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在此列,還有一名衣服華麗的瘦矍老者,精氣完足竟有闢靈境修為,登上城樓就怒氣衝衝的質問:“敢問我芻家有何得罪這位將爺的地方,竟然一聲不吭,就打殺我芻家三位賤奴。我芻嗣明雖然不算是什麼人物,小兒芻容在賀蘭山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內門弟子,卻也不是容他人如此欺侮的。”
“縱奴堵塞要道,軍法不容,姓芻的,你將龜兒子搬出來,就以為爺爺就會怕你這老王八蛋。”陳海冷冷一笑,眼瞳裡兇光畢露,破口就罵道。
池山縣的縣令、縣尉、主簿以為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即便是鶴川嶺出來的軍使,對下面的奴僕呼來喝去、喊打喊殺,總也要給芻家家主芻嗣明幾分薄面,然後他們再在旁邊勸解一番,將這樑子揭過去再說,但萬萬沒想到,陳海當頭就將芻嗣明罵了個狗血淋頭。
芻嗣明不僅曾在賀蘭山修煉、擔任過低階執事,其子更是天資縱橫,早早就進入賀蘭宗內門修行,近來甚至有望晉升賀蘭宗真傳。芻家雖然還沒有資格正式列為宗閥世族,但在池山縣遠近是一等一的豪族,逢年過節,縣令、縣尉等官吏都要登門送禮,可以說池山縣的大小事務都是他芻嗣明一言決之。
他哪裡曾想,他想著提前將一部分家財運送到鶴川嶺以南避禍,被這夥跋扈將卒蠻橫阻攔、打傷家奴不說,就連他本人也被指著鼻子尖罵老王八蛋。
芻嗣明這些年修生養性,心底的戾氣一下子就被撩拔起來,祭出身後所背的靈劍就直指陳海的臉面,怒喝道:“哪家漏出來的小畜牲,竟然如此不知禮數,你再罵一聲給我聽聽!”
池山縣越混亂,越有利陳海控制局面,看到芻嗣明裝腔作勢出劍,陳海掄起寒霜淬金劍就往芻嗣明當頭斬去,雙目瞪得溜圓,怒火就要噴|洩出去,大喝道:“你個老王八蛋,敢以下犯上,今日將你斬落城下,看姓芻的小賤種,敢拿爺爺奈何?”
芻嗣明雖然才闢靈境初期修為,但在一柄靈劍上浸淫數十年,功力不弱,靈劍封住寒霜淬金戟的斬勢,轟然震鳴,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卻也沒有退讓半步。
縣令、縣尉、主簿以及諸多跟過來的隨扈,看到這一幕都傻在那裡,這時候他們想上前勸阻也是來不及,吳蒙、周鈞等人散開來,將他們擋在兩翼,不讓他們有插手的機會。
見芻嗣明竟然封住他一戟,確是有些實力,陳海卻未給芻嗣明任何喘氣的機會,又一戟捲動風雲,帶著呼嘯的破空銳響,再度以力劈山嶽之勢往芻嗣明當頭斬去。
看到陳海目露兇光,芻嗣明這才心生畏懼,但形勢已不容他退讓半分,吐血摧動靈劍往寒芒四溢斬來的戟刃擋去……
“陳校尉,手下留情,莫要傷芻爺性命。”這時候先一步進城的沈坤大呼道。
直接殺死芻嗣明並不利於他們控制池山縣的局面,半真半假的留下芻嗣明的性命,陳海加深他跋扈無情的印象,震懾住池山縣眾人不敢輕疑他們的身份,火候才剛剛好。
“哐當”一聲靈劍落地,雖然寒霜淬金戟斬及芻嗣明的頭顱之前偏到一旁,留下他的性命,但第二擊劍戟相接令芻嗣明只覺神魂都被撕裂開,無法控制體內真元的反噬,一屁股跌坐在地,張口再噴鮮血,七竅也有血跡溢位,整個人都要癱倒在地。
他身上所穿的護身靈甲也根本沒有機會發揮作用。
“將這老賊抓起來,軍法處置,我就不信姓芻的小賤種敢奈我何!”陳海無情冷喝,命令手下將身受重創的芻嗣明釦押起來。
看著兩名軍卒如狼似虎的將芻家老爺子,同時也是池山縣的第一高手,像條死狗似的抓住,當眾就剝下他的護身衣甲,緊接著就拖到城樓里扣押起來,池山縣的縣令、縣尉、主簿等官吏都嚇得膽顫心驚,臉色慘白,心想這位將爺也太混帳,卻無一人敢說什麼。
他們沒想到從鶴川嶺過來的這位軍爺竟然跋扈到這等程度,他們想著芻家後續絕不會輕易揭過此事,但現在好漢不吃眼前虧,此時就沒有一人再敢出聲質疑一句。
而隨芻嗣明過來的幾名芻家扈從,雖然都有通玄境的底子,但此時看家主都落到人家裡,又哪裡敢再有半點放肆?
這些扈從慌不迭的將刀劍撇藏到身後,生怕流露半點敵意,就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你們怎麼還在池山縣?”陳海瞥眼看向沈坤、趙山他們,故作不悅問道。
“回稟陳校尉,池山縣已派人傳信鹽川,我們看池山縣混亂一片,想著整頓、疏通馳道以迎援軍要緊,就留了下來!”趙山、沈坤照著他們此前商議好的說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