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出兵。能破開灌口寨,一鼓作氣就能將全師雄拿下。若破不開灌口寨,兵力分散,若是呂翰與王可僚再出兵互相側援,易被分兵擊破,巴蜀局勢更加糜爛。到時候不用王將軍,陛下也會將我斬首示眾。”
斬首示眾未必,也未必會進一步糜爛,但有糜爛的可能,宋九也會被趙匡胤處置,最少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些官職會一貶而光。
這是事實,大家沒有一個吭聲的。
宋九又說道:“立功必然是王將軍的,我只能在中間起一個技術官員作用,諸位為了國家,也一起聽從王將軍指揮,同樣功勞最大的還是王將軍。然而失敗了,干係卻是我一個人的。因此,我想提一個小小的要求。”
“你說吧,是何要求?”
“王將軍,大軍一旦行動,拿下全師雄之後,包括曹將軍也會聽從你的指揮,迅速拿下呂翰。”
“你就說吧,什麼請求?”
“兩個請求,第一個大軍行動起來之前,請王將軍與王相公與呂相公,以及諸位將軍,一起簽名,於益州城外樹此一碑。”宋九將一張紙遞給王仁贍,畢竟他是此行大軍的總都監。
王仁贍開啟一看,上面一首古怪的打油詩:
是我大宋土,皆我大宋民。
汝父是吾父,汝母是吾母。
缺衣是我責,少糧我來救。
大家同兄弟,保宋萬年平。
王仁贍不管詩什麼含義,驚訝地問:“這就是你寫的詩?”
宋九不喜也寫不好駢文,皆知道的,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作的那些小令頗佳。但這是詩麼?
“它不是詩,只是讓每一個百姓都能看懂。”
“那第二個要求呢?”
宋九又遞上第二張紙,說道:“出征之前,所有主將官吏一起簽名畫押,然後抄寫數千份,每份蓋上各自印章,向叛軍散發,向百姓散發。”
王仁贍又接了過來,上書幾條:
寨破之時,反抗者殺無赦,凡投降者除首惡者,自此以後一律計往不究,派人遣返家園。
投降者官兵與各地官吏一律不得以前事為由虐待之,更不得擅殺之,否則天雷誅頂,不得好死。
投降者與流民返回家園,各州縣官吏會發放一些救濟物資,使之安心耕織,重建家園,若有官吏二樣對待之,或者搶掠財產者妻女者,殺無赦。
王仁贍不作聲,將兩張紙轉到王全斌手中,王全斌看後大怒,道:“宋九,你是什麼意思?”
打臉了,而且打得很厲害。
宋九不緊不慢地說:“此役若成,王將軍將是首功,諸位也有些戰功,但我算什麼?但敗了,王將軍與諸位必將責任推到我身上,也確實是我的責任,不用推。但如何剿匪,是我的職責嗎?我何必多此一舉?這樣,反正多此一舉,我與王將軍打一個賭,若是聽從我安排,迅速將灌口寨拿下,巴蜀混亂中止,救百姓於水火之中,王將軍索性玉成我的心願。若是我敗了,不用王將軍追究,我自勿於沲江河畔。而且巴蜀財富該擄也擄了,王將軍留之何益。我命雖不值錢,但如二大王所說,我每一根頭髮掉下來,都是琉璃,鋼鐵,高價的蔬菜,無數銅臭,我用這個命與你賭一回,能成否!”(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事了(上)
若沒有宋九後面一句話,王全斌能當場發渾將宋九斬殺。但有了這句話,他雖然氣得火冒三丈,心中也會產生猶豫,別以為宋九不重要,同樣很重要,只是性質不同罷了,一個是民生,一個是戰場。其重要性不會比他低,往深處想甚至會高一點。斬殺了宋九,後果很嚴重的。
這一猶豫,事情就不是他想像的發展。
早就有了默契,呂餘慶說道:“好,宋九,本官與你賭了。”
沈義倫也說道:“本官也與你賭了。”
丁德裕、曹彬、康延澤與馮瓚、劉光義同樣通好了氣,一起說我與你賭了。王仁贍無奈,他是都監,這個後果多少有些責任的,只好說道:“行,我也賭了,但這是軍令,勿得兒戲。”
“這是幾萬禁軍生死存亡,幾十萬百姓生死存亡,我豈敢兒戲。”
多員大佬表態,無疑形成一種威壓,王全斌雖暴跳如雷,也只能說道:“行,宋九,若不能破,不用你自刎,本官也用你人頭來祭旗。”
狠哪,難怪皇上讓這小子來,這小子真敢幹敢說啊。
“那請諸位蓋章簽字。”
王仁贍、呂餘慶、王全斌、曹彬、曹翰