改名字,以示重新做人的決心,從此世間再無姚興這人,還請舅舅恩允!”陳海堅定的說道。
“哦,”陳烈沒有想到陳海這時候竟然提出這個要求,疑惑的問道,“你想更改什麼名字?”
“想請舅舅為我賜名陳海……”陳海說道。
聽陳海這麼說,大廳裡的人都愣怔起來,沒想到陳海不是普通的更改名字,而是要請陳烈賜名。
陳海此前是陳烈的外甥,跟陳族沾親帶故,可以算是陳族的旁系子弟,但現在請陳烈賜名,則是要正式錄入陳氏一族的宗譜,從此就算是陳氏一族、陳烈這一支的嫡系子弟。
陳彰再好的演技,這時候臉色也陡然陰沉下來,他沒想到此子竟然這時候就不掩護他的野心了,心裡大恨……
就連站在一旁的錢文義,都覺得陳海此時太操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